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的車剛慢下來,後面就有一輛保時捷追了上來,轉眼就和葉默的車並排了。保時捷的車窗打開,一名二十歲的年輕人衝着葉默叫道:“兄弟,車技不錯啊,要不再來比一次吧,剛纔我竟然沒有追上你。”
葉默也搖下車窗,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然後微微一笑,也不答話,直接在此將車開了起來,再回頭看看那個道姑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紫兒妹子。我以前就喜歡開車,還經常參加比賽。後來因爲出了點事情,家裡人就不允許我開了,現在已經五六年沒有摸過車了。現在再開,竟然有一種陌生的熟悉,這小子我把他甩了,免得討厭。”
說完還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葉默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去靜息的懷疑,可是他只能做這麼多。
看着葉默再次將車的速度加起來,靜息皺了皺眉頭,難道這小子真的是個賽車手,只是很久沒有開過了?不過他的技術不錯啊,如果他真的是個賽車手,這倒是勉強可以說的過去。畢竟五六年沒有摸過車的話,是有些生疏了。看他好勝的樣子,似乎不像是有什麼心思的人。
葉默的車再次飆升起來,很快就將保時捷拉開,漸漸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後消失不見。看見甩了那輛保時捷,葉默的車速纔再次慢了下來。
保時捷停了下來,車裡出來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他用力拍了一下車頂,看着消失不見的奧迪,不由的吸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傢伙真是個變態,我甚至懷疑他是個專業的賽車手。”
……
燕京宋家。
宋祁明正和東方棲談話的時候,宋海卻匆匆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宋祁明瞭解宋海的性子,他辦事一直很平緩不急,像今天這樣很是着急的走進來肯定是有事情。
“家主,我剛得到消息,聶雙雙在兩個小時前離開了燕京,去向不明,而且她在學校裡面請假的時間是一個月。”宋海看了一眼東方棲回答道,在他看來這個計策是東方棲出的,現在最主要的人物就是聶雙雙,而聶雙雙不見了,這個計策就是說基本上就沒有用了。
果然宋海說完後,不但是宋祁明,就是東方棲也皺起了眉頭。這聶雙雙走的也太巧了,早不走,晚不走,正是他們計策制定好了的時候走。
宋祁明很快就反應過來,而是有些擔心的看着東方棲說道:“東方先生,現在你看應該如何處理?是要立即去攔住聶雙雙嗎?”
東方棲沉默了半晌這才說道:“聶雙雙走了,想找她那是大海撈針,就不用繼續找她了。不過我還有一個替補的人選,只是我再想想。”
宋海和宋祁明不敢打攪東方棲,只能坐在一邊等着。
半晌,東方棲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下面說的話可能會冒犯到宋家主,還請宋家主不要介意纔好。”
宋祁明立即站了起來抱了抱拳說道:“東方先生,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宋家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還說什麼冒犯,有什麼話請東方先生直接說。”
東方棲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我聽說宋家主還有一個私生女叫唐北薇,只是現在生活的比較困苦,不過長得應該不比聶雙雙差吧。宋家主我想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這個事情,如果讓她代替聶雙雙……”
“不行……”宋祁明臉色立即就變得蒼白起來,二十一年前他是留下了一個私生女兒。他也是前年纔打聽到兩人的消息,可是爲了保護她們母女,也爲了保護自己的這個位置,他從來都沒有去聯繫過她們,甚至連錢財也沒有支援過她們。宋祁明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被東方棲知曉了。
原本宋祁明等這次換屆之後,他的位置穩定了,再悄悄將她們母女兩人接到燕京來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提前被東方棲知道了這件事。
雖然大家族養幾個小老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像宋祁明這樣,二十多年前禍害了人家姑娘清白,還讓孤女寡母獨自在外面飄搖二十多年,這要是被政敵知道,對他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這件事除了他知道外,宋祁明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後來調查她們母女在什麼地方,也是他親自去查看的。可是東方棲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既然不行,我就沒有話說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宋家主,宋家如果不主動出手的話,估計再難長久了,鄙人就此告辭了。”說完東方棲站了起來,就要出去。
“東方先生,請留步。”宋祁明臉色有些蒼白,說完這句話後,他再次有些無力的說道:“東方先生,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兩人已經二十多年了,現在還要去利用她們,我和畜生何異。東方先生,你看換一個人行不。”
東方棲不是真的要走,聞言再次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拍賣會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宋家主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選擇聶雙雙和唐北薇吧,聶雙雙天生就有表演能力,是個狐媚女子。而唐北薇卻在初中和高中的學校表演節目當中奪過獎項,可見也是一個有表演天賦的人。”
“如果是這樣,我在電影學院找幾個給你挑選不就好了嗎?”宋祁明眼裡露出一絲希望。
東方棲搖了搖頭說道:“幾大電影學院我也調查過,長相能夠媲美聶雙雙和寧輕雪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而且那些女人身上太過造作的氣息,不是葉默喜歡的類型。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唐北薇會爲你賣命,而別的女孩應該只是帶着表演性質去的。”
宋祁明搖了搖頭說道:“唐北薇如果知道我是她父親,第一恨的就是我了,你說她會爲我賣命嗎?”
