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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江靠海,可是罔江的開發力度卻並不大,這裡人羣‘混’雜,雖然沒有當初的流蛇‘亂’,可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最近一些年,這裡加大了開發力度,罔江也漸漸的有了起‘色’,雖然比不上別的沿海城市,卻也有迎頭趕上的趨勢。
斜羊鎮雖然屬於罔江,卻已經是罔江邊緣的邊緣了,說是邊緣那是因爲斜羊原本屬於罔江。其實真正的計算下來,斜羊鎮距離芒江將近有兩百多裡。再加上斜羊鎮的‘交’通不便利,鎮上除了一些古舊的建築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優勢,漸漸的斜羊鎮被排除在了罔江的建設之外。
此時在斜羊鎮邊緣那古舊建築羣中的大祠堂裡面,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突然站起來怒聲說道:“汪冷法,某非我們不同意你的要求,你還要將我們全部留在這裡不成?”
“古陽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葫蘆谷和九明書院都已經被滅,我南山汪家也算是隱‘門’的第三大‘門’派。爲了這事情,我汪家不惜暴‘露’出來帶頭,就是爲了保住我隱‘門’一脈,否則再這樣下去,我隱‘門’的生存都堪虞。”一名五十多歲的消瘦男子冷哼了一聲,立即就站出來反駁呵斥道。
“那汪‘門’主以爲是誰對我隱‘門’下手,接連滅掉了如此多的‘門’派,手段還如此血腥?”一名中年‘女’子揚聲說道。
汪冷法不急不慢的說道:“當年葫蘆谷被誰滅掉,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是洛月城的葉默,後來葉默又讓點蒼‘門’封山。如今我隱‘門’再次重複當年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去猜測?”
那中年‘女’子也是冷哼一聲說道:“汪‘門’主,我想更主要的是葉默殺了令兄,在斷頂山腳對你南山汪家一個不留,才讓汪‘門’主對葉默如此憤怒吧。”
汪冷法忽然厲聲說道:“不錯,那葉默和我汪家仇深似海,我豈能放過。再加上此獠如今竟然喪心病狂,要滅絕我隱‘門’一脈。我汪家更是義不容辭的要站出來。”
瘦小的古陽和和葉默關係不錯。當年在隱‘門’大比的時候,他就很欣賞葉默。現在聽了汪冷法的話,隨即就再次幫葉默說道:“汪‘門’主,當年的事情我也在,誰對誰非我暫且不說。葉默從傳送陣去了小世界,這件事衆所周知,汪‘門’主強行說這次的事情是葉默做的。莫非是因爲南山汪家和葉默的仇恨?”
汪冷法聽了古陽和的話立即就呵斥到:“葉默去了小世界你親眼看見的嗎?我知道當年葉默對你有恩,你要偏幫葉默也行,但是請不要拿我隱‘門’的命運開玩笑,你開不起這個玩笑。再說了,除了葉默,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短短几個月,可以滅掉如此多的隱‘門’同道?”
“哦,那汪‘門’主你的意思呢?”一名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站出來冷聲的問了一句。
汪冷法瞥了一眼這說話的中年男子,這才厲聲說道:“很多隱‘門’都在葉默的蠱‘惑’下去了洛月城,現在還留下來的隱‘門’又遭受如此毒手,我的意思是我們隱‘門’應該聯合起來,對付葉默。包括去了洛月的隱‘門’,我們也應該聯合起來。”
“對付葉默?”那剛剛說話的中年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聲說道:“葉默就代表着洛月城。洛月雖然是一個城。可是比起一些國家都更爲強大,就我們可以說對付葉默。甚至對付洛月?汪‘門’主你的心‘胸’還真是寬廣。”
汪冷法同樣冷笑說道:“光憑藉我們當然不行,我們也可以和別人聯手。如今大量的隱‘門’高手都從橫斷山脈的陣法離開這裡,去了小世界,我們這裡可以說聚結了整個隱‘門’九成以上的高手。我們也不是要對付整個洛月城,葉默代表洛月,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洛月城是一個民主城市。我只要能讓隱‘門’立足,有一席之地而已。葉默滅掉了我隱‘門’如此多的‘門’派,難道我們問洛月要一塊立足之地也不行?”
說話的中年男子絲毫不懼汪冷法,同樣的大聲說道:“汪冷法,別將所有的人都當傻子。別以爲大家不知道洪武堂、點蒼‘門’、九明書院這些隱‘門’都是你南山滅掉的。如果葉前輩還在洛月,你敢叫對付葉默?如果王綺劍和曾震俠甚至封副‘門’主這些前輩都在,你敢如此囂張?”
