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斯神情慌亂,偏頭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巴博薩已想好應對之法,沉着說道:“轉舵,我們從另一邊上島。看不到船黑鬍子不會費力去找,至於其他上了島再說。”
“告訴嘯風那幫人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片刻後神色警惕的一行人穿過叢林來到海邊小屋,擡眼看去發現屋外並無人看守。
“難道黑鬍子沒帶多少人下船?”
巴博薩心裡想到,同時懼意也去了些許,帶着人徑直往小屋走去,一把推開屋門,往裡面快速看去,但卻沒有見到他人。
李休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杯紅茶,神色有些驚詫的看着大張旗鼓一口氣衝進屋裡的數十人。
“巴博薩船長?這麼緊張,有人追擊你們嗎?”
巴博薩又轉看了幾眼,發現的確沒有異常後,微鬆了口氣,摘下帽子放在桌上問道:“黑鬍子來過嗎?”
這一問讓李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淡然抿了一口紅茶開口解釋道。
“外面那艘船是我的,沒有什麼黑鬍子。”
“你的?那可是安妮女王號!”
屋內衆人全部神色一窒,沒想到得到是這個答案,吉布斯疑惑驚叫道。
聽聞此話,巴博薩雙眼一縮,他目光移到了被隨意立在椅邊的特里同之劍上。
“寬大劍柄,三顆價值連城的透亮寶石,這是黑鬍子的佩劍?!”
他心底生出了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猜測。
“你殺了黑鬍子!奪了安妮女王復仇號?”
巴博薩將這猜測道出後,使得屋內驟然一靜,威爾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件事。
“這…這就是你先前所說要去做得要緊事?”
黑鬍子可是和戴維·瓊斯一樣同爲傳說中的海盜,同爲七海之上所有海盜最不想面對最爲恐懼的人,他們先前被戴維·瓊斯追殺得驚慌逃跑、狼狽之極,轉過頭來纔多少天黑鬍子就這樣被人輕易殺了,不免讓威爾幾人生出荒唐錯亂之感,怎麼能叫他們相信。
“何必糾結於這個問題上,你們這一行可順利拿到茅坤圖了嗎?我想看一看。”
李休不想再談這個事,轉而問到他更爲關心在意的東西上。
這話有一定成分代表李休默認的確殺了黑鬍子,這讓威爾不免神色有些呆滯,接着他從背後取下茅坤圖展開鋪在桌上。
一張顏料稍稍泛黃的古圖,製材特殊,非紙非布,而是一種柔韌木材。
地圖上大圈套小圈,圈之間可以自如轉動,每轉到某個特定角度都是一幅地圖,巧奪天工,匠心獨具。
巴博薩幾個人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拼好了去“世界的盡頭”的地圖,李休目光轉動在地圖上尋找腦中的字樣,但可惜並沒有找到,還是要靠傑克·斯派羅的慾望羅盤。
李休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如常說道:“既然地圖已經找到,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當然是越早越好!”
威爾激動出口,他要儘早得到黑珍珠號好去救他的父親,每慢一刻他的父親就多受一刻的折磨。
巴博薩看了李休一眼,李休向他點了點頭,巴博薩起身往裡屋走去。
自李休展露出另人側目的實力後,他已無可爭議的成了這個暫時組成的小團隊決策人之一。
一開始李休提出要衆人等他辦完事後再一起出發,巴博薩不過是要回來帶上提亞·瑪朵才順帶答應而已,而此時衆人卻已把他當成了一股莫大助力,是否現在出發也要詢問李休。
片刻後,巴博薩和已準備妥當的提亞·瑪朵出了來,他再看李旭的眼神更加不同。
李休明白提亞·瑪朵應該是已和巴博薩提醒過他現在站到了自己那一方,同時也是在敲打巴博薩不要動什麼其他心思。
一行人將食物水源準備好後,兩艘船隻,一大一小便就向“世界的盡頭”疾速航行而去。
小船之上,李休站在船頭甲板之上,腰間佩着特里同之劍,面相醜惡身材高壯的伯納德如同一個忠誠護衛般站在李休旁邊。
伊麗莎白向這邊望來,走過來不解問道。
“李,你爲什麼不在你的安妮女王復仇號上?反而跟着我們擠這艘小船。”
伊麗莎白很不能理解,他們不上安妮女王復仇號是因爲存着對李休的最後的幾絲不放心,但李休爲何帶了他的大副反而上了他們的船。
伊麗莎皮膚滑白,瓊鼻柳眉,頭髮披拂在肩,臉上神色籠罩着幾絲倦意暗色,一幅惹人憐愛的脆弱模樣。
李休轉頭過來,看到她,心底浮現幾絲別樣念頭。
“因爲這船上更有意思一些。”
“有意思?”
伊麗莎白不明白這從嘯風那裡借來的船又破又舊,船上還到處瀰漫着海腥與汗臭的混雜味道,哪裡有意思?
李休不回答,反而突然向伊麗莎白問道。
“你知道戴維·瓊斯爲什麼把自己的心挖出埋藏起來嗎?他何苦給自己創造一個要命的缺點?”
“當然知道,因爲他受到了海之女神卡呂普索的背叛,太過痛苦太過辛苦,所以才把心挖出來。”
伊麗莎白回答後,李休輕笑一聲,像一隻兇惡野獸露出滿口尖牙,接着問道。
“那你可想過有一日這種情況也許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不可能的,威爾他……”
伊麗莎白本能反駁,卻又想起威爾這陣子以來的反常與冷落,突然沉默了下去。
“威爾愛你無論何種情況都會永遠愛你永遠不背叛?伊麗莎白你確定嗎?”
“當然!”
伊麗莎白有些惱怒,隨便肯定一句後,轉身就要離開。
但李休似惑人心神的魔鬼般開口,接着一句話又讓她定在了原地。
“不!你並不確定,既然這樣爲何不試一試他呢!”
伊麗莎白臉上閃過猶豫之色,這樣好嗎?會不會有點對不起威爾?但
幾秒之後她還是如李休所料的轉了過來。
“怎樣試?”
李休神色莫名,緩緩開口說道:“很簡單,你接下來幾天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照常便可。”
下一秒,李休上步伸手指尖點在伊麗莎白皮膚滑膩的臉上。
伊麗莎白只覺臉上有些癢麻抽動之感,只是短短几瞬後,等李休撤步,她感到些許不對勁急忙向臉上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