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了一夜,但是葉默終究是沒有想出什麼結果。
第二天一早,葉默和韓嫣吃過早飯,王西嶽再次開車將兩人送到了斷頂山。
斷頂山腳又變得熱鬧非凡起來,完全沒有了昨晚的陰森和詭異。葉默來到山頂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發現那名清冷的女子竟然也來了。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好像昨晚去盜墓的人根本就沒有她。
經過第一天的比賽後,第二天的比賽秩序明顯的好了很多。雖然很多人昨天已經輸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繼續觀戰。
項名王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葉默,走到主席臺上面對着話筒說道:“各位來賓,還有各位古武界的同道們。今天是我們隱門大比的第二天,雖然昨天有部分人受傷了,但是總體的情況還是非常好的,下面由封門主來說一下今天的比賽規則。”
封武經過葉默面前的時候卻很是客氣的笑着點了點頭,曾震俠卻在葉默耳邊小聲的說道:“昨晚項名王和封副院長談了一夜,我估計應該是和你有關係,大比之後,你要小心一些。不過我肯定他們在大比中不敢動手腳,我就怕他們對晶石動手。”
葉默微微一笑,拍了拍曾震俠的肩膀說道:“曾兄,別擔心,我可以殺了汪冷禪,就可以殺了他項名王。還是那句話,我就怕他不來。”
曾震俠摸摸下巴苦笑了一下,葉默的形事風格他大致也知道了一些,他估計蓋成沒有過來,也和葉默有關係,應該是被葉默殺了。
“無論怎麼樣,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葉兄弟你儘管吩咐。”曾震俠毫不猶豫的對葉默說道。
葉默點點頭,有些話不用說他已經知道。雖然曾震俠沒有說出感謝自己的‘蓮生丹’,但是葉默卻看見了他感激的表情,同時知道他的內傷已經盡去了,這肯定是‘蓮生丹’起作用了。
也許大恩不言謝,就是曾震俠現在所想的。
封武走到臺上,卻沒有項名王那種嚴肅的猶如石板一般的臉孔,而是表情輕鬆的說道:“我首先恭喜一下今天進入前八十名的選手,前兩輪依然是淘汰賽,選出最後的二十人蔘加小組賽。我的想法是最好能在今天上午將淘汰賽比完。好在我們的比賽直截了當,沒有什麼回合制度,誰被打下臺,誰就輸了,簡單明瞭。因爲這次大比當中出現了一些情況,原本打算獎勵前三十名的,現在改成獎勵前二十名……”
封武的話還沒有說完,下面就已經鬧哄哄的一片了,本來獎勵前三十名都已經很少了,現在竟然又壓縮到了二十人,這不是坑人嗎?
曾震俠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由此可見,葫蘆谷和九明書院做出這個決定根本就沒有聽取他曾震俠的意見。
封武壓了壓手,然後大聲說道:“爲了補償大家,所以我們決定最後一輪淘汰賽淘汰出的二十名弟子,每人都可以領取到一億的獎金。”
雖然只有一億,但是畢竟將領取獎金的人加了十人,現場鬧哄哄的聲音才小了起來。很多的小門派來這裡,其實就是爲了一些獎金而已,此時倒是沒有必要去糾結了。
“好,比賽現在開始。”封武將手一揮,第二天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葉默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改變獲獎的名次,不過他也知道肯定和汪冷禪的死有關係。估計項名王和封武昨天商量了什麼,肯定是想早點結束呢。
雖然比賽的人越來越少,但是強度和精彩程度卻是越來越大。韓嫣運氣依然不錯,遇見了黃級武者,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贏了下來。
引起葉默注意的卻是一名黃級巔峰修爲的少年,他的對手是一名玄級中期,可以說這種比賽沒有任何懸念。可是別人已經打了三、四場了,這名少年依然和那名玄級中期的對手打的難分難解。
葉默注意到這少年的內氣很是渾厚,絲毫不遜色韓嫣,而且他的刀法非常密集,破綻很少。葉默感覺這個少年的師父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
不但是葉默注意到了這場比賽,其餘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曾震俠在葉默耳邊小聲的說道:“那個玄級中期的是排名第九的種子選手叫彭擬貴,是葫蘆谷的弟子。那個少年真是了不起,區區一個黃級武者竟然和玄級中期的彭擬貴對抗這麼久,絲毫不落下風。”
“是臨時分出來的種子選手?”葉默想起了第一天韓嫣也算是一個種子選手。
