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東直接一腳踹在了肖虎的腰上,挪動了一下,靠在樹下不說話。
肖虎給老二他們使眼色,讓他們去張向東旁邊陪一會兒。
然後等醫生給他包紮好了之後,就站起來說:“咱們挪一下啊,你們張哥害羞呢,都不要在這兒圍着他 了,讓他哭一哭鬧一鬧性子就好了。”
說完之後,直接就帶着一羣人走開了,而張向東聽到這話之後,差點就又給撲上去,只不過被老二直接給抱住了。
等肖虎走遠了,老二才鬆開張向東,將他按回了地上說:“張哥,你何必跟肖老大一般見識,你也看到了他說話不過腦子,別跟他見識了。”
張向東摸了一把臉,說:“我他媽的,這次,我他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三顛顛的跑過來說:“張哥,這個是肖老大讓我給你的,說你要不來兩口?”
一看,原來是他和肖虎都經常抽的一個煙,張向東氣着說:“還來兩口呢,他怎麼不給我來一個晚會啊,他。”
只不過嘴邊這麼說着,可是還是抽出來煙,直接點上了。
老三把煙給放下,說道:“那邊還在討論怎麼救邢老大呢。肖老大說二哥你在這兒陪張哥一會兒,然後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張向東直接默默的抽着煙,老二也皺着眉,靠在了樹上。
而刑壯這邊,則是一直迷迷糊糊的,本來刑壯還以爲自己只是身體不舒服,可是有天,突然就腦袋一疼。
歐陽文幾個人本來還在石凳上面,看着那本閱卷,突然就看到刑壯萬分痛苦的,抱住了頭。
歐陽文一愣,就喊了刑壯兩聲,發現沒有迴應,就屏住了呼吸,打算等刑壯的反應。
這個時候的刑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他只知道自己的頭很疼,好像要從裡面撕裂了一樣。即使怎麼想要清醒一點兒,也沒有用,刑壯也覺得,這或許就是逍遙發作。
果然,一會兒刑壯突然就拿頭不住的撞擊着石桌,一下又一下的,歐陽兄弟兩個人想要上前阻止他,可是被刑壯直接就給甩開了。
歐陽文將閱卷甩給了歐陽兄弟兩個人說:“你們一個去把閱卷拿好了,一個給我去找玲玲來!”
歐陽兄弟兩個人一愣,雖然不滿意父親竟然這個時候找歐陽玲玲,不過人命當先,還是直接跑去找歐陽玲玲。
即使歐陽文死死的抱着刑壯,還是組織不了他自殘的行爲。
等到歐陽玲玲呼哧呼哧的跑過來之後,刑壯臉上就已經流了很多的血。
歐陽文看到了歐陽玲玲,直接喊道:“給我過來,按住他!”
歐陽文和歐陽玲玲兩個人,奈何也根本就按不住已經不受控制的刑壯,最後一下,歐陽玲玲直接就被刑壯甩到了一邊去。
歐陽文急忙說道:“小兄弟啊,知道你快發作了,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快啊。我知道你現在還控制的了自己啊,你安心點兒,你看看我們都是誰,不要把腦袋往石桌上面撞了啊!”
煙兒在一邊站着,急在了心裡,看着歐陽兄弟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幹嘛呢,給我上啊,按住他,不要讓他傷害自己了!”
歐陽暮清將手裡面的閱卷塞給了煙兒說:“母親你看好閱卷啊,不要讓他給撕了啊。”
之後兩個人,就顫顫巍巍的跑了上去,四個人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最後刑壯終於算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可是歐陽玲玲還是死死的抱着不放說:“母親,拿手絹給他擦擦臉上的血吧,你看他額頭上面都是傷了!”
煙兒急忙拿出自己的手絹,打算就給刑壯擦一擦血。
可是歐陽文直接拒絕道:“煙兒你等會兒過來,等小兄弟徹底清醒了之後,你再過來。現在他還不安全呢,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又瘋了。”
刑壯現在完全都是渾渾噩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只知道頭很疼,不是外傷的那種疼,是從裡面撕裂開了的那種疼痛。
最後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禁錮着,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他們一家四口人都趴在自己的身上,苦笑道:“怎麼,最後還是毒發了?”
