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口呼嚕拉麪的衝助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門口探出來的倆少年腦袋,一大一小的,人畜無害似的。
“呼@%啦!”衝助提刀而起,麪條和湯汁甩了他一臉,還落了一地。
古樂、錆兔抿了抿嘴,兩人從掩體後走出,站在門口,錆兔對衝助友善好心的道:“你先把面吃了吧,師傅告訴我,不能浪費糧食。”
衝助眨了眨眼睛,恢復淡定,點點頭,大呼嚕幾口就把一大碗拉麪吃得乾乾淨淨。
隨後,衝助找來水桶和抹布,一邊重新擦拭着地板,四肢扶地的模樣好不勤勞樸實,他一邊又扭過頭來,對兩人說道:“真是抱歉,讓你們見笑了,稍等一會兒。”
古樂與錆兔扯扯嘴。
果然,不能對那些世外高人的真實模樣有任何期待。
又用乾毛巾將光亮的溼地板擦拭乾淨,衝助將勞動工具放回雜物間,回到兩人面前後,才微整了整形象,面容正經起來。
單開的眼睛掃過古樂與錆兔的面龐,不由內心感嘆一句“真是年輕”,面上卻不苟言笑的說道:“你們就是最近橫掃鐵之國武士界的浪人吧,對於你們我略有耳聞。聽說你們劍術很好,我等你們很久了。”
“喔?聽說。”古樂笑了,像是來了點興趣,“沒想到哥倆剛在鐵之國摸爬滾打一個月,結果鐵之國就已經到處流傳了我們的傳說嗎?”
“額,還沒到傳說的地步,只是傳聞。”
“傳聞都怎麼說的,除了我們劍術好以外?”古樂勾搭着錆兔的脖子,錆兔看了他一眼,沒有在意對方輕浮懶散的動作。
衝助愣了愣,心想終究還是年輕人,在意名聲。
但,他還是答道:“還有,你們很年輕。”
“然後呢?”
“嗯,實力強。”
“嗯?”
“嗯?”衝助詫異,你還想我說啥?
古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嘆息道:“唉,流通傳聞的,都是一羣膚淺之人。”
衝助眯起了眼睛:“……”
“除了這些強大英武的表現,居然都沒能發現我們深邃憂鬱的內心。”
“……”
古樂一本正經:“最重要的是,居然沒說我帥。”
“夠了,你們來這裡是爲了挑戰我吧。”衝助眼皮一抽,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皮。
“不是我,是他。”古樂直接讓位,把風頭交給了錆兔。
錆兔拔劍,最近剛打磨過的精鋼長劍閃爍着不定的鋒芒,朗聲開口:“錆兔,水之呼吸流派弟子,領教閣下高招。”
“好。”衝助一手扶於扣在腰間的武士刀,拇指微微頂開刀柄,露出一小結銀亮的刀身,同時他迴應道,“衝助,居合斬流,參上。”
衝助話音剛落,對視的雙眼同時一低,旋即便是兩道殘影出現在道場之內。
鏘!
