?葉默不怕石沓,那是因爲他的陣法陣旗都佈置在虛空之中,而且還是自己自創的九級陣法。他相信就算是石沓在這裡看着,也不一定能找出他的陣旗,更何況他人還不在這裡,只是通過監控陣法找到自己?
再說了,石沓剛纔佈置陣法的時候毫無異樣,這說明他沒有發現自己的陣法,或者是根本沒有將自己的陣法放在心上。
石沓離開後,葉默再次進入空間沙暴中心煉體,同時給耿學銘又發了一個訊息,讓他暫時不要來找自己,他怕耿學銘來的時候和索安山的人撞車。
石沓說只要葉默留下一些痕跡,索安山最多隻要三天時間,就可以找到他的位置。可事實上是第二天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索安山的人就已經發現了葉默的位置。
來的是三名化真修士,他們一發現葉默所在的地方,就立即就圍住了葉默煉體的這個空間沙暴中心,同時發出了訊息。
僅僅一天時間不到,索安山就已經帶着十名化真修士來到了葉默煉體的空間沙暴旁邊。葉默爲了不讓索安山看出自己的煉體已經晉級劫境,特意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衣甲襤褸的衝出空間沙暴中心。
“索安山……”葉默看見索安山的時候,根本不用假裝,渾身的氣勢和戒備已經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
索安山冷冷的盯着葉默,他將葉默上下打量了數遍,這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的說道:“你很有種,搶了我的十二雷珠,還敢在這裡若無其事的煉體,很好。”
葉默看的出來,索安山雖然盡力的讓自己平靜,可是他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他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平靜。葉默索性再加一把火說道:“在做這些之前,我還殺了你的兒子。”
索安山兩眼甚至都要噴出怒火了,緊緊的盯着葉默,數個呼吸後,他纔對其餘的化真修士一揮手說道:“我要活颳了這個鼠輩,此鼠輩獠狡詐異常,給我封住任何他可以逃走的空間,絕不允許他再次從我手裡逃出。”
“是。”跟隨着索安山的那十三名化真修士立即就齊聲應道,同時心裡已經知道城主對眼前這個修士已經恨之入骨了。否則以城主的本事,豈能讓他們幫忙封住空間?十三名化真修士加上索安山就這樣封住這裡,就算是一顆空間細沙也無法溢出去。
只是那十三名化真修士剛剛說了一個是,索安山臉色就是一變,隨即就將手裡的一個通訊珠捏的粉碎。
然後他臉色冰冷的看着另外十三名化真修士說道:“翟從和覅田留下,其餘的人立即召集我們的人手回黑石城,我將此鼠輩拿下隨後就到。所有參與叛亂的人,全部殺無赦。”
除了最先來的兩名化真修士外,其餘的十一名修士立即應聲,然後轉身就帶起十一道遁光,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默看見這一幕卻暗自心驚,他根本就不用猜,也知道應該是石沓弄的鬼,顯然石沓動手了。這傢伙早就算計到了這一點,將索安山拖在這裡,然後安排黑石城叛亂。也不知道這傢伙爲了這一天等待了多久的時間,實在是夠狠,夠準。
自己顯然也被這石沓利用了,明知道被利用,可還不得不出全力幫忙。葉默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心裡不願意被利用,可事實上是他已經被利用了。而且石沓此人,就算是今天沒有利用自己,索安山也鬥不過他。
按理說以石沓的這種本事,想要鬥倒索安山早就找到機會了纔對,爲什麼直到今天他才選擇動手?如果說僅僅因爲索安山的‘離明火’,葉默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索安山在黑石城發生了變故,竟然還留下了兩人對付葉默一個區區化真二層,顯然是對葉默恨之入骨,絕對不會讓葉默逃脫。
那十一名化真修士剛剛離開,索安山渾身的氣勢就驟然暴漲,在他周圍的那些空間風刃和空間細沙因爲他的氣勢頓時被逼開來。只是片刻時間,距離索安山還有十數米的葉默就感覺到了呼吸的困難。
好強大的氣勢,葉默心裡暗驚,此時他才明白,之前索安山對付他和耿學銘根本就沒有用全力,甚至一半的力氣都沒有用到。
此時他全力爆發出來自己的氣勢,連周圍的空間風刃都被逼開,簡直太驚人了。這不但和他的修爲有關係,更和他已經到達神境的煉體有關係。
“鼠輩,我索安山今天要是讓你還從我手裡逃走,我索安山妄在黑石城稱霸數千年。”索安山一字一句的對葉默說完這句話後,身上的氣勢不降反而更是暴漲,最後甚至在他的周圍都形成了一道真元氣場漩渦。這種威勢,似乎只要被他的真元漩渦捲進去,根本不用他動手,也會毫無反抗之力。
同時一道烏黑猶如巨蛇般的影子從他身邊憑空升起,圍繞着他的身周越來越大,甚至還發出一兩聲的嘶吼。葉默都看不清楚這巨蛇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只是一個法寶。
葉默毫不猶豫的祭出了八極大鼎,現在要面對面的和索安山對戰,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看見葉默祭出八極大鼎,索安山眼裡露出一絲驚異的表情,好一會才說道:“好,好,你果然搶了不少的好東西,不但有藍色的‘霧蓮心火’,還有這種極品防禦法寶,好,也不枉我索某人親自來追殺你一個月。”
葉默有些啞然,索安山還真的沒有冤枉他,這八極大鼎還真是他搶來的。
“哈哈哈哈……”索安山就要動手的瞬間,又是一個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索城主,是誰惹你這麼生氣了?”