歐陽文嘆了口氣說:“小兄弟你別怕啊,怎麼說這也是這麼多天,雖然你經常去泡寒溪,可是根本就擋不住毒發啊。”
刑壯點了點頭說:“讓文兄擔心了,這次還好是文兄你們都在。”
看到刑壯已經清醒了過來,歐陽文就揮了揮手,慢慢的將刑壯給放開了,然後接過了煙兒的手絹,給刑壯擦了擦臉上的血說:“煙兒你去拿藥,他額頭上面被自己咳出來了傷。”
刑壯皺着眉頭,在地上坐着說道:“還有多久,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這該怎麼辦,現在根本不知道閱卷怎麼看,也不知道這個逍遙的毒怎麼解。”
歐陽文嘆了口氣說:“小兄弟,你不要着急啊,我們一定會給你找到辦法的。其實前幾天,我就已經給我師父那邊消息了,讓他們幫忙看看,這個毒該怎麼解。”
刑壯點了點頭說:“麻煩文兄你了。”
歐陽文猶豫了一會兒說:“小兄弟你看,還通知你家裡面的人嗎。或者說,如果讓你看到對你比較重要的人的話,或許你就能控制一點兒自己?”
可是刑壯直接就拒絕道:“文哥,現在不要再通知我家裡面的人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到不如不讓他們知道。還不如讓他們認爲我死了呢,那樣啊的話,他們也就傷心一段日子也就過去了。如果讓他們這樣的守着我,還是算了吧。”
歐陽文自然是同意刑壯的做法,他點了點頭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都聽小兄弟你的。可是小兄弟啊,你也看到了,毒發的時候你一開始還是能夠控制自己,可是後來,或許你也就控制不了自己。而且後面的話,根本就不會再有清醒的時間了。”
刑壯冷笑了下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文哥你就把我給鎖起來吧。我想這個毒發了之後,也不會幹什麼好事纔對。”
幾個人咩有再說話,等到了煙兒急忙慌張的跑了過來,將藥遞給了歐陽文。
等給刑壯處理完傷口之後,歐陽文說:“最近你不要去密室了,你受傷了,寒氣會傷害你的。”
刑壯點了點頭,站起來說:“文哥,你考慮一下我剛剛的說法,是在不行下次毒發的時候,乾脆就將我鎖起來吧。我現在,出去泡會兒寒溪。你看下他們幾個,看有沒有剛剛被我給傷到。”
歐陽玲玲坐在地上說:“我們沒事啊邢叔叔,你不要不開心了,你一開始不就知道,肯定會毒發呢嘛。”
刑壯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向了外面。
煙兒上前將歐陽文扶了起來說:“這是毒發了,怎麼這麼可怕啊,還一直傷害自己?”
歐陽文點了點頭,看着還在地上坐着的幾個人說:“玲玲,你們幾個有沒有受傷?”
歐陽玲玲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說:“沒事兒,就是有點疼罷了。你看看你的兩個兒子把,弱死了。”
刑壯皺着眉頭,來到了寒溪邊兒,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這是他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沒有想到最後居然還是發生了。
寒溪的水冰冷刺骨,可是刑壯始終只是在水裡面帶着,這一身的毒素,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他。
而張雨,就算是用毒素控制着,也根本沒有任何解毒的方法。
這所有的一切,都要靠那本閱卷,只不過閱卷參悟了這麼久,卻還是根本就參不透。當初那個下毒的人,倒真的是恨透了自己啊。
過了一會兒,歐陽兄弟兩個,就追了過來,看到刑壯還在寒溪裡面泡着,就喊道:“邢叔叔你可以上來了,你頭上面還有傷呢,怎麼能沾水啊!”
刑壯點了點頭,從溪水裡面遊離出來,說道:“怎麼了,找我嗎?”
歐陽兄弟兩個人從旁邊那出來乾淨的毛巾和衣服說:“我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樣,你肯現在衣服都溼透了,你換一下吧?”
看到這兩個小子的舉動,刑壯倒是暖了心的說道:“不用,我還想要遊一會兒,想點事情。”
歐陽兄弟兩個人點了點頭說:“邢叔叔,你放心吧,我們兄弟兩個人一定會盡力參透那本閱卷。而且剛剛父親說,他已經通知我們太師傅他們了,想必他們很快就會給回信息的。你不要自暴自棄啊,不然到時候事兒都救不了你了。”
刑壯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不會自暴自棄的,我只不過在想那本閱卷,那個東西還真是讓人頭疼。”
歐陽兄弟兩個也點了點頭說:“沒錯啊,之前父親已經不打算再看它了,還開玩笑說,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解他。可是看到邢叔叔你和張雨中毒之後,父親又重新看那個閱卷。我們就看出來,父親對你的重視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