汪冷法一抹腰間,一柄軟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上,他握住軟劍指着那說話的中年男子喝道:“張驊,當年在隱‘門’大比中葉默救了你一命,你就不分正邪,敢污衊我南山汪家。我南山汪家就算是再厲害,豈能滅掉點蒼‘門’、九明書院這些大‘門’派?今日我汪某倒要領教一下廣‘藥’寺的高人。”
叫張驊的中年人毫不猶豫的也拔出了背在背後的薄刀,絲毫沒有將汪冷法看在眼裡。嘴裡卻說道:“橫斷傳送陣被開啓的時候,你南山汪家還在封山,當然可以保留實力。而王綺劍‘門’主和曾震俠‘門’主等高人卻已經去了小世界。九明書院的實力降下來也是正常,再加上汪冷法你勾結那些灰衣人,別以爲別人都是瞎子。”
說完,張驊一彈手中的薄刀,朗聲說道:“各位同道,我想大家心裡都有一本帳,南山汪家勾結異類,謀劃我隱‘門’資源,還妄圖蠱‘惑’我們去對付洛月城。那洛月城是可以對付的嗎?我想大家都明白,南山汪家只是讓我們去送死而已。雖然我還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這樣做,可是我們如果不清醒過來,遲早也被汪家吞的骨頭渣子都沒有。”
“張驊道友,這些人身穿灰衣,只是南山汪家的世俗力量,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是異類?而且還和汪家勾結?”此時一名老者站了出來問道。
“原來是意劍‘門’的於韜‘門’主,於‘門’主一直在意劍‘門’苦修,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汪冷法勾結灰衣人卻早有人覺察,甚至悟道前輩也知道一二,因爲……”
張驊話未說完,一名地級初期的武者就站了出來說道:“沒錯,當初九明書院有一個朋友逃了出來,他看見了殺手都是灰衣人。我在接到汪冷法的書信前,我還不知道南山汪家和灰衣人勾結。可是我一看見這些灰衣人,就知道我們被困住了。”
說完那地級武者往外一站說道:“現在看來,他們不但勾結,而且還根本就不怕暴‘露’,否則就不會公然讓這些灰衣人出來。汪‘門’主,恐怕最後大家不同意你的聯手意見,將真的和古陽和前輩說的一般,已經走不掉了吧。”
讓所有的人都意外的是,原本還憤怒無比的汪冷法竟然冷冷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所有不同意我意見的人都會消失。我汪冷法爲了隱‘門’已經盡了力氣了,如果你們要找死,也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汪冷法竟然收起了軟劍後退了一步,而汪冷法剛剛退後,他身邊的兩名灰‘色’男子就突然擡起了手裡的武器,隨即就是兩聲輕響。
這兩道暗光迅疾無比,就是眼睛看都有些看不到,更不用說去擋住了。古武修煉者到了玄級後,就可以擋住普通手槍的子彈。而到了地級的武者,甚至連一些頂級手槍的子彈都可以避過。
可是這兩道光的速度比子彈快了數倍都不止,祠堂裡面的武者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那影子的軌跡,那影子就已經到了張驊和另外那名地級初期武者的額頭。
而一直警惕的張驊卻毫不猶豫的擡起手中的薄刀就是一晃,‘叮噹’一聲,金鐵‘交’鳴聲中,一道黑線被張驊磕飛。而這麼小的一個黑影,也讓張驊倒退了一步。
“噗”同時一道血箭噴出,另外那名地級初期的武者卻沒有張驊的好運氣,被這黑影直接穿過額頭,從他的後腦勺帶起一道血箭。
祠堂裡面被南山汪家邀請來的古武修煉者都呆滯住了,被殺的那人很多人都認識,一個地級初期的武者,竟然被這樣一把類似於手槍的東西幹掉了,前後不到半秒鐘,什麼時候手槍都這麼厲害了?
此刻就算是一些不明白真相的古武修煉者也都明白了,張驊說的竟然是真的。而南山汪家將他們全部約到這裡來,本來就打算了硬來也是真的。
這裡面有五六十名灰衣人,加上南山汪家的二三十個人,一共有七八十人,不用說外面也肯定有埋伏。
這七八十人如果都是古武修煉者,倒也罷了。大家各憑本事,可是這些人的那種武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古武修煉者能夠抵擋的。
一個地級初期的武者也隨便被殺,張驊地級後期了,也只是勉強擋住。這還是在有戒備的情況下,一旦沒有戒備,連張驊也擋不住,這種實力,誰敢相與?難怪汪冷法不怕衆人不就範。
汪冷法卻再次冷笑着說道:“願意和我南山汪家一起聯手,共同對付洛月葉默的,就站在我這邊來,不願意的就請吧。”
誰都明白汪冷法這個請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讓大家出去。這一出去,顯然是有死無生的局面。
有幾名武者已經猶豫的走向了汪冷法那邊,隨着這些人過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搖了。眼下這種局面,和汪冷法對着幹,被殺的機會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張驊忽然哈哈一笑說道,“我張驊偏偏就不和你南山汪家一起幹,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