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再次用陣法查看打鬥中的司馬駐和童武生,只是兩人打鬥當中的黑霧更甚了。雖然葉默沒在現場,但是也可以看見黑霧當中,童武生的劍陣帶起無數的白芒,而黑霧似乎想要急切的將白芒絞滅下去,只是糾纏之下,似乎已經陷入了僵局。
兩人的四周空間被真元激盪的似乎都有些變形了,而那空氣在兩人真元擠壓之下發出的刺耳聲音,連葉默都可以通過陣法聽到。
葉默看了一會,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就看不出來兩人打鬥的軌跡,乾脆將自己的監控陣法轉移到那兩本半邊的書冊上面。
能引起兩個虛神修士爭奪的東西應該不差吧,可是葉默很快就失望了,他發現他只能看見兩個玉盒,而看不見玉盒裡面的東西。如果想要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就必須要通過神識,而要通過神識,他就必須要出金頁世界。
現在他還只能通過陣法將外面的情景轉移進金頁世界,至於從金頁世界裡面查看外面的情況,他還沒有這個本事。
想到兩名虛神修士正打的天昏地暗,葉默將心一橫,先易容之後,然後再戴上‘九變’,這才的出了金頁世界。
此時那兩名虛神修士應該沒有精力來管他,他只要神識不碰到兩人打鬥的範圍就行了,查看一下那兩本半邊書冊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葉默出了金頁世界後,等了好一會時間,沒有發現動靜,這才小心的將自己的氣息全部收斂起來,再用神識去觀察那兩個半邊書冊。
葉默知道就算是他已經易容了,又用了‘九變’,但是要瞞過虛神修士還是很難,唯一能寄望的只能是‘三生訣’衍生而來的收斂氣息之術。
葉默的神識剛剛接觸到兩個半邊的書冊,只是稍稍掃了一下,立即就是一震。下一刻,他趕緊就收回了自己的神識,他知道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他的神識一碰到玉盒的時候,就知道已經被兩人發現。他收回神識後,立即躲在那個神識屏蔽陣法邊緣動都不動。果然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兩道強悍的神識在那神識屏蔽陣法上掃來掃去。
好厲害,葉默心裡暗想,同時也知道了至少目前爲止那個屏蔽神識的陣法還沒有被損壞。
……
“姓童的,這裡竟然還有第三個人,你可真差勁啊……”白麪老頭司馬駐忽然譏諷的說了一句,不過他的手底下絲毫沒有變慢。
那童武生冷冷說道:“司馬老兒,你不是一樣沒有發現嗎?區區一個築基修士竟然也敢來這裡打這本書的主意,不知死活。”
顯然兩人雖然知道了葉默出現在這個地方了,但是都沒有將葉默放在眼裡。
那司馬駐忽然淡聲說道:“區區一個築基修士躲在一個我們神識都掃不到的陣法裡面,說不定這還是一個天然陣法,一般的天然陣法都是伴隨天材地寶而誕生…….”
說到這裡,司馬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姓童的,要不這個天然陣法和那個築基螻蟻留給你,這本書就留給我,無論那個天然陣法裡面是什麼東西,我都不會要。同時你放心,我肯定會刻畫一個玉簡給你的”
那行童的黑臉修士嘿嘿一笑,似乎有了一些異動,至少他的劍陣已經緩和下來。
葉默雖然明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可是卻不敢進入金頁世界。他知道一旦對方發現他消失了,那就肯定知道他有一個洞天法寶。好的洞天法寶就算是對化真修士來說也是珍貴之極的東西,一旦泄露,他就等着被殺好了。
但這不是葉默不進入金頁世界的主要原因,葉默不進入金頁世界的主要原因是因爲無論對方是否知道他有金頁世界,他都是死路一條。看見兩名虛神修士的對戰,而且還是因爲一本非常了不起的書冊,他想活也活不了。
那本書葉默雖然只是掃了一下,可是卻已經知道是一本什麼樣的書了,而且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兩名虛神修士要爲一本書對戰了。
那根本就是修真界修士夢寐以求的最高輔助典籍,書名‘物’。葉默匆匆掃過,只看見了靈草篇。而上面的介紹卻是非常的詳細,不但藥材的名稱和圖形,甚至特性,還有如何培育,以及能煉製什麼丹藥都有的。
葉默作爲一個煉丹修士,而且出身‘神藥門’,對靈草當然熟悉,可是他看見那本‘物’後,立即就知道這本書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他入眼的五種靈藥,竟然有兩種不認識。
作爲一個煉丹師,不認識靈草,那是一種諷刺。修煉‘三生訣’後,他的領悟能力雖然驚人,但是再驚人,也不能自動認識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他甚至可以想象,一旦他得到了這本書,瞭解了無數不認識的靈草和藥性後,他的煉丹水平將會如何飛昇。
而且這還不是最讓葉默心動的,最讓他難以剋制的是,他在‘物’的靈草篇的每樣靈草下面還看見了數個丹方。
葉默修煉的‘三生訣’雖然逆天,但是要自創丹方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是他可以做到,那也是無數次的試驗後才能得出來的結論,那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的靈草和時間。他最多也不過是通過自己對煉丹和靈草的理解,改良一個丹方而已。
想到自己被發現了,而且即將到來的命運,還有極其吸引他的‘物’,葉默心裡忽然涌起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這本書對他的好處如此之大,他何不搶了就走?
