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國國君病危,朝堂之中暗潮涌動,太子墨珏爲代理國君,暫時代理國中事務。即使是在遲鈍的人都能夠聞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太子當政,官員被換掉了一大批了,我看咱們兩個也要準備收拾收拾回家去吧,免得被查的喪命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兩個老傢伙還是趁着火沒有燒到自己的身上趕緊全身而退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朝堂之上下來,小聲的和自己身邊的另一箇中年人說着。
那個微胖的中年人也是感嘆着應了一聲:“是啊,王老頭子都已經被滿門抄斬了,咱們兩個只怕是逃不過啊,太子的性格並不如表面上那樣溫和的,這樣的男人十分的可怕啊。”那個中年人說着就已經是一身冷汗了,他們真的能夠逃得掉嗎?
兩個曾經權傾朝野的老臣相互攙扶着離開了大殿之中,此刻天色明媚,陽光正暖,可在他們的眼中前路卻是一片的灰暗,似乎永遠無法走到頭一般。
墨城,九王府。
墨玉過了一段短暫的平靜生活,那道聖旨終究是來了,特別搞笑的就是來頒佈聖旨的時候居然帶了一大羣人來,那個意思似乎是再說,只要你一抗旨就將你立刻抓起來一般。
公公尖細的聲音將那墨玉早已知曉的內容讀了一遍,然後有些警惕的看着遲遲沒有動作的墨玉,扯了扯嗓子道:“九王爺還不接旨,難道要造反不成?”
“造反”兩個字被咬得很重,皮膚細膩的公公有些顫抖的握着手中的聖旨,生怕墨玉會動手一般。
墨玉卻是淡淡的一笑,隨即道:“公公言重了,只是沒想到皇兄會回將如此重任交給我,一時有些發懵而已,讓公公見笑了。”說着墨玉便伸手將公公手中的聖旨接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個公公見到墨玉這般乾脆的接了旨,更是有些疑惑了,虧他還帶了一隻親衛軍過來呢,難道太子的消息不準?
“公公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啊,我接旨有什麼奇怪的嗎?”墨玉戲謔的看了一眼那個公公,那公公立馬露出一絲苦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覆命了,九王爺也早些歇着準備上陣殺敵纔是。”公公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一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墨玉緩緩的站起來,嘴角的笑意濃郁了幾分,看着公公有些踉蹌的腳步,墨玉的眼中埋上了一層陰霾。
鳳傲然也站了起來,看着墨玉的眼神有些心疼。“他們倒是真不掩飾,連軍隊都帶來了,真是誇張。這次的軍隊不會又是老弱病殘吧?”
“這次的兵到都是好兵,可惜啊都是別人的兵。”墨玉緩緩的往裡走去,鳳傲然立馬便是跟了上去,回到房中,他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塊令牌。
“你拿着這個,若是遇到危險可以調兵,這些都是暗夜組織的兵,只認令牌不認人,若是我出了事你就帶人來救我。”墨玉將另外一塊黑色的令牌塞到了鳳傲然的手中,鳳傲然的眼中有些淚意,她嗔怒道:“你幹嘛不自己留着,有危險的話自救豈不是更快?”
“你的安全比較重要,邊境之地也調不到兵,這次墨珏給的都是他的親衛軍,要是我另外帶着部隊只能給我帶來麻煩,要是有個萬一,你來比較方便。”墨玉說着,再次將那令牌塞進了鳳傲然的手中。
天色昏黃,一抹夕陽餘暉照進了屋內,將墨玉的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看起來有些不真切,鳳傲然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焦急的說道:“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只怕那七皇子,五皇子也是那墨珏的人,那雙方夾攻你不就完蛋了嗎?”
“我像是個短命的嗎?放心吧,我的實力你清楚的很不是嗎?”
墨玉笑的越是隨意,鳳傲然心中越是擔憂,垂着頭,目光看向了自己受傷的血蛇靈戒,隨即立馬解除了認主從手指上摘了下來。
“你拿着這個,不然我不放心,奇奇也是的,閉關那麼久了也不出現,真不知道怎麼樣了。”鳳傲然不由的響起墨玉的那魔獸,那小破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墨玉將血蛇靈戒呆在尾指上,並沒有拒絕。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三天,墨玉要出征了。
出征這天墨玉並沒有去送行,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會跟上去,只是她的心裡無限苦楚,王府中人卻將她當作了一個冷酷無情之人,自己的丈夫要去送死了,她卻是連送都不去送一下。
“真不去送啊,人家都覺得你冷血無情呢?”瑪格麗特吃着一個果子,似乎是誘(惑)一般的看着鳳傲然,鳳夜也是看着她說道:“你明明很想去,這一別說不定許久見不到面呢,真的不去嗎?”
“唉,你們不要都這麼說,我只怕去送行了,就直接送到邊境去了,我可是忍着的,你們別動搖我的內心啊,不然小心我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餓死了,我們吃飯吧。”
鳳傲然趕忙轉移話題,吩咐了一下府中的丫鬟,可那些丫鬟似乎對她很不爽一般,態度一個比一個的惡劣,似乎連笑容都是非常的勉強,看樣子她要好好的整頓一下,讓王府中人清楚的知道這裡究竟是誰的天下。
“哼小丫頭們脾氣倒是挺衝的,不過在烈的馬都可以被馴服,更何況是一羣唧唧咋咋的女人呢?”鳳傲然的聲音說的並不小,正在傳菜的丫鬟們都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不由的都是身子一怔,不知道這個王妃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丫鬟們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整個王府都有些人心惶惶了,都是夾緊了尾巴做人,都怕成了王妃殺一儆百的對象,他們再怎麼對王妃不滿,可都是惹不起的。
“你呀,倒是真有幾分雷霆手段。”星魂的目光看着瑪格麗特卻是在和鳳傲然說着,鳳傲然忍不住啐了一聲,這個傢伙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