刀劍相碰,電光石火。
剛撞一下,二人就同時退後,其中衝助落地的腳步微變,才勉強壓制住了後退的慣性移動。
衝助收刀,面色微緊,暗暗心驚道:“好大的力量,出刀的速度也很快,居然能跟得上我拔刀的速度。”
居合斬流,出刀必快,一擊必殺,招招致命,此乃殺人技。所以這類流派的武士也極少和人切磋,因爲大概率見血,中概率死人,極小概率才能不傷。
居合斬出刀速度極快,算是所有劍道流派裡最快的一種劍術,出刀角度還極其刁鑽,難以閃避。練到大成者,就如三船那般,已經很難用用肉眼捕捉到出刀的軌跡,敵人往往一眨眼就身首異處。
衝助雖然不如三船,但也是鐵之國境內有名的居合斬高手。
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少年,居然劍術能高到這一種地步,這不難讓衝助感到驚訝。
錆兔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在衝助拔刀劍術裡,他看到了雷之呼吸流派的劍術影子,他當然知道兩者不可能有什麼關係,只是二者劍術的精髓核心是一樣的。
以靜制動,以快制敵。
居合斬的精髓便在於出刀時機的把握,在對方動作的時候,同時能捕捉到出刀的縫隙,對致命部位造成精準打擊,完成擊殺。
說着容易,但其實非常難。
尤其是對方的速度並不比衝助差,他本人也不是那些練瞳術的髒逼忍者,人眼動態視覺終究是有極限的,除非不做人,不然很難找到對方出刀縫隙的瞬間。
古樂在邊上側躺着,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了幾串烤肉,一邊看戲,一邊美美的吃着。
錆兔不多沉息,再次出劍,使出“水之呼吸叄之型·流流舞”,行如流水,劍斬出光華。
敏銳感受到錆兔行動與斬擊的變化,衝助也跟着出刀,但並不與錆兔硬碰,點到即止,擋住一瞬就退。
錆兔的劍術給衝助的感覺很奇怪,因爲那不像是引動查克拉的力量,沒有查克拉的氣息,倒像是別的什麼技巧。
鬼滅世界的修煉體系,呼吸,是一種通過特殊的呼吸方法,強化人類心肺功能。用特殊的呼吸,汲取極大的吸氧量,又在發力一瞬間耗去攝入的氧量,從而爆發出能與鬼比肩的體能。
呼吸,在古樂看來,它不能算是一種能生成某種能量的“內功”,而是一門另闢蹊徑的外功。
古樂曾嘗試着將水之呼吸的運行方法,與他的道家正統《吐納法》內功,進行一種結合,得到的效果是可行的,且還相當不錯。
《吐納法》本身也是靠吐納,也就是通過人的呼吸修煉出真氣的內功心法。
水之呼吸的特殊呼吸方式,讓古樂找到了一種新的角度,去重新使用他荒廢已久的《吐納法》。
如果用不同的呼吸頻率,呼吸強度等方式控制吐納,同時運轉《吐納法》心法,是否還會出現某種神奇的反應?
答案是的。
水之呼吸運轉吐納法,古樂在提煉出真氣的同時,也在永久的一點點強化肉體,在這種狀態下使用出來的真氣,也會帶着如流水一般的一股柔勁。時間長了,古樂甚至會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覺得自己就是流水,出招也變得柔和無形起來,變化多端。
由於不會其他呼吸流派的呼吸法門,所以古樂自己瞎雞兒測試的,在用相對粗暴的猛呼猛吸的呼吸方式時,《吐納法》運轉的真氣也會變得相對狂躁,威力比平常更加強一些。
找到了新的變強方法,古樂也一直在不停的摸索,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改良出升級版的《吐納法》。
到時候,他也就可以厚着臉皮叉腰,說自己也是能創造神奇玄功的大佬了。
道場內,刀光劍影無數,少年的身影不停緊纏中年光頭,好似在壓制着中年光頭。
但其實兩人都知道,誰也沒能佔到誰的便宜。
不知打了多久,衝助似乎也試探夠了,大概熟悉了錆兔大部分劍術的出招套路,像是熱身結束似的的,原本空出來的右手也摸上了隨身另一把武士刀的刀柄上。
唰的一下!
光頭揮舞起了雙刀,攻勢兇猛。
突然的變招,錆兔也覺着猝不及防,擋住一刀,卻差點沒閃過另一把,羽織上被切出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皙的肌膚。
錆兔微皺眉,將對方硬頂開,目光便鎖定在對方有藍光流動的刀刃上。
是查克拉。
“難怪變得更鋒利了一些。”錆兔看了眼自己衣服破開的口子,揮了揮劍,他特殊的呼吸方式,又突然一提吸氣,錆兔的體能再次飆升。
全集中!
劍身上出現了微泛黑色的深紫色魂力外衣,劍一揮出居然是一道巨大的月牙形斬擊,口中還厲喝一句:“水之呼吸壹之型·改,水月!”
轟!
斬擊帶着鋒利的氣流向衝助襲來,衝助則眼皮一跳。
離劍的斬擊!?這特麼查克拉還能這麼用!?
