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黑暗封閉的環境會害怕,那是他曾經氣憤的將她關在地下室裡三天三夜;
她來例假的時候會腹痛難忍,那是她生產叮叮後留下的後遺症;
再加上她跟花纖若一模一樣的容貌……
所有這一切巧合,只能證明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就是花纖若本人,他的若若!
只是不知爲何,她失去了記憶,不認得他了。
歐陽霖的心隱隱的揪着痛,那雙細長而深邃的眼睛裡帶着疑惑和悲傷。
他手裡的杯子是空的,但是在緩緩注入紅酒,頓時杯裡波光琉璃,閃動着瑰麗的紅色。
“我說過,這個房間你不許進來!”歐陽霖的聲音徒然冷起來,讓來人心裡微微一顫抖。
但是女人依然沒有離開。
“我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歐陽霖轉身,看着眼前的那個女人,溫清蘭!
這個歐陽家族千挑萬選給他的未婚妻,給叮叮的繼母?!
歐陽霖沒有立即把她攆走,除了顧及家裡的因素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若是慌神一看,她的面容竟然和花纖若有幾分相似。
那雙眸子也是那樣清澈,尖尖的瓜子臉,清湯掛麪的頭髮,帶着習慣性的笑容……
當然,也只是一晃神覺得有點相似罷了,其實兩個女人還是有很大的不一樣,或許是眼睛想象才產生的錯覺。
尤其是笑容,花纖若的笑容總是那麼倔強,無論在任何逆境都會帶着,有時候你甚至覺得那笑容是一種挑釁。
而溫清蘭的笑容有時候讓他覺得……很討厭,很討厭,好像什麼事情都在刻意討好他,感覺她似乎一直在逆來順受,隱忍着這段莫名的婚姻。
婚姻?!他這一輩子只會娶花纖若一個女人,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
只是溫清蘭總是好像已經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妻子,什麼事情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地要去做,比如去幫他整理被鋪,爲他準備早餐,爲叮叮收拾房間……
這些明明是傭人們都可以做的事情,她偏偏要去做,想怎麼樣?!想要他因爲內疚而接納她嗎?
歐陽霖冷笑,看着杯中的酒,一揚手,玫瑰紅屢成細細的水流從杯子裡垂直落入一樓的花園泥土裡。
溫清蘭嘆了口氣,臉上依然帶着笑容,開口道:“威士忌太傷身了,其實要喝酒的話還是紅酒好。”她的語氣很平緩,沒有多大的起伏,和她的人一樣溫婉。
歐陽霖蹙眉,她的講教讓他覺得非常,非常地煩躁,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或許還可以忍,但是這裡是花纖若以前的房間,他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拽住。
“你,你放開我……”溫清蘭驚惶的掙扎着。
手腕卻被歐陽霖用力地桎梏住,狠狠地拽着出去。
她猶如一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被他扔到走廊上,歐陽霖的臉上覆着冰霜,“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溫清蘭苦笑,自我安慰,其實往常他也不是那麼兇對我的,只是今天自己確實是不該進花纖若的房間,但剛纔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她心裡不忍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