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到了杜鵑的剌激,整個下午,凌子凱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直至到了晚上,黑蜂蜜的化驗報告出來了,他的心情纔有所好轉。
跟預料中的情況差不多,在黑蜂蜜中同樣發現了新的物質成分。
通過測定,這種新物質成分的dna遺傳基因鏈跟林下參中所含的基因鏈幾乎一模一樣。
這讓林興安等人在興奮的同時充滿了困惑,爲什麼在人蔘和蜂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物體中都會出現了相同的遺傳基因呢?
這種困惑極大的引發了他們的興趣,紛紛推測着產生這種基因的可能性。
以環境平衡系統爲科研主題的林興安斷定在雲海林場的生態環境中可能隱藏着一種原始的遺傳基因,在通過生物鏈的關係遺傳給了某些生物。
這個推斷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尤其是昆蟲學碩士李巖更是直接做出了結論:蜂蜜中出現的這種新基因應該是黑蜜蜂在採蜜的時候,從人蔘的花粉中轉嫁過來。
而動物學研究的柳燕則懷疑這種基因可能是由某種寄生性的細菌在傳播的時候,能夠同時寄生在植物和動物的體內。
至於學習草本專業的張楠更是直接提出了這種基因物質應該是一種古老、原始的單細胞個體,隱藏在了生物的體內,只是以前還從未發現過。而當這種單細胞遇上了適應的環境後,便會開始分裂,重組,顯現出了活性。
爭論的結果,就是在從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們將在林場中大量的採集各種標本,不分動植物,甚至連土壤,水源以及空氣都應該化驗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產生這種新基因的源頭。
林興安有些激動的說,這應該做爲一個重大的科學發現來進行研究,必須組建一個科研小組,成立一個實驗室,提出科學命題。
林興安用期待目光看着張楠等人,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加入這個實驗室。
張楠沒有任何考慮,亳不猶豫地表示願意加入。
李巖和柳燕雖然也很感興趣,但要是真得加入了這個實驗室,就意爲着自己要放棄一些原本想要得到的東西,一時間難從做出決定。
林興安知道自己己經從林大辭職,不可能再去申請科研項目,這種實驗室只能是以自己的私人性質成立。
他不可能要求李巖和柳燕必須加入,這畢竟關係到了他們的事業和前途,便對他們說,只要你們有興趣,可以當成是一種業餘的愛好,常來實驗室看看就行。
至於張楠的決定,他倒是亳無後顧之憂,有着一位市長的老爸做後盾,真要是哪一天實驗室幹不下去了,照樣可以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林興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凌子凱。
對林興安提出的科研命題,凌子凱沒有什麼興趣,只有他自己最明白這所謂的新的基因物質有什麼貓膩。但對成立實驗室表示支持,到時候可以拿出一部分資金,購買實驗器材。
同時,他要求林興安儘快拿出基地的具體規劃方案。
杜鵑心中萌發出的那種走投無路,無奈中不惜獻出自己的清白,換求生存的念頭可把他刺激的不輕,讓他產生了緊迫感,下定了要趕快把林場發展起來的決心。
第二天,凌子凱和張昊將百餘公斤的黑蜂蜜裝上了皮卡車,而後去雲海鎮接了吳大山,往白雲市而去。
路上,閒着無事的吳鎮長講起了一則剛剛聽到的新聞。
說是在前天上午的時候,縣信用聯社的錢主任,在辦公室裡跟年輕的女下屬行那苟合之事的時候,被一羣突然闖進房間的蜜蜂追得光屁股滿大樓跑,最後還是跳進了樓下的水池中,才得以逃脫。
只是全身被蜜蜂蜇得不輕,住進了醫院。他的老婆得知了事情經過後,跑到醫院跟他大鬧了一番,揚長而去。不但不關心他的病情,反而說是老天有眼,派了羣蜜蜂來懲罰他。
這事鬧得整個雲海縣城沸沸揚揚的,估計那錢主任病痊之後也沒臉在雲海呆下去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向有關部門舉報了,說不定連屁股下的位子也難保了。
凌子凱和張昊都目睹了這事的經過,自然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沒想到這事情還有後續的發展。
不過,要是那姓錢的能夠調離雲海,對凌子凱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新主任上任之前,聯社那邊不會一天到晚摧着林場還貸了。而這個交接過程,少說也要個把月的時間吧!再過十多天就是興安參王大賽了,到那時候,凌子凱相信自己肯定能籌到資金了。
原來對付那姓錢的只是爲了給杜鵑出口氣,沒想到無意中還連帶着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心情好轉的凌子凱話語也多了起來,聊着聊着,就問起紅星林場轉讓的事情。
吳大山說這事己經聯繫過,他那妹夫表示可以考慮,具體的轉讓條件等這次從白山市回去後,雙方可以約定個時間協商。
凌子凱聞言心中大喜。哪怕是現在自己身無分文,也要想辦法將紅星林場盤下來。
有時候,錯過機會,就很難再遇上了。
有了私家車,行動就方便多了。雖然只是一輛皮卡車,但總要好過擠公交車了。
花了兩個半小時,白山市區己經遙遙在望了。
張昊給父親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得知父親現在在家中,不過下午可能要出席一個商貿洽談會。
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鐘,三人決定先去市府大院。
做爲副市長,哪怕是在休息日,也很難有空閒的時間,不趁他在家的時間趕去見面,一時半會就難以逮住機會了。
有張昊引路,皮卡車直接開進了市府大院。
到了張昊家門口,正好看到張市長在院子裡看着那些草木。
將車停在了院門邊。三人進了院子。
見到老爸站在一株一米多高,葉子有些枯黃的樹苗前,皺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張昊好奇地問道:“老爸,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張市長看了張昊一眼,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這幾天跑哪兒鬼混去了!”
說話間看到了凌子凱,張市長眼中一亮,衝他招手道:“哎呀,小凌也來了。這下好了,快點過來。”
凌子凱趕緊走了上去,說道:“張市長好!”
張市長擺了擺手,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叫市長,叫聲叔就行了!你不是經營這一座林場嗎,想必知道種樹的技術吧。快幫我看看,這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凌子凱看了眼那株樹苗,有些不解地說道:“張叔,不就一株椴樹嗎,既然快要死了,不如把它拔了,另外再栽一株就是了!”
張市長搓了下手,說道:“你不知道,這株樹苗是楠楠從原始森林裡挖來的,叫七星什麼椴來着,反正我也不懂。只是聽她說是一種快要滅絕的樹種,很金貴呢,平時當寶貝似的呵護着。
這不,這次她到外地搞調研活動去了,臨行前把這樹的養護任務交給我了。
你說這樹前幾天還好好的,今天起牀後,卻發現樹葉開始枯黃了。要是死了,等楠楠回來,還不把這個家給鬧翻了!
你快幫我找找原因吧!”
凌子凱見堂堂一個大市長被爲一株樹苗給難的束手無策,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要說起種樹栽花來,自己恐怕比他還要“菜鳥”呢。
當然,想讓這樹苗活過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給它注入一些祖神能量就是了。
凌子凱剛要將能量注入樹苗,轉目間見到吳大山有些緊張地站在靠近院門的地方,不敢過來,心中微微一動,衝他喊道:“吳叔,還是你過來幫張市長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