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生因爲牽掛賈君鵬的安危,並沒有立即跟隨那黑影追去,而是依舊守衛在賈君鵬的左右。不過,他已經用雙眼捕捉到了那個黑影的信息,斷定他斷然不是什麼獸類,而是一個人!
——只是張水生不明白,那人跟剛纔發出龍吟虎嘯魔音之人難道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同一個人,他既然如此厲害,儘管現身出來就是了,爲什麼還要躲在樹叢之中呢?而且還突然之間逃得如此匆忙和倉促?
張水生肯定不會明白,那人已經在另一個平行空間裡面同賈君鵬大戰了幾個回合,才最終落敗而逃!
“唉,還是讓他給逃掉了!”張水生正思忖間,賈君鵬不知何時已經從沉睡之中清醒了過來,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那黑影逃亡的方向道:“也罷,暫且放他一條生路,下次再讓我遇見了,可沒有這麼好的下場!”
“賈公子,你沒有事了?”張水生看着賈君鵬,驚*道:“你成功了嗎?”
“成功了!”賈君鵬紅光滿面地道:“謝謝張前輩爲我護法!張前輩淋雨淋了這麼久,不會有事吧?”
“我沒有什麼!”張水生高興地道:“倒是你,擔心死老夫了!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老夫是徹底放心了!”
張水生說道這裡,突然想起剛纔賈君鵬清醒過來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連忙問道:“賈公子,你剛纔說讓誰逃掉了?”
“哦!”賈君鵬擡頭看了看依舊淅淅瀝瀝下雨不停地天空,拍了拍張水生身上的雨水道:“這個……說來話長啊!張前輩,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然後大家邊吃邊聊!”
“也好也好!”張水生也正有此意,此刻見賈君鵬如此說,心知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事情,再看看當下的形式,大家被雨水一淋,早就是又累又餓,再加上段子羽已然負傷在身,如果不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也不是一回事!便連忙贊同賈君鵬的意見:“好吧,我們這就去找個店住下!”
說話間,二人便走到先他們一步躲到屋檐下避雨的段子羽和車伕身邊,張水生見那車伕經此大難仍然對他們大家不離不棄,頓時大爲感動,隨即從懷中摸出兩錠銀子來,交到那車伕的手上道:“煩請小兄弟幫我們找家客棧,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多於的銀子就給小兄弟買酒喝了!”
那車伕趕忙千恩萬謝地接過銀子,滿街歡喜地沿街尋找起可以提供吃住的客棧來。
片刻功夫,那車伕就興沖沖地跑回來,對衆人道:“客棧已經找到了,各位爺趕緊跟小的一起去吧!”
說罷,車伕便趕上馬車,將三人帶進街角的一個狹窄的巷子拐了進去。
雖是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可進去之後,才感覺到裡面甚是寬敞。一排三進寬闊的瓦房,一前兩後整整齊齊地呈品字形排列着,前排正中的瓦房是客棧的大門,大門進去是一間寬敞的大廳。
恰逢晚飯時分,所以此刻的大堂當中,人聲鼎沸。不過,各桌食客今天所談論的話題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今天下午,發生在街心處的那場奇怪而又離奇的事情。尤其是那幾個令衆人琢磨不透的武林中人,竟然冒雨坐在街上,還一動不動,不知他們練的是什麼詭異功夫?
這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奇怪至極的一件事情。
當賈君鵬等人溼漉漉地出現在大廳當中的時候,廳中正在熱議的人們頓時不約而同地噤聲不語。大家像看怪物一般,盯着從他們面前魚貫而入的四個人,頓時一個個臉現驚恐之色,卻沒有人敢出聲言語。
“掌櫃的!”那車伕感覺跟着賈君鵬他們三人一起很有面子,趾高氣昂地大聲吆喝着道:“趕快給三位爺準備幾間上好的客房,然後安排給三位爺燒水洗澡,對了,還要準備一桌好菜……”
“這位爺……這位爺……”車伕的話尚未說完,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突然從人羣中鑽出來道:“這位爺請借一步說話!”
“你就是本店的掌櫃?”那車伕因爲有賈君鵬他們替自己撐腰,於是傲慢地道:“有什麼話快說?”
“是這樣的,爺!”那肥胖掌櫃掃了一眼賈君鵬等三人,然後將車伕拉到一邊,小聲道:“大爺,小店客房太少,你看,已經有這麼多的客人了!”
“一間都沒有了嗎?”賈君鵬聽掌櫃此言,不由得連忙問道。
“是啊是啊,爺!”掌櫃的連忙躬身道:“小店客房已經滿員了,恐怕沒有辦法收留各位!請大家還是另外找一家客棧吧!”
“真的嗎?”賈君鵬笑看着那掌櫃的道。
“當然是真的!”那掌櫃的陪着笑臉,小心翼翼地道:“這難道還有假不成?哪家做生意的會放着送上門的生意不做呢?”
“那我們打個賭怎樣?”賈君鵬依舊不動聲色,笑嘻嘻地道:“只是不知掌櫃的有沒有這個膽量?”
“不瞞幾位大爺說,小的正忙着招呼客人呢!”那掌櫃的道:“哪裡還有閒工夫和各位爺打賭?再說了,天色也不早了,大爺們如果再不去找店住下,恐怕今天就得露宿街頭了!”
“可我們哪裡也不想去,就想在貴店住下!”賈君鵬笑嘻嘻地道!
“可是我店裡實在是沒有空房子了!”那掌櫃的無可奈何地皺着眉道。
“有沒有空房,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賈君鵬耐着性子道:“也許是你記錯了!”
“我清楚得很!”那肥臉掌櫃有點不耐煩地道:“我店裡現在實在沒有空房!”
“所以兄弟我要找您打個賭!”賈君鵬笑道:“我賭你店裡還有空房間!”
“胡說,有沒有空房間,老子自己還不清楚嗎?”那肥臉掌櫃的不由得怒道:“你們走還是不走?再不走,老子就找人把你們送到官府去!
“既然你那麼堅信自己的說法,爲什麼不敢和我打賭呢?”賈君鵬依舊不溫不火地笑着道:“不敢打賭就說明你心裡有鬼!”
“哼,賭就賭!”那掌櫃的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你說,怎麼個賭法?哼,看你能耍出什麼名堂來?”
“我們急於住店,當然是賭房間了!”賈君鵬笑着道:“我賭你的客棧裡面還有一間上好的客房空着,足以令我們四人住上一個晚上,如若不是我說的這樣,就當我輸!”
“那你拿什麼做賭注?”那掌櫃的連忙道。
“我就拿這個東西做賭注如何?”賈君鵬說着,從段子羽的懷中掏出一塊黃燦燦的金葉子來。這一寶貝乍一出現,整個大廳頓時一陣譁然:這賭注也忒大了點吧?
“你可要想好了!“那掌櫃的臉色一陰,隨即擡頭笑道:“好,既然這樣,你倒說說看,如果我輸了,你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嘴上如此說,掌櫃的心中卻想,我怎麼可能會輸呢?我自己開的客棧有沒有空房間怎麼會不知道?
“如果你輸了!”賈君鵬不假思索地道:“如果你客棧當中果然如我所說,還有一間空房的話,我們只要求免費在那間房內住上一夜就行了!”
“這個賭注,也下得忒小了點吧!”圍觀衆人俱是一驚,不由得私下裡開始議論紛紛!
“你所言當真?”掌櫃的頓時笑逐顏開,心道:你小子這次算是栽到家了,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還是怎地?淋了一下午的雨,還有興致拿着金子來和我打賭,真的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