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改變主意

似乎,不久前,中國小隊還是在爲了生存而掙扎,但是現如今,卻幾乎站在了至強小隊的位置.

梵蒂岡、天神兩支小隊幾乎都在中國小隊面前吃癟,但是,壓在蕭軒心頭的壓力,卻沒有因此而減少絲毫,反而不斷地加重,尤其是當他在體驗過那種和規則合二爲一的感覺後,讓他更是有一種預感,似乎,真正的終結,快要來臨了.

這來得,有些快,有些讓人猝不及防,但是,在主神空間裡,絕不能學鴕鳥挖個坑把自己的頭埋進去,不管你願不願意,需要你面對的東西你終究還是去要面對。

回到主神空間後,菩提和張舒倩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世界,蕭軒則是和七夜和尚坐在主神祭壇的臺階上,兩個人,都沒進房間世界,也不要去兌換什麼東西,就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七夜和尚是覺醒者,境界深不可測,蕭軒也是聖人,且可以初步和主神空間內的規則融合,兩個人都有了冥冥之中的一股預感,所以二人都繼續等待在這裡。

“和尚,喝酒麼?”

蕭軒直接在主神這裡兌換了一瓶絕對是珍藏版的好酒,裡面還浸泡了一些強悍生物的肢體,使得這酒的功效更加逼人,當然,價格自然也是不菲。

“阿彌陀佛,不喝。”

哪怕是這時候了,七夜和尚也是老樣子,不喝的東西,不喝,不吃的東西,不吃,不想泡茶的時候,不泡。在能講究和不講究之間,和尚總是選擇講究。

見狀,蕭軒也不再去勸酒,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一口飲盡,酒水之中彷彿帶着一團火焰。將胸膛部位“燃燒”得火辣辣的,讓蕭軒很是受用。

“蕭,你這是酒壯人膽麼。”七夜和尚出聲調侃道。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它。”蕭軒指了指正上方的主神光球,“席城再厲害,再強大,不就是把我滅殺了麼,很簡單很乾脆,但是它呢。我不知道,等我真的和它融合之後,我的意識,是否會被抹去,那樣子,等同於被奪舍,比死更可怕。”

“其實,你從心底一直沒承認過。自己是主神,不然你是不會有害怕這種情緒。試想一下,如果你真的就是完全的主神,整個主神空間都遵從於你的意志,無數空間世界都因爲你的意念而變化,這種感覺,只會讓人沉醉。而不會讓人害怕,這可比古代的帝王,更加帝王無數倍。”

“那終究不是自己。”蕭軒又喝了一杯酒,只是可惜,成聖後。哪怕是他再像以前和德古拉伯爵喝酒時那樣催眠自己,也是不可能再醉倒下去了,聖人無量……

“和尚,你能斬斷前世,只活這一世,我很羨慕你,來,教教我,我該怎麼斬斷它,我寧願不去當什麼主神。”

“阿彌陀佛,這個,貧僧做不到,你和貧僧,畢竟不一樣,而且,深究起來,你是規則的化身,這規則也就是主神,若是斬斷你和它的聯繫,你就直接成了無根浮萍,可能根本就消失了存在的依據,你會直接消減於天地之間。”七夜和尚很是認真地說道,“不過,若是再持久下去,等你和規則融合得再多一些,更徹底一些,興許你的這一點自我意識,也都會變得微不足道,畢竟哪怕你是聖人,但是和這主神比起來,你的聖人意識,也只是螢火之光感想皓月爭輝而已。”

“和尚,你不喝酒可以,但是能別盡說實話麼?哪怕是成聖了,是聖人了,但是連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似乎都變得越來越模糊了,以前就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爲神,但是當這個機會擺在自己面前時,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樣子,我是想要將一切握在手中,我纔是那個神,而不是我被融入那個神之中。”

“你的感悟,是你的,你的境界,是你的,你的亡靈之力,是你的,這些東西,它拿不去,哪怕它再強大,你也不是沒有爭一爭的機會。”

“和尚,你真的不喝酒?”蕭軒又一次問道。

“不喝。”

七夜和尚再一次拒絕。

“那你喝不喝?”蕭軒將酒杯挪開,遞到了身後,一個身穿着夜禮服的青年男子靜靜地站在那裡。

主神空間,是每個輪迴小隊的自留地,絕對安全,絕對安逸,給輪迴小隊任務世界間隙10天的修正空間和時間。

但是,在此時,已經不是中國小隊成員的另一個人,卻這樣進入了這裡,對於他的到來,蕭軒和七夜和尚一點都不吃驚,尤其是七夜和尚,他對席城的瞭解,更加深入,他深知面前這個人,無論在每個輪迴之中,都擁有深不可測的力量,強行進入某個小隊的主神空間,只是小意思而已。