前進也是一刀,退後一樣的是一刀,與其引頸受戮,還不如拼死一搏。
這個念頭一起,葉默就再也無法遏制住那種瘋狂,他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並且再次通過監控陣法查看還在打鬥的兩名虛神修士。
此時黑霧已經散開了不少,葉默已經在此隱約可以看見司馬駐的黑網了,而童武生同樣的控制了劍陣的瘋狂,兩人似乎有罷手的趨勢。
葉默看到這裡,心裡大駭,一旦這兩人罷手,他將死無葬身之地。怎麼辦?葉默急切的想要找一個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見童武生拿出數枚陣旗極其快速的丟了出去,並且迅速的打出數個法決。葉默知道,童武生要發動陣法搶奪‘物’了。他心裡一陣的失望,看樣子他只能在這兩人搶奪的時候逃走了,否則他連這一線生機都沒有。
正當葉默要遁形而走的時候,忽然再次停住了身形,並且眼裡露出極其的興奮。那個司馬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竟然在童武生扔出陣旗後,立即同樣取出數枚陣旗扔出。
原本在童武生控制下要攻擊司馬駐的攻擊陣法立即就延緩了起來,而且轉移陣法也不再往童武生的面前轉移,而是有要往司馬駐面前轉移的趨勢。
葉默心裡暗自佩服,這個司馬駐老兒果然狡猾。他肯定自己躲避童武生的時候錯過了什麼,應該是童武生布置完陣法離開長墳丘後,司馬駐隨即就過來查看了童武生的陣法。
司馬駐得悉童武生的辦法後,將計就計,在童武生的陣法基礎上又煉製了數枚陣旗。看樣子,他就一直在等待這個童武生丟出陣旗了。童武生爲了算計司馬駐,甚至連比斗的地方都讓司馬駐挑了,他也知道自己佈置陣法後,司馬駐會過來查看一下。他以爲司馬駐看見他佈置的陣法後,應該是會煉製幾個陣旗,讓攻擊陣法反攻自己。
沒想到司馬駐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而且陣法修爲也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他不但沒有煉製幾個反攻陣法的陣旗,反而煉製了數枚轉移陣法的陣旗。這就代表從頭至尾司馬駐都知道他的目的,而同樣想通過轉移陣旗搶走‘物’。
葉默已經明白這個司馬駐看起來是個慈善的小老頭,其實他的陰險似乎比童武生還要深一些。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只是不同的是,自己煉製的數枚陣旗只是控制攻擊陣法。目的只是延遲被人追殺的時間,及時逃走而已。而司馬駐和童武生爭鬥多年,他更是直接,用童武生的辦法搶走‘物’。
只是讓童武生疑惑的是,他之所以要搶走‘物’,那是因爲他有辦法保住司馬駐那個玉盒,不被司馬駐摧毀。可是如果司馬駐搶走了玉盒,又有什麼辦法保住玉盒不被自己摧毀?
“司馬駐,你這個老東西果然喜歡玩陰的。”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是童武生依然憤怒不已,這個司馬駐太陰了點,他毫不猶豫的全力出手,原來和黑網交纏的劍陣再次洶涌澎湃起來。無數道新生的劍器從童武生的身上飛了出來,源源不斷的加入了劍陣。
司馬駐嘿嘿冷笑一聲,“你也好不了多少。”話是這樣說,可是他的手底下絲毫不見放鬆,黑網形成的霧氣再次暴漲,就好像整個天空要落下來一般。
兩人打鬥的地方更是真元激盪,猶如地獄,那些枯骨被兩人的真元激盪起來瞬間粉碎,全部變成了灰濛濛的霧氣。
當童武生看見兩個玉盒不斷的轉移到司馬駐的那邊,跟是不要命的催發玉劍陣。同時大聲喝道,“司馬駐,如果你還敢搶奪,我馬上讓我的那一半變成飛灰。”
葉默拿出數枚陣旗,暗道,此時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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