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來了
坐着飛艇到達了裡羅拉後,飛坦帶着艾籮拉進了一間小洋樓,兩層的小樓房,並不是很大,但是艾籮拉很喜歡。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來到裡羅拉的第二天,是一月二十九號,艾籮拉從外面玩了回來的時候看見桌上有個蛋糕,她突然想起來,似乎,今天是她的生日。
這一年多的時間滿心想的都是報仇,她差不多都忘記了有生日這回事了,因爲以前每次生日都是跟媽媽一起過,沒有媽媽在,生日這種事情自然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聽到響聲從房裡出來的飛坦看了她一眼,“我聽說今天是你生日,給,”這麼說着的時候,他遞給了艾籮拉一個箱子。
打開,各種型號的小刀,還有鉤子,針,絲線之類的東西,似乎,是刑訊用具。
是禮物呢,她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爸爸。”
飛坦沒做什麼迴應,只是走到桌子旁,拿過了放在一旁的蠟燭,開始把蠟燭往蛋糕上面插,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微微皺着眉,感覺上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種事情,似乎以前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並不太習慣一般。
“恩,爸爸的生日在攆呢?”看着飛坦點蠟燭,艾籮拉輕聲的問。
“不知道,”飛坦回答的非常乾脆。
艾籮拉愣了愣,不再說話。
所有的蠟燭點完後,他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什麼,“接下來應該是吹蠟燭吧,”不是很確定的說着,他轉頭看艾籮拉。
果然是第一次給人過生日嗎?連最基本的程序都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艾籮拉輕笑,“要先許願,然後再吹蠟燭。”
“嘖,麻煩,”男人這麼抱怨着,引來了女孩臉上更大的笑容。
雙手合十,艾籮拉閉上眼睛,很認真的在心裡許願——希望可以一直跟爸爸在一起。
吹熄蠟燭的時候,女孩忍不住笑眯了眼,真的,很開心呀。
兩個人便這麼在裡羅拉住下了,白天的時候艾籮拉喜歡去各處景點轉,但是飛坦比較喜歡窩在遊戲廳玩遊戲,極少跟着艾籮拉一起去逛,所以後來艾籮拉在遊戲廳呆的時間也多起來了。
艾籮拉玩遊戲總是輸給飛坦,雖然說進步很快,但是兩者在速度和反應力上的差距是明顯的,她每次都輸得很慘,而飛坦從來不會稍微的讓她一下,每次看到她輸了之後鬱悶的樣子都會讓他覺得心情愉悅——這讓艾籮拉愈發的鬱悶了。
偶爾的時候,飛坦會拎上兩個人回來,拉着艾籮拉進刑訊室,扔給她一個,自己留一個,他教她刑訊的技巧,用刀的力度、角度,如何割去眼角膜而不傷及其他,刺激哪些神經會使人更加疼痛,哪些又會使人感到麻癢,如何在視覺上給受刑人造成最大的恐懼感。
艾籮拉原就跟着紗倫學過醫,多少有了些底子,畢竟對於人體各處的關節神經都非常瞭解,因此學得很快。
飛坦難得的耐心,爲了讓艾籮拉能精確的把握好每一刀,他可以陪着她用好幾天的時間在一個人身上慢慢的一刀一刀的練習。
艾籮拉很享受這樣的生活,覺得很開心。
只是偶爾也會有意外。
到達裡羅拉一個月後的某天,兩人一起從附近的一個賭場回來,艾籮拉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事實上這幾天她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並沒有太在意,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涌出,感覺到內褲上的奇怪的溼潤感,她的臉色變得怪異起來,不會是,那個來了吧?
飛坦的停下了腳步,皺眉,“你受傷了?不對,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沒可能你受傷我不知道,但是你身上爲什麼會有血的味道?”
啊,果然,應該是那個來了吧,艾籮拉的耳朵迅速的變紅,那紅色很快的擴散到了她的臉頰,她低着頭,咬着下脣沉默着不好意思開口。
飛坦想了好一陣後,開始朝一個日用品商店走去,“跟上,”他對還在原地沒動的艾籮拉說。
進了商店,沒跟艾籮拉說什麼飛坦直接開始挑東西。
等待艾籮拉再次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拿着幾包她曾經很熟悉的東西,還有一盒內褲。
飛坦把那一堆東西往桌上一扔,“結賬。”
付完錢後飛坦把裝了那些東西的袋子遞給商店的一個工作人員,“麻煩帶她去衛生間,”他難得的用上了拜託的語氣。
這麼對那人說完,他又轉向艾籮拉,微微皺眉,“你會用這個嗎?”他指了指那堆東西。
臉已經無法變得更紅的艾籮拉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跟着飛坦拜託的那個人去了衛生間。
“那個孩子是第一次?一個人帶孩子,很辛苦的吧?”商店的老闆娘感慨道。
“啊,還好,”飛坦點頭應付的回答,“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帶她?”