“是你?石沓?”索安山硬生生的止住了動手,轉而冷冷的盯着石沓,“石副城主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魄力了,敢在我索某人面前大笑了。某非你女兒死了後,你的膽子反而變大了?”
石沓好像絲毫沒有聽出來索安山的譏諷,而是淡淡的說道,“我是沒有女兒,不過我聽說索城主的兒女都被別人殺了,所以出來幫個忙。”
索安山再次譏諷的看着石沓冷笑一聲,“石副城主好大的胸懷,連女兒都可以不要。”
石沓淡淡的說道:“我從修真開始,就已經斷了自己的後路,又豈能有兒女之說?所以我說我沒有女兒,不是騙你的,是事實。”
“哼。”索安山冷笑一聲,“那石妤川莫非不是你的女……”
這句話說了一半,索安山忽然臉色大變,立即用手指着石沓顫聲說道:“你是說,你,你是說……那石妤川是我的……”
石沓忽然微微一笑說道:“石妤川雖然也姓石,可是天下姓石的人多了,就好像姓索的人也很多,這不奇怪啊,爲什麼一定要是我的女兒?如果她換成索妤川,那豈不就是索城主的女兒了?索城主,你說天下豈能有這種道理?我還聽說那個川公主和索公子每天晚上都會睡在一起,這不是打索城主的耳光嗎。”
石沓的語氣平靜,就好像還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索安山再也無法忍住內心的憤怒和驚恐,‘噗’的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隨即身上的氣勢更是狂暴起來,“我要活吞了你,楊飛景。”
此時在他眼裡最重要的人顯然已經不是葉默,而是眼前的這個石副城主。
石沓忽然丟出去幾枚陣旗,然後淡然一笑,“索城主竟然還記得楊飛景,倒是讓楊某受寵入驚啊……”
石沓這話還沒有說完,索安山的攻擊,甚至域都沒有完全伸展開來,在索安山背後的一名化真修士忽然祭出一道長若半尺的黑色飛劍,這黑色飛劍被祭出的同時,就已經被激發出去,而方向竟然是索安山。這名化真修士,赫然就是不久前索安山特意留下來幫忙攔住葉默的。
和這名偷襲索安山修士在一起的另外一名化真修士頓時愣住了,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會偷襲索城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黑劍已經刺穿了索安山的護甲。一篷鮮血帶出,索安山已經受傷。
索安山被黑色的飛劍暗算,忽然大喝一聲,手瞬間向後抓去。那暗算索安山的化真修士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頓時被索安山抓住頭頂,數道鮮血噴出,連元神都被憤怒的索安山捏的粉碎。
索安山抓住那暗襲他的化真修士隨手一扔,那化真修士的屍體立即就被扔出去,落在了無盡的空間沙暴中心,化爲了一團血霧。
此時索安山的雙眼已經通紅,根本就沒有理會葉默和石沓,而是冰寒的看着另外一名化真修士說道:“翟從,剛纔覅田偷襲我,你是不是也想偷襲我,說。”
餘下的那名化真圓滿修士頓時臉色蒼白的說道:“城主大人,我雖然和覅田一直在一起,可是我從沒有想過要偷襲城主,我發誓,如果我翟從想要偷襲……”
索安山忽然眼裡迸發出一絲冷厲的寒芒,對這名化真修士冷冷的說道,“只有死人我才相信……”
說完那圍繞着索安山身邊的黑色蛇影忽然實質起來,竟然真的變成了一條數丈長的黑蛇,那黑蛇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已經被索安山束縛住的化真修士。
而那化真修士直到被黑蛇吞下,也無法有半分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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