看到僅僅是斬擊帶出的氣流,就能輕鬆把到過的牆壁留下切痕,衝助可沒膽子用自己的雙刀去硬接,急退躲閃。
發現自己跑得沒斬擊快,衝助只得硬着頭皮帶着雙刀低頭前滾,避開斬擊。
只聽一聲轟鳴,衝助感覺背後有沙石飛濺,後面牆壁定是被開了裂口,屋外的風雪也緊跟着飄了進來。
呼!
又是錆兔一劍襲來,衝助熟練的側滾一圈,精妙躲開了這一斬擊。
正準備提刀砍去,衝助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右手的刀已然斷了半截,帶刀尖的部分正躺在不遠處冰涼的地板上。
衝助愣住了,錆兔也沒趁人之危,只是等待衝助的反應。
衝助怔了許久,才泄了口氣,將沒斷的那把刀插回刀鞘,同時把斷掉的那把刀鬆掉,扔在了地上,嘆道:“武士的刀斷了,這也就意味着,我輸了。”
“承讓。”錆兔微微一笑。
錆兔很滿意,他眼前的對手,放在他穿越前,他絕不是對手。
而與古樂的魂環融合以後,錆兔獲得了魂靈的修煉方式,可以依附古樂的魂力,也可以靠自己修煉不斷提升自身實力。
最近錆兔也有在跟古樂學習使用魂力的技巧,錆兔結合自己生前的修煉方式,自己也領悟出了一套新的招式。
剛纔那招“水月”,也只是他“水之呼吸·改”的其中一招罷了。
“衝助先生。”錆兔將劍收回劍鞘,走向衝助。
衝助像是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一樣,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圍脖,道:“接下來你們應該是想挑戰三船大人吧,可以,我能爲你們引薦。”
“不過,三船大人平日日理萬機,這幾天政務較多,可能抽不出時間,所以這些天就容我來招待你們吧,我會提供令你們滿意的食宿的。”
聽到衝助略帶歉意的語氣,古樂與錆兔兩人對此表示理解。反正他們時間很多,平時也閒的很,有個能常住和落腳的地方,簡直在舒服不過了。
而且,關鍵不用掏錢。
古樂有些後悔在走時,沒向自己的小老弟掏多點錢,這一個月以來,雖不能說風餐露宿,但古樂本人在斗羅世界就沒缺過錢,花錢也較爲大手大腳,現在銀兩確實所剩無幾。
如果不是現在離木葉有點遠,他都有宰個阿斯瑪換點錢的想法。
就這樣,古樂與錆兔兩人住進了衝助的家裡,衝助安排家裡的下人要把他倆伺候的好好。
……
“三船大人。”切磋失敗當晚,衝助來到了三船的房間。
“輸了嗎?”三船有些詫異,至始至終都保持着跪坐在書桌前的姿態,只是聽到衝助語氣的異樣後就立馬猜出了什麼,微微側目。
衝助慚愧的點點頭,“讓您失望了。”
“說說經過吧。”三船放下紙筆,回過身來,端坐着。
衝助沒有猶豫,全盤托出。
聽完衝助的描述後,三船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這麼看來,那個叫錆兔的少年,應該是掌握了某種秘傳體術的武士,而釋放出斜月斬擊時所附帶的紫黑色力量,又或是某種未知的血跡限界嗎?”
“嗯,我推測,或許他們是某個避世的劍術大師的後人。”衝助感慨一聲。
對此,三船並不反駁,而是又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那另一個叫古樂的年輕人呢?”
衝助搖搖頭,“我沒和他比試過,而且傳聞中他似乎沒有怎麼出手過,只知道半個月前,國內有武士不滿他倆四處找人切磋的行爲,就有人組成聯盟去圍攻他們,其中便有好幾名劍術大師,但結果卻是……全軍覆沒。”
“當時會不會只是錆兔一個人出手?”
“可能性很小,而且據派人調查出來的彙報裡,那些受傷的劍術大師之中,有好幾個並非被劍所傷,而是被拳腳和鈍器擊碎了胸口與手腳。一個剛從重傷昏迷中醒來的當事人說,他們看見了一個拿着長麪包的怪物。”
三船點點頭,旋即微瞪着眼睛,“長麪包?”
