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王府,桑若雅的腦子裡還在想着方纔他們話中提及的什麼祭天儀式,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
“王妃,小心吶!”
幸好珍珠寶珠眼疾手快的一左一右接住她搖晃的身子,焦急的道。
“沒事沒事……”桑若雅穩住腳步,才邁出一步,就哀嚎一聲蹲了下去,膝蓋上的撞傷疼得她臉色發白。
“王妃,您沒事吧,奴婢們先扶您回房上藥吧。”珍珠寶珠齊聲道。
桑若雅額頭上冷汗直冒,疼的無力多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房中,桑若雅斜躺在榻上,珍珠、寶珠將她裙襬撩起,露出修長白希的兩條鈺腿,原本如玉無暇的膝蓋上,兩大塊觸目驚心的淤青,那青紫中還隱隱滲着小血珠,珍珠寶珠不禁緊張起來,一個忙着用乾淨的水擦拭傷口,一個取來御賜的白玉化瘀膏。
“嘶……好痛啊……”
雖然,寶珠已經儘量放柔了動作,可乳白色的藥膏擦上傷口時,桑若雅還是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上完了藥,桑若雅闔上眼躺了一會兒,腦子裡突然想起二王爺送給她的畫,便揚聲喚道,“珍珠,去叫管家來。”
不一會兒,管家林寇陽便趕了過來,隔着一段距離,平淡死板的道,“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那日二王爺贈予我的畫,你看到了嗎?拿來給我!”桑若雅窩在軟榻上,懶懶的道。
“回王妃的話,”林寇陽的眼神閃爍了下,用凌寒澈早已交代的理由回答,“那夜,王爺貪玩,在燭光下賞玩那副畫,一不小心打翻了燭臺,畫兒……燒了!”
“什麼?!”桑若雅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嘴角抽動,“燒了?!”
管家忙道,“王妃請息怒,奴/才見過那副畫,只是普通的山水畫作,王妃若喜歡,奴/纔可以再尋一些類似的來,給王妃解悶。”
“算了算了……”桑若雅有氣無力的擺擺手,“燒了就燒了吧,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字畫,不用再折騰了。”
“是,奴/才明白了。”
桑若雅斂眉沉思了一下,又突然開口道,“今天聽千潯姐姐提起什麼祭天儀式,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早料到她會問,可林寇陽還是一愣,仔細想了一下才慎重的道,“王爺們大婚之後,皇上就下旨賜了封號給三位王爺,長親王爲榮親王,二王爺爲怡親王,三王爺爲景親王,今日便是三位王爺到皇家天壇行祭天大禮的日子。”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不難理解,跟以前在小說裡看到的大同小異,在古代,男子大婚之後纔會被視爲成長爲真正的男人!可是……
“四位王爺一同成婚,既是賜封號,爲何沒有小澈?連祭天這樣的大事,我們四王府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管家一動不動的靜立着,面露難色,“這……奴/纔不敢說。”
桑若雅眯了眯杏眸,猜測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爲小澈的智商不高,所以皇上嫌棄他,不喜歡他,連該給的封號都不願意給?”
林寇陽垂着眼瞼,沉默不語,而他的沉默不語也算默應了桑若雅的猜測,這確實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隱秘、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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