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起來了就算了。”安然啜了一口可樂,漫不經心地掃過大廳,這一掃,卻是直直地將自己嚇了一跳。
這個小漁村並不十分繁華,相對於大城市來說,有些小巫見大巫之感。安然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尋找丟失的靈感,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躲開不想見到的人。
正如一句話說的,眼不見心不煩。安然的心並不豁達,相反,在愛情裡,她的心很小,小的容不下一根針。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事,千躲萬躲還是遇見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這個世界還真小。
“無憂。”安然擡頭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無憂,“你知道什麼叫做男朋友嗎?”
安無憂沒有擡頭,抓着披薩的手卻停頓了一下,“莫不是男性的朋友?”
安然微微一笑,“那你覺得你算是我的男朋友嗎?”
無憂停頓了一下,他的神情有些扭捏,“我是男人,當然算是安然的男朋友,只是……”
“只是什麼?”安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雖然兩個人相處了不到二十四小時,但安然卻明瞭,撿回這個失憶的男人,或者不是一件壞事。
人都說人在做天在看,只要堅持一顆善良的心,終究老天是偏向你的。
除此之外,安然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雖然說無憂的智商只停留在五歲,但他卻不是白癡。相反,他異常的聰明,聰明的讓安然覺得他是在假裝,可是看他迷茫的表情,卻不像是在說謊。
她的朋友裡面有個醫生,曾經的曾經無意中和她說起過一個遭受丈夫背叛、小三猖狂找上門的女子,那女子萬念俱毀,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之後僥倖未死,卻也因此失了記憶。
這種失憶和無憂的失憶很相似,她只記得二十歲之前的事情。二十歲之後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片空白。
那個醫生說過,這種失憶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也有可能有別的機遇一下子全部想起,不過這種選擇性失憶是大腦的一種自動選擇,忘掉該忘掉的,記住該記住的,對於當事人來說或者是件好事。
安然看向無憂無慮的魅力男子,心中突然有些釋然,這個男子的記憶只停留在五歲之前,五歲之後的記憶,像是被刻意忘掉的。
他說他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叫做黑石的師父。那麼他的師父在什麼地方?亦或者說,他是個被收養的孤兒?
心中悱惻,看着對面那邪魅的雙眼,這個男子,必定在五歲之後經歷了非人的遭遇,纔會養成如此邪魅冷漠的氣質。
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昨晚她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他的年齡,而他的回答正是今年五歲。再細細問下去,得到的答案卻是驢脣不對馬嘴。
目前爲止,安然只得到兩個消息。一個是他可能五歲之前生活在美國,他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叫做黑石的師父。
思索千萬,有什麼東西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閃而過,安然想要抓住卻看到那一對男女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來,心中一驚,手中的可樂險些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