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了看時辰,很快的站起了身子,又很自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看着玉龍說道:“玉龍真君,我們回去吧!宴會一會開始了。”
玉龍早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他不喜歡湊什麼熱鬧,要不是蒼蕭大婚,狼帝成風非要讓他來,他才懶着湊這樣的熱鬧,來這裡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呢!
玉龍沒有站起來,而是看了一眼小九,笑了笑,緩緩的說了句:“你去吧!我在坐一會。”
小九點着頭,沒有多想的轉身離開了,卻沒有走幾步,又回了下頭,看着玉龍,依舊在靜靜的看着小溪,她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玉龍他,要把自己弄的,那樣的孤單。
小九無奈的搖着頭,也不在想玉龍,而是蹦躂的往步雲集市的方向回着。
蒼蕭和姮兒的婚慶典禮已經完成,步雲集市又恢復了那繁華的盛景,華澤知道,小九往城堡回着,特意先回着,提前到了步雲集市,在入口處那裡,等着她回來。
小九一路蹦蹦噠噠的往回走着,卻在進入步雲集市的入口處時候,看見了那副冷冰的臉。
他這是什麼表情,爲什麼那樣警惕的打量着周圍的人,生怕周圍的人,能怎麼地他是的,至於嗎?
這?華澤大帝!他不在觀禮臺上和秦姬老祖聊天,怎麼跑到這裡,還來回的躲着步子,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小九很快的走到了華澤的身邊,心情很好的扯住他的衣袖,仰着小脖子天真的說道:“上祖,你在這裡幹什麼?是在等我嗎?”
“你猜?”華澤在看見小九那一瞬間,冷冰冰的臉,瞬間的開出了花,他邪魅的看着她,心裡卻高興着,小九竟然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樣子還這樣的乖巧,真是難得很啊!
“我猜,你就是在等我。”小九的小手,順着華澤的衣袖的一角,就那樣,很自然的扯着他的胳膊,也挑眉的看着他,撅嘴說着。
華澤看着小九的舉動,滿意的點着頭,心裡卻在說這樣一句話:“怎麼?小狐狸,你也想和爲夫攜手,像蒼簫和姮兒那樣,走一次紅色的地毯嗎?”
華澤的一雙大手,也很自然的,拍了拍小九的手說了句:“小狐狸,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說,我華澤大帝的小跟班,一點都不好管而已。”
小九纔不管華澤大帝說了什麼?她很快的吐着舌頭,做着鬼臉傻笑着,卻沒有說什麼話,二人就這樣的往前走着。
吵鬧的步雲集市,一點都沒有影響到,華澤和小九的思緒,在他們的世界裡,就只有彼此,只是,不一樣的卻是,他們的動作,都太過自然,就像曾經的他們,就這樣走過很多次一樣。
狼王蒼蕭大婚,遠看着羅浮宮,張燈結綵,就連這步雲集市都異常的繁鬧,狼族的家家戶戶,都爲小主人高興着。
小九看着城堡上站着的蒼蕭和姮兒,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就是一隻狼,和一隻蛇,以後會生出個什麼來。
她對着這些充滿了好奇,很快的看向的華澤問道:“上祖,我很好奇啊!”
華澤想着,這隻小狐狸,終於想到,有什麼好奇的事情問我了,他繼續往前走着,卻側過了一點的頭,淺笑的看着她說的:“你好奇什麼?”
小九古怪的看着華澤,撅着嘴問道:“上祖你說,這個狼和蛇,以後生出的崽子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無所不能的華澤大帝,竟然都哽咽了。
他其實也很好奇?卻不能再小九面前說不知道,而是反問着說道:“你家長輩,過不了多久,就會和景天成婚,你不好奇,他們會生出什麼樣的崽子嗎?”
“狐狸和龍嗎?”小九的嘴不自覺的嘟嘟着,心裡卻在想,不會是龍的長相,九個尾巴的龍,還是狐狸的長相,一個尾巴的狐狸,想到這裡的小九,嚥了咽塗抹,搖頭的說着:“看來,找夫君還是要在同族裡找,這樣生出的崽子,纔會靠譜些,哈哈!”
她壞壞的笑着,現在有些期待,桃株上神肚子裡的小東西,會是什麼樣的了。
小九也知道,天生的靈胎,生出來的自然會是人,只是她對着真身很好奇,琢磨着,會是一隻九尾的青鸞鳥,還是帶着翅膀的狐臉青鸞鳥呢!
“哈哈... ”小九不自覺的傻笑着。
華澤窺視着小九的內心,在知道她這個想法以後,無奈的搖着頭。
小九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些呢!天生的靈胎,自然是一出生,便是人的樣子,既然是人行,誰還會在意他們的本體是什麼,又有幾個會像你那樣,沒事就喜歡變成小狐狸,滿上遍野的隨便亂跑呢!
二人回到了城堡裡,很愜意的找了一個很讓人忽視的位置坐下,一個喝酒一個品茶,等待着晚宴的開始。
小九手住着下巴,有些心不在焉,沒精打采的看着手裡的茶杯,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華澤則拿起酒杯,靜靜的喝着酒,他所散發的冰冷氣質,一般地位的仙家,是不敢過來和他套近乎的,就怕自己會凍在那裡。
但,還是有膽子大些的,地位高些的,偶爾會拿着酒杯,過來給他敬酒,華澤也會很賞臉的和那些人寒暄個一句半句的。
小九無心聽着,華澤大帝和那些妖仙的寒暄,換了個酒杯,獨自的喝着酒。
她心裡有些惆悵,來這洛浮宮已經幾日了,什麼收穫都沒有,看來還是要去一趟魔族的赤草原,尋尋看看啊!