曾震俠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十名種子選手在大比之前已經被別人大致的排列出來了,沒有什麼依據,只是根據他們的修爲和表現而已。其中葫蘆谷三人,九明書院兩人,我們三十六江一人,汪家一人,還有三人是一些小門派的。不過這個排名也不準確,因爲都沒有見過他們的動手,只是根據修爲簡單的排出來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空隙,葉默發現那名少年拿了一顆藥丸之類的丟入嘴裡。葉默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用了恢復內氣的藥丸。這應該有些像當初落喧借給他的那個‘回氣丸’,只是這種回氣的丹藥都很珍貴,不知道這少年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叮叮噹噹”擂臺上少年的柳葉刀和彭擬貴的長劍不斷的撞擊在一起,葉默注意到那少年的刀絲毫沒有損傷,但是彭擬貴的長劍卻不斷的增加豁口。
被這樣一個黃級少年逼的沒有退路,彭擬貴似乎感覺很是沒有面子,他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手裡的長劍竟然當成刀用,直接從那少年的頭頂劈了下去。
那少年也絲毫不讓的斜刀對那劈下的長劍用力的砍了上去,竟然是以攻對攻。葉默微微一笑,他已經知道這少年的想法。這少年應該仗着自己的柳葉刀質量比彭擬貴的劍要好,這一刀用了他將近九成的力氣,估計是想直接砍斷彭擬貴的長劍,然後長刀去勢不停直接劈到彭擬貴的肩膀上。如果這一刀劈實了,估計彭擬貴就算是不死,也要去掉一臂。
“好狠毒的小子。”很顯然看出那少年這一刀殺機的不是葉默一人,項名王立即就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兩人在比試,說不定他都要動手了。
葉默冷笑,別人就是狠毒,他們門下的弟子就是招式。葉默知道真正狠毒的是彭擬貴,那少年這一刀最多隻是要了他一條胳膊而已,而彭擬貴卻是想要了這少年的命。
“叮噹”一聲,沒有出乎大家的預料,刀劍相交之下,彭擬貴的長劍立即斷裂成了兩截,而那少年的長刀卻絲毫不停頓的砍了下去。
葉默看見那少年的長刀砍下去後,似乎有意的偏了一些,很顯然他不想要了彭擬貴的胳膊。看到這裡葉默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招用的簡直太差勁了,如果是自己,這一刀絕對不會往外偏,就是要偏,也是往對手的脖子邊上偏。這一偏,那少年的小命就沒有了。
果然,葉默預料的沒有絲毫錯誤,彭擬貴的長劍斷了後,不警反喜,他手裡餘下來的半截長劍直接擲向了那少年的心臟部位。速度疾如閃電,葉默肯定那少年是沒有辦法避開的。
果然那少年臉色一變,手裡的柳葉刀頓滯了一下,卻還是劈了下來。
“噗”的一聲,那少年手裡的柳葉刀猶如切豆腐一般,將彭擬貴的一條胳膊卸了下來,鮮血急噴而出。
“嘭”幾乎是同時,彭擬貴的斷劍紮在了那少年的胸口,只是葉默卻發現那斷劍並沒有刺進去,而是撞擊在這少年的胸口,然後落了下來。
雖然斷劍沒有刺進去,但是那少年卻被斷劍砸的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有些卡白。站在臺上都有些搖搖晃晃。
葉默心裡一動,竟然穿了護身的軟甲?這少年底蘊不差啊。修煉的功法不錯不說,還有一把上好的柳葉刀,甚至有類似‘回氣丸’的東西,外加一個軟甲。不過對這裡竟有可以擋住長劍的軟甲,葉默還是有些詫異。雖然是斷劍,但是一個玄級中期的武者擲出來,也不是簡單就可以擋住的。
“你……”彭擬貴看着自己竟然被斷了一臂,而和他對戰的這個黃級少年卻絲毫問題都沒有,頓時急怒的說不出話來。加上失血有些多,臉色更是蒼白的猶如一張紙。
“好奸詐的小子,不但在比鬥中穿着護甲,還帶着恢復內氣的丹藥。是誰告訴你,大比當中可以用恢復內氣丹藥的。難道你師父沒有教過你嗎?這是比賽,不是生死相鬥。你屢次犯規不說,下手還如此狠毒。今天老夫就來砍斷你的一條胳膊看看,看你這個小畜生長了幾個膽子,還如何囂張……”裁判席上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站了起來,指着那名少年大聲呵斥道。
說完,他竟然拔出長劍走向了擂臺,看樣子他真的要動手。不過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這個裁判也葫蘆谷的。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一方是外隱六門第一的葫蘆谷,一方只是一個小門派的少年而已。那名少年更是咬着嘴脣,握緊了柳葉刀,一句話都不說。
“小爺也想看看你這個老匹夫長了幾個膽子,敢上擂臺砍去比賽弟子的一條胳膊。今天小爺就站在這裡,你有種跨上擂臺一步,小爺就讓你有來無回。”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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