衝助乾笑道:“是這麼說的,他們說古樂,好像就拿着一根堅硬的長麪包,就把他們全部制服了。”
三船感覺有些頭脹,撓了撓自己纏滿繃帶的腦殼。
這是在開玩笑嗎?
“再觀察兩天,每天向我彙報,兩天後我便去親自與他們見面。”三船想了想,說道。
衝助眼神一閃,“大人是要出手了嗎?”
“會出手,但還得看情況,先接觸一番再說。”
“是否還考慮將他們收入帳下?”
“確認對方的人品後,你就嘗試着將他們二人招攬下來吧。”
“明白。”衝助恭敬應答。
衝助家……
衝助倒不小氣,直接分給錆兔和古樂一人一間臥室,但兩人的關係,應該是住一間……
“小兔子,那個紅頭髮的圍裙媽媽還沒醒來嗎?”古樂拿着剛到手的“親熱天堂”,百無聊賴的看着,偶爾嘟囔點評一句,“自來也你不行啊,這情節,你該去請教一下那啥人屠,還有帶刀不帶傘的傢伙。不夠勁兒啊。”
錆兔有些嫌棄的瞅了眼正看異界小劉備的乾爹,但還是乖乖答道:“應該快了,最近她的身體越發凝實了。”
“孽子!你摸了嗎?”古樂立馬把書一甩,怒斥一聲。
“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啊!”錆兔漲紅着臉起身反駁。
“那你怎麼知道凝實了!”
“我不會看啊!”
“你居然,窺視一個人妻……”
“&%¥*(!”
……
錆兔很生氣,轉身就縮回了魂靈空間裡自閉去了。
日常調戲了一下乾兒子,古樂覺得很滿足,神念一轉,他也去魂靈空間瞅了眼還在發育的“圍裙媽媽”。
白衫配綠圍裙,一頭鮮豔的紅髮,精緻雕琢的五官面容,正在沉睡的漩渦玖辛奈纔是她作爲女人最漂亮的時候。
確實,比起最初有些虛幻的身影,漩渦玖辛奈的靈體看起來更加凝實,幾乎與常人無異了。
由於漩渦玖辛奈現在和自己的第六魂環融合,所以靈體的強弱也與魂力真氣掛鉤。
見此,他想了想,加大了點力度,自己給漩渦玖辛奈渡了點真氣過去。
“嗯。”漩渦玖辛奈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緊皺一瞬,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倏然驚醒。
坐起,環顧四周,這如夢似幻滿是金色與紅色交相閃耀的房間裡,只有一個陌生但莫名感到親近的少年人。
“阿姨……”
“阿姨個屁啊!”漩渦玖辛奈聞聲暴起,一拳崩向古樂的腦瓜。
古樂躲開,笑嘻嘻的看着漩渦玖辛奈。
漩渦玖辛奈輕啐一聲,皺眉問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可以確認,這裡並不是死者會去到的淨土世界。
古樂眉毛一挑,“你真不知道?當初可是你自己跑到我手上的。”
漩渦玖辛奈目露疑惑,指了指自己,“我自己主動的?”
看對方好像確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模樣,古樂眨了眨眼,“反正不重要啦,小阿……姐姐,現在並不在死後的世界呢,這裡是我的魂靈空間,而你現在是我的魂靈。”
“啐,玩弄死者的忍術嗎。”漩渦玖辛奈聞言,不知道古樂說的是什麼,只當古樂是使用了類似穢土轉生這樣不道德的忍術。
“你有什麼目的,將我弄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漩渦玖辛奈雖然不覺得自己有被操控的感覺,但靈魂深處總有一種和對方建立起生死聯繫的感覺,仍是讓她感到了不快。
這種莫名的親近感,真是讓人有點不快,邪術!
