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望着城樓之後的那個崇明樓。這崇明樓是城樓之內最好的閣樓。而在崇明樓之上有一個女子,穿着一身桃紅色的錦繡宮裝,在對着他輕輕的揮手。這女子自然就是蘇舞柒了。
雖然隔着遙遠的距離,但是,賢王還是能夠感應着蘇舞柒在那邊注視着他,而且是在微笑着看着他。他想,如果他現在出現在蘇舞柒的面前,那這蘇舞柒一定會說自己穿上這副鎧甲的模樣真真是俊呆了。而自己一定會對舞兒說:一定要等我。一定啊。
賢王笑着迴應蘇舞柒的揮手,他想,他的舞兒也一定能夠看的到,也能感受的到自己的這片心意和決心。
“駕!”
賢王一聲輕喝,駕着白馬,與蘇舞柒越離越遠……
但是,崇明樓之上的蘇舞柒還依然在揮着手,不停的揮啊,揮啊……這一刻,她笑着流淚了。她想,他一定會回來的,七天之內,一定會回來迎娶自己的。他從來不食言的。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蘭兒看那賢王已經越走越遠,連城內的百姓都各自散去了,就連那些負責吟頌的文人雅士都下了城樓啦。蘭兒擔心崇明樓風大,又讓蘇舞柒感染上風寒就太不好了。所以就一邊勸說,一邊將蘇舞柒扶着下了閣樓。
在崇明樓的對面的一家客棧裡面,太子盯着蘇舞柒看着,然後不停的飲酒。一杯又一杯……好像有無數的怨恨想要靠這酒來發泄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變了心!”太子不停的喃喃數句之後,直接拿起了酒壺……因爲喝的急了,酒水浸透了他的衣裳……
“好一個可憐人……”
說話之人,正是離王曜日銘。只見他很優雅的捏了捏骨紙扇,然後又兀自的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嚐着。
太子睜着朦朧的雙眼冷冷的盯着曜日銘看着,冷冷的說道:“你是來嘲笑我的嗎!你也配!”
離王並不生氣,反倒很優雅的笑了一下,慢慢的飲了一口酒說道:“十年的上品女兒紅,需要好好品味纔是,太子喝的太急了,只怕是品嚐不出其
中的味道。而這女人呢,就像一杯上好的佳釀,需要慢慢的品嚐纔是,但,必要的時候,必須果斷的一飲而盡!”曜日銘說到這裡,將一壺女兒紅一口氣飲了下去。一滴不剩,一滴不漏。
太子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想說什麼?不要和我繞彎子。我沒心思和你在這胡扯。”
離王起身,整了整衣袖,又輕輕的捏着那把骨紙扇,然後轉身:“今夜三更,你若再不來我離王府。到時候你便真成了可憐人了!”
太子看着離王,眼神又模糊了些許。這離王想找太子合作,算上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他曜日銘究竟是想做什麼?
夜已三更,離王府,曜日銘的書房之內,太子準時的出現在這裡。離王嘴角微微勾起,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果然,太子還是來了,今夜離王便要將太子好好的控制在股掌之中。
太子一身黑衣而來的離王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今夜他來到了這離王府。在曜日國的衆多皇子之中,離王算不得出色,可以說是一直都是屬於默默無聞一類。太子的身份顯然要高貴許多,所以如果讓外人知道了,怕是會折了他太子的身份。
只見太子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你找我三次,究竟是想做什麼?”
離王不說話,而是打開了手上的骨紙扇,很悠閒的衝了兩杯茶,自己端着一杯茶不急不慢的品了一下說道:“我自然是想着幫助太子你了。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幫我?你?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你有話就直說,我不想和你在這打啞謎。”太子很不耐煩的說道。
離王又是抿了一口茶,然後不急不慢的放下茶杯,收了骨紙扇,又重重的捏了捏骨紙扇,從案几上找出一副畫像,很優雅的攤開去,眼中露出一絲狂熱。然後用骨紙扇整了整畫像。
這幅畫像便是整個天下的地圖,包括曜日國,臨國,還有樺奇國。
離王淡淡的說道:“天下江山,何其壯觀啊!若是你我合作,天下便可以盡皆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憑你?就你曜日銘有這個
能耐?”太子不屑的說道。在他的眼裡,除了賢王之外便瞧不上任何一個人。而這離王自然不在他的眼中。
離王一身紫衣錦袍無風動了動,而他面額上的青筋也是跳了跳,但他還是面帶着微笑,而且很自然的捏了捏骨紙扇。這骨紙扇被他捏的咯咯作響。
許久,離王又是優雅的收起了這畫像。淡淡的說道:“我自然沒有這個能耐,這些都是爲了太子而準備的。”
太子又是一個不屑的眼神。
離王頓了許久,繼續說道:“賢王的威望在這曜日國之內無人可比,是也不是?他親手從你的懷裡搶走了蘇舞柒,是也不是?難道,太子到現在還以爲賢王只是想要奪你的蘇舞柒不成?那他爲何又要休了蘇舞柒迎娶臨國的九公主?”
太子沉默。
離王輕輕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奪你的太子位,然後坐上皇位!不止這些,他的目的就是要坐上這天下的皇位!不然,他爲何千方百計的奪走你的蘇舞柒之後又拋棄了她去迎娶臨國九公主?不然,他爲何在這個時候出兵樺奇國?你可知道,他只要收服了樺奇國之後,必然會班師回朝的時候,奪了你的太子位!因爲,那時候他的功勳已經遠遠的超過你了,只要他放出一個消息來,說太子無德無能。那他自然就坐上了太子之位!到時候,他擁兵數十萬,只要他來個逼宮!自然就坐上了皇位。再說了,就算他不逼宮,皇上的身體你還不清楚?至多也不過三年的時間了!”
“你!曜日銘,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只要我將你今日的所言說給皇上聽,你知道什麼後果!”太子大怒道。
離王上面說的那些話,每一條都是忤逆之罪。因爲現在賢王是出征大將軍,不可議論半句。而議論皇帝的陽壽,那更是要殺頭的罪名!
但是,離王見這太子怒氣連連的樣子,一點都不慌亂,反而是不緊不慢的捏了捏骨紙扇說道:“如果太子真想見到七日之後,賢王班師回朝,奪了你的最愛,又奪了你的太子之位。那太子現在便可以將我治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