老闆娘笑,“這種事情,都該是孩子的母親教她帶她來買這些東西的,基本上不會有爸爸帶女兒來買這種東西的。”
這麼說完,老闆娘又從櫃檯上的一堆小冊子裡抽出來一本遞給飛坦,“女孩子剛來這種事要注意的事情很多,我也不知道你清楚多少,最好還是學習一下,這段時間不好好注意的話,以後很容易有婦科病的,所以一定要特別特別小心,再加上這段時間會身體比較虛弱,比較容易受寒,這樣奠氣還穿着裙子,你也該注意一下,要是冷着了,會痛經的,飲食上也要特別注意,不要吃冰的辣的東西,最好清淡一點。”
飛坦接過了那個冊子,一邊聽着老闆娘說一邊翻看着冊子,“這上面說要補血,我需要買些什麼?”
“補血沖劑什麼的我這裡倒是有賣,不過小女孩還是不要吃這些東西比較好,主要還是靠食物,你可以買些紅棗枸杞之類的,直接吃或者燉湯都可以的,這冊子上面後面有介紹一些補血的菜的做法,你也可以參考一下,”老闆娘倒是很實誠,熱心的給着建議。
等待艾籮拉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飛坦居然和老闆娘在領,並且似乎還聊得很高興?
見她出來,飛坦拿過她手上提着的袋子,“走吧。”
“我自己可以提的,”艾籮拉忙說道。
飛坦在艾籮拉眼前揮了下手中的冊子,“這上面說你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負重。”
那一堆東西連半斤重都沒有,再說,以她的身體來說,起碼得幾百斤的東西才能算是負重吧,艾籮拉覺得飛坦的行爲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愣愣的跟着飛坦一起往外走,在經過櫃檯的時候她聽到那老闆娘突然笑着對她說了一句,“你有一個好爸爸哦。”
“恩,”她呆呆地點着頭,越發的覺得飛坦不正常,這個老闆娘也不正常。
然而她沒有意識到更不正常的事情正在發生。
第二天,飛坦帶她去買衣服,這次買的,真的是冬天的衣服。
艾籮拉看着鏡中被厚厚的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嘴角抽搐。
現在正是由冬入春的時候,初春的溫度還不是很高,穿羽絨服也並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就算穿裙子也完全不覺得冷,而且她也習慣了穿比較單薄的衣服,那讓她覺得清爽舒適,這樣子臃腫的自己艾籮拉有些不太習慣。
“爸爸,我沒有必要穿這麼厚的衣服吧我真的完全不覺得冷!”艾籮拉用着極其肯定的語氣。
飛坦再次看了眼手中的冊子——這本小冊子從昨天到今天已經被他看了很多次,“這上面說不能受寒。”
艾籮拉完全無奈了,“可是這樣子,我會被這堆衣服給捂出病來的。”
聽到艾籮拉的這句話,飛坦微微的皺眉。
最終的結果是,兩父女各退一步,買了春裝。
但是艾籮拉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衣服的問題。
飛坦居然讓俠客幫忙找了個營養師和一個廚師!
艾籮拉看着那一本正經的帶着眼鏡的一看就行事非常嚴謹的職業是營養師的名叫傑西的傢伙恨不得把桌子上道潑他的臉上,這種有紅棗枸杞等等亂七八糟的帶甜味道是怎麼回事,她討厭甜的,討厭喝湯!
女孩恨恨的瞥了眼那個叫烏拉的廚師,就算你廚藝很好我也不喜歡喝這種帶甜味道!
飛坦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遲遲不喝湯微微皺了皺眉,“你再不快點喝湯的話,呆會兒菜就涼了。”
飛坦說她必須把湯喝了這纔是讓艾籮拉最鬱悶的一點,猶豫很久,最終還是隻能老實的把湯喝了。
那個名叫傑西的傢伙最可恨的一點就是,他讓她吃一些難吃的東西就算了,他還不准她吃她喜歡的東西!
艾籮拉口味比較重,嗜辣,而且也喜歡吃冰,尤其裡羅拉的冰激凌非常有名,也的的確確非常美味,她原本是每天必吃的。
可是那個叫傑西的傢伙跟飛坦都說讓她忌口,那個傑西還用着這是爲了你好你還小你還不懂你現在這麼折騰自己以後會後悔等等的話來教育艾籮拉。
而且,飛坦被這個營養師不知道灌輸了一些什麼,再加上又看了一些這方面的書,似乎如臨大敵一般非常謹慎,完全不像他以前的樣子,艾籮拉在這種氣氛下覺得自己哪怕在這期間碰一碰冷水就會死掉一樣
原本艾籮拉一般是自己洗衣服的,飛坦以她在這段時間不能碰冷水爲由又請了個女傭。
艾籮拉發現她甚至連洗水果的權力都沒有了。
根本沒有這麼嚴重好不好!
女孩因爲這種生活鬱悶得一塌糊塗。
她其實很清楚這些的,她上輩子在這個時候從來沒忌諱過什麼,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且從來沒出過痛經這種事情,她身體一直很好,根本不用忌諱這些也完全沒問題的。
她又不是天生底子不好,身子虛,所以一到這個時候就會特別虛弱,根本用不着像這樣對待嘛,她暗地裡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