“倒沒什麼目的,你會變成我的魂靈,完全是一件意外。不過既然你都成爲我的魂靈了,那不讓你幫我做點事,也確實說不過去。畢竟,在把你從淨土世界裡拉出來之前,你的靈體就已經虛弱的不行,這些天可都是我用自己的力量溫養你的靈魂。”
“這樣吧,你教我封印術,就當還債了。”古樂笑着捶手。
漩渦玖辛奈微愣,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也沒有要求你這麼做。算了,老孃我現在寄人籬下,你說咋就咋吧。”
“一定要用心教哦,教得好,若還能帶點私貨的話就更好了,這樣我也可以滿足你一些願望,譬如和鳴人見面什麼的。”古樂笑眯眯的說道,他可不信漩渦玖辛奈答應的這麼幹脆,裡頭不會有什麼貓膩。
既然如此,那就給一個甜頭吧。
“你,你認識鳴人?”漩渦玖辛奈一驚。
“昂。”古樂點點頭,滿懷深意的笑着說,“見過幾次面,要聽我說關於他的故事嗎?漩渦玖辛奈。”
漩渦玖辛奈沉默一瞬,有關於她那失去雙親的兒子,她怎可能不在意,不得不說,死了全家,又死了老公的她,唯一的死穴和弱點就只有她的獨子漩渦鳴人了。
她狠狠的剜了古樂一眼,泄氣似的,“好,我會認真教你的,但在此之前,先滿足我的願望吧。”
“哪裡哪裡,老闆對員工的入職福利罷了。”古老闆笑出了聲。
緊接着,古老闆與漩渦玖辛奈席地而坐,在這空曠無人的魂靈空間裡,古樂開始講述起了小鳴人的故事。
“嗚哇,小鳴人好可憐,對不起吶,麻麻對不起你吶……”不出所料的,在古樂生動講述的故事下,漩渦玖辛奈成功哭成了淚人。
“呃……”一縷縷黑色秀髮突然出現,像溫暖的毛毯一樣包裹住漩渦玖辛奈,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漸漸化身“暖妹”的伽椰子用這樣獨特的方式安慰着同爲母親的漩渦玖辛奈。
伽椰子知道她不是一個好媽媽,也不是一個好妻子,更不算一個好女孩,甚至死了之後,她也不是一個好女鬼。
如果沒有遇見古樂,她或許永遠都只會是讓世人驚悚的無名的怨,自己的前方都只會是一望無盡的恨和怨,深淵與黑暗。
成爲了古樂的魂靈以後,伽椰子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糟糕的精神世界裡,只有古樂是一束暖陽的光,並不會讓她心生怨念和恨意。
在這胡鬧歡樂又沙雕的怪人影響下,伽椰子不知不覺有了想要改變的想法。
曾經的自己,失敗,下賤,無能還孤獨。
但現在,有了古樂、錆兔的陪伴,伽椰子心想,現在,至少要做個不讓古樂討厭的女鬼。
伽椰子特殊的安慰方式,自然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同樣作爲鬼的漩渦玖辛奈就感到了一陣驚恐。
不說假的,她作爲一隻鬼,被同行給嚇了。
但漩渦玖辛奈還是感受到了伽椰子的善意,只能乾笑着拭去淚水,點點頭。
不知何時也來到魂靈空間的錆兔,亦成爲吃瓜羣衆一份子,他帶着自己的兔子面具,默然不語。
古樂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溼了?”
“我纔沒哭!”錆兔有些慌張的緊壓了一下自己的兔子面具,但悲傷的淚水還是從面具的縫隙裡滲了出來。
“嘿嘿。”
“你再笑!”
“……”
……
“吶,你真的能說話算話,不逼迫我做惡,還讓我有照顧鳴人的機會嗎?”漩渦玖辛奈揉了揉自己紅紅的鼻子。
古樂笑着點點頭,“當然,如果你做得好的話,我還能跟你說更多鳴人的故事。這樣子的話,你至少在與鳴人見面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吧。”
“唔。那好吧。”漩渦玖辛奈吸了吸鼻子,叉腰,低頭看着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年,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古樂,叫我老闆就好。還有順便一提,我今年才十六歲,比你兒子大不了多少,叫你一聲阿姨沒毛病。”
“……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