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柱立馬精神了,起身就想跟上去,可蹲的時間長,腿麻了……眼看着石頭越走越遠……楊三柱忍着腿麻,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誒呀!跟你說了吧!昨個我不是去花嬸家了嗎!那個小丫頭,竟然讓二虎今個帶着她,在村裡四處轉轉!又不是要在這安家落戶……有什麼好轉的……花二虎還答應了!……我這不就越想越不對……就……”
三月覺得好好笑,這是要帶着她捉姦還是咋得,不過那個叫珍珠的小姑娘自己還沒見過,得得空看看什麼樣了!二姐這是吃醋有危機感了啊!就是不知道二虎哥,到底還喜不喜歡二姐,還是已經移情別戀了!
“行了!你也別上火了,不就是帶她四處看看嘛!這也算是盡地主之誼啊!得空我看看那個小姑娘什麼樣啊!咱再說!”
二月鼓鼓臉撇撇嘴算答應了。
石頭遠遠的看二姐和三姐在山坡上站着說話,也沒見他倆玩有意思的,就想着等走近點嚇唬她們一下,
可沒等他走上前一個白色的東西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陣香味過後,石頭暈暈乎乎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倒下前微微有縫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驚慌四處看的面孔,是三……三……
楊三柱四處看看,見最近的一塊地裡的人,都是一個小小的人影,根本看不到他幹甚麼,就放下心來,
從衣服裡頭掏出一個破麻袋,將石頭費力的裝到麻袋裡,緊緊的綁上口,扛到肩上遠遠地看山坡上一眼,又四處再三確認沒人後,就費力的抄小路去找刀疤了……
走上村裡的平時沒多少人的小路,楊三柱心裡想着以後的升官發財,壓下心理的恐慌,漸漸也好受了些,沒一會就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了,
費力的將石頭往肩上託一託,暗罵二哥家裡伙食好,卻捨不得給自己些銀子,活該你兒子被賣等等……
遠遠見兩個村裡人往這邊走,楊三柱想着怎麼才能顯得自然些,見人都走跟前了,滿臉帶笑的跟人家主動打招呼!
“這是剛回來啊!我正好跟你們相反,我出去一下哈哈!城裡一個兄弟喜歡吃咱村裡種的棒子,我給裝了一口袋,呵呵挺沉的!啊~慢走啊回見!”
那兩人見楊三柱主動跟他們說話,心裡有點詫異,雖然有些瞧不起他,可面上人都說話了他們也不好不答,等人走過了,倆人還在說着。
“這楊三柱平時眼高得很,哪裡搭理過咱們……”
“切~跟咱說話,咱就聽聽就得了,平時又不跟他來往!……”
楊三柱聽見他們說的話,心裡暗恨,憤不過的朝路邊吐口痰,呸道: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那就是爺爺發財的日子,到時候……”
想的挺好,可這一路上楊三柱這小體格,走走停停愣是歇了好幾回,暗罵石頭吃的多,看着瘦咋這沉呢……
等楊三柱遠遠看到城門的時候,三月終於開導好二月後,倆人回家了。
周氏見兩人拉着手回來,心情還不錯,就故意板着臉問道:
“讓你們幹個活,就跑出去了!對了石頭呢?”
二月賠笑到:
“我一會就把被子給縫完!馬上縫!石頭?沒見啊?他不是在家嗎?”
周氏差異的挑眉。
“瞎說!你們前腳走他後腳,就喊了一聲,說是去找你們,就跑出去了,你們沒見他?”
二月搖搖頭說沒見,周氏看看三月。
三月聳聳肩無辜道:
“確實沒見!是不是去找誰玩了?去泥鰍家了?還是去哪了……”
周氏剝完蔥就進竈房了,一邊切蔥一邊說:
“他平時沒幾個玩的好的,你們去找他一下吧!等會吃飯了,還在別人家呆着留着吃人家飯不成?像什麼話!”
三月二月對看一眼,剛進門就得又出去!
楊三柱扛着麻袋若無其事的混到城門口,見往來推車趕驢的人挺多,就混到人羣裡,跟着人流一塊進去了,
繞過繁華的主街,路越走越偏,當楊三柱將麻袋放下休息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上次和刀疤碰面的巷子口了。
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一下週圍的住戶見沒人才又扛起麻袋,朝着裡頭的小破院裡去了。
大包正和刀疤黑子玩牌,手氣明顯不太好,桌上的銀果子越輸越少,不住地罵着:
“呸,今個爺爺手氣真他孃的臭,連吃飯的銀子都輸給你倆了,這幾天飯錢你倆給張羅了啊!”
黑子嘿嘿笑,伸手拍拍大包肩膀說道:
“誒包哥別輸急眼啊!這兩天的事!等那個楊斷袖把人帶來了,咱一出手那銀子不就滾滾而來了嗎!”
大包生氣的撮着牌九,碼好後猶自嘟囔着:
“個龜孫子,帶個人來都這費勁,老子就在等他兩天,要還不來我就……外頭是不有動靜?”
刀疤和黑子都靜住不動,聽到外頭確實有聲音後,刀疤拿起桌上的刀就輕手輕腳的去開門了。
楊三柱關好院門,擦擦頭上累出的汗,正想喊大包他們,就見刀疤帶着刀出來了,嚇了他一跳。
“刀……刀疤大哥……”
刀疤一看是他,就放鬆下來,將刀柄往後腰一別,看看楊三柱腳下那個破麻袋,用眼神詢問。
楊三柱趕緊點頭說:
“……刀疤大哥!我把人弄來了!”
刀疤也沒有上前查看,回頭對屋裡喊一聲。
“誒!都出來!”
大包等人在屋正聽着動靜呢,見刀疤喊,紛紛魚貫而出,大包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高興的大笑。
“哈哈!正說着你呢,咋的人帶來了?”
楊三柱咽口唾沫用腳踢踢口袋,說道:
“帶來了!這呢!”
“沒人看見吧?”
楊三柱忙擺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小心着呢,村裡有人問我都說是袋紅薯,送人吃的!
刀疤盯着袋子微微點點頭,後頭一個小弟上去就扛起袋子,去地窖了。
刀疤見事他已經辦完了,就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