席城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而後搖了搖頭,道:“這酒,有點難喝,沒有和尚泡的茶好喝,和尚,你看,老友一個輪迴沒見了,上一次是我的傀儡見了還沒覺醒的你,可不算數,這一次算是這個輪迴裡第一次見面,給我泡杯茶吧。”

說着,席城也就順勢在主神祭臺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就坐在蕭軒身側。

七夜和尚點了點頭,“有朋自遠方來,自當有茶。”

和尚取出東西,開始煮茶,不一會兒,茶香四溢。

在等着煮茶這會兒功夫,席城斜過身子看着蕭軒?“呵呵,這就是這個輪迴的主神化身?怎麼讓我有種失望的感覺。”席城似笑非笑地說道。

“失望,總比絕望好。”蕭軒不冷不淡地迴應道,倒是一點都沒落得下風,嗯……至少在語氣上是這樣。

“喝茶。”

七夜和尚將一杯茶遞到了席城面前,席城接過茶,沒有喝,而是透過茶水,看到了蕭軒的臉,看到了蕭軒的眼睛,隨即,茶水被席城一飲而盡,這樣子喝茶,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而後,席城站起身,搖了搖頭,“你不必擔心了,你不是主神,你只是主神的寄生體,它寄生在你體內,你,本就是你,也不必去思索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如果把心給弄亂了,莫說更進一步了,你這聖人境界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聞言,蕭軒眉頭一皺,他不覺得席城會騙他,因爲席城沒有騙他的理由,席城是多麼狂傲的一個人?是多麼剛愎自用的一個人?是多麼目中無人的一個人?

他簡直就是獨孤求敗得怕了,高處不勝寒得怕了,只擔心自己的對手不夠強大,又怎麼可能會屑於用計謀這類的東西去對付別人?

這根本不符合席城的畫風……

既然如此,那麼蕭軒也就清楚,自己,應該是真的被寄生了。

七夜聽了席城的話,反問道:“爲何貧僧沒有看出來?”

“因爲你斬斷了前世,你不是以前的七夜了,看似你依舊境界還在,但是少了幾個輪迴積累下來的睿智和經驗,你當然看不出來。”席城解釋道。

“那麼,它,寄生在我哪裡?”蕭軒問道。

“哪裡?”席城伸手,一根手指貼在了蕭軒的額前,蕭軒放開了自己的所有防護,任由席城的動作進行。

蕭軒只感覺自己額前一陣刺骨冰涼,緊接着,彷彿自己的精神和記憶都在此時被冰凍住了,就像是要捉魚似的,先把整條湖水都凍住了,再破冰去抓魚。

……

“嗯,這房子不錯。”

在一棟別墅前,席城笑道。

蕭軒沒有理會席城的調侃,而是直接道;“它,在裡面?”

“對啊,不過看來應該是和你有關係的人,而且是不可能被你忘記的人,讓我猜猜,它在你記憶中,是不是你的親人?你的父親?母親?還是你的妻子?又或者是你的孩子?”

“是我……妹妹。”

“妹妹。”席城點了點頭,“也不錯,怎麼,都i到你記憶中的家了,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蕭軒搖搖頭,很是乾脆地拒絕,“如果是她的話,我忽然發現,就算是變成主神,也沒什麼不好的。”

“咦,你這話鋒轉變得有點快啊,剛剛和和尚喝酒時怎麼悲嘆來着。”

“此一時彼一時而已。”

“嗯,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和幫助。”

“但是這裡畢竟是我的記憶世界,你這不是本尊,只是一道虛影分身,而我,是聖人。”

“你可以試試,如果那寄生體不出手,你試試看你這個聖人,在我這分身面前,算個什麼東西,我可以肯定的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強了,因爲很多個輪迴過來了,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沒用過全力,因爲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去全力,包括那該死的主神。”

蕭軒的手指,指向了席城,這一刻,無盡紅絲線自這個世界所有縫隙之中鑽出來,將席城緊緊包裹住,而後,無盡詛咒之力,強行加諸於席城身上。

……

別墅窗戶後,蕭夢雨拉開了窗簾一角,看着外面院子裡的兩個男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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