華澤斜斜的看着小九,淡淡的笑着,這隻小狐狸的孝心,卻是讓他很意外,她確實是個很拙,很執,也很傲的小狐狸。
小九,很好的品質,堅持住了。
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話,氣氛是卻是,異常的美好和諧。
華澤想着,要是可以一直這樣陪着她,他介意一直當她的爺爺。
“咣...咣...”
那一方古鐘,打斷了華澤和小九的思緒。
洛浮宮頂樓的古堡之上,懸掛着那方古老的鐘,數十萬年間,經歷了數不盡的滄桑,唯有不變的卻是,那一方古鐘的聲音。
“咣...咣...”
古鐘之聲,震動妖族,讓聽着的人,心生肅穆。
妖族的小妖官,看了看時辰,很準時的再次敲響了,那一方古鐘。
小九忍不住的擡眼看了過去,有些酒醉的眨了幾下眼睛,這一方古鐘在朝霞的烘托之下,變的更加神秘。
“上祖,這鐘聲,每日都不曾被敲響,爲什麼今日響了呢!”小九紅着小臉,拿着桌子上的酒杯,又很快的抿了一小口酒,仰着小頭,靜靜的看着那一方,懸掛在至高位置的鐘,不明白的問着。
華澤劍眉一挑,終於知道問我了是吧!他捋了捋衣袖,緩緩的解釋說道:“只有在辰日亥時纔會敲響,同樣取福壽安康的意思!”
辰日亥時這是爲什麼呢!小九想着是因爲,如今是福澤天下的是龍族,纔是辰日嗎?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而是傻傻的“啊”了一聲,緩緩的點着頭。
華澤則笑着看着小九,她一定不明白是什麼,又懶着在問了,真是一隻可愛的笨狐狸。
隨着鐘聲的想起,晚宴也正式開始,各色的美食,各樣的美酒也隨着小曲子開始陸續的上着。
小九也開始了她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暢飲裡,喝着喝着,她卻奇怪着,爲什麼妖族的圖騰老祖,秦姬,會不在呢!
是啊!我們的妖族唯一的精神圖騰哪裡去了,這樣盛大的婚宴,華澤還在這裡,她怎麼能離開,但事實上,她卻離開了。
秦姬愛慕華澤,是三界老一輩的衆神,都知道的事,所以她也不在乎什麼顏面,只要能在華澤面前,表現的很突出,即使是放下她的自尊,也是可以的。
那時在觀禮臺上,秦姬沒有看見華澤的身影,也起身的離開了觀禮臺,她想去尋找他,卻知道,華澤有心避她,她定是尋找不到了,也就不在糾結他卻了哪裡。
心裡卻想着,你去了那裡又能怎麼樣,婚宴至少也要三五天,我就不信,你會不顧和狼帝的情誼,偷偷的離開。
今天我的出場,已經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自然是不好在把小狼王的風頭都搶了,她覺的身子很伐累,心神一動的回了她的哲鷗宮。
哲鷗宮,就和秦姬的那個轎子一樣,珍珠瑪瑙,翡翠原石,裝飾的冠冕堂皇,竟然比凡間的皇上的寢殿,還要闊氣。
秦姬素手微揚,撥開了,青色的紗帳,就聽見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喚道:“上祖,你回來了!”
“不是和你說,等我召喚在來嗎?什麼時候這樣不懂規矩了!”秦姬掃了一眼,走過來的人,心裡有這一絲不耐煩的說着。
隨着這句話說完以後,一個身材高大,很威猛的男子,一個跨步,快速的來到秦姬面前,一把包住了她,很溫柔的說了句:“上祖,我想你了”
“你太......”秦姬的你太過放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抱着的男子,狠狠的吻住了脣。
她被吻的沒有了力氣,也懶着在和他爭辯,隨性就任由他去了。
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大手一用力,橫抱起秦姬,往寢殿的軟榻走去。
躺在牀上的親姬,看着身上那個和華澤大帝一樣的面孔,苦澀的笑着,這就是她在這數十萬年間,可以忍住不去看華澤,不去想華澤的唯一辦法。
或許,秦姬對華澤的愛,有些偏激,她卻用着自己可以解決的辦法,不給自己所愛的人找任何的麻煩!
看着那張幾乎相似的臉,秦姬的一滴淚,從眼睛不自己的流出,與此同時,周身威壓瞬間爆漲,她卻只喊出來一個字。
“滾!”
男子還在興頭上,卻不得不正實,秦姬老祖的威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快速的拿着衣袍,消失在哲鷗殿裡。
看着那張不進相似的臉快速的離開,秦姬的眼淚,就像是沒有止境的大河,決堤的流着。
這樣的悲傷讓她,心痛難忍,壓抑着抽泣的聲音,卻緩緩的說了句:“華澤,我秦姬活了這麼久,今天才明白,最好不相見,纔會不相戀的真正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