東方棲卻哈哈一笑,端起茶杯說道:“如果是因爲她的母親呢?”
宋祁明臉色再次急變,“唐芹怎麼了?”
東方棲心裡冷笑,這宋祁明就是一個涼薄之人,這種人正合他的胃口。看他表面這麼緊張,事實上他哪裡又真正關心過那對母女。
不過他卻慢條斯理的說道:“唐北薇的母親,半年前因爲重病住院,現在家裡已經債臺高壘,唐北薇雖然兼職了三份工作,可是依然無法擔負起母親沉重的醫療費。如果宋家主找人卻告訴唐北薇,可以解決她的這些問題,只要她幫忙做這件事的話,我想她十成十會答應下來的。”
東方棲永遠也不會想到,聶雙雙走了後,他找到這個替補卻將他的計策完全彌補起來,再沒有了破綻。
看着臉色變幻不定的宋祁明,東方棲顯得很是輕鬆,沒有絲毫的急態,他不擔心宋祁明不答應。不要說是一個私生女,就算是他現在的老婆生的女兒,他也會答應下來,他對宋祁明很瞭解。
如果一定要說這個計策當中還有什麼漏洞的話,就是葉默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葉默,所有葉默的資料都是別人調查過來,還有他平時根據葉默行事風格分析得出來的。
……
壇都,雖然是湖中省的省會,但是壇都的出名不是因爲它是省會的名頭,而是因爲壇都這裡很美。許多有錢的人都喜歡在壇都定居,可是自從數月前壇都發生了一場爆炸,不但將壇都最豪華的一處私人別墅炸的粉碎,而且無一活口,這裡的有錢人就漸漸的開始遷移走。
他們感覺壇都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這次是第一富豪,下次說不定就是第二、第三富豪了。葉默和聞冬當然不知道,當初兩人弄出來的爆炸,竟然還有這種效果。
壇都市第二醫院的一個多牀病房裡面,一名異常瘦弱的女人躺在病牀上有些呆滯的看着天花板,牀頭的藥水瓶早已空了,可是卻沒有護士來換。
一個憔悴的女孩拎着保溫桶,快步的走了進來,看見了這已經空了的鹽水瓶,連忙去叫護士。
護士磨磨蹭蹭的弄了半天,纔將鹽水瓶拿走,卻沒有繼續換上新的藥水。這名女孩正想說什麼,卻被牀上的那名瘦弱的女子叫住了。
看見這女孩過來,牀上的女子嘆了口氣說道:“小薇,我們回去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了,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不,媽,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籌集到醫藥費的,肯定會治好你的病。”女孩堅定的說道。
病牀上的女人搖了搖頭,身手在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手鐲遞給女孩,“這個你留着,應該是你家人留下來的,不要弄丟了。這手鐲是一對,等你找到另外一個,就是你的家人了。”
“媽,我除了你以外,我再沒有別的家人了。”女孩緊緊的抓住了她母親的手,語氣有些抽泣。
“唉……”牀上的女人嘆了口氣,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怕我哪天堅持不住了,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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