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研究中心和醫院有聯繫麼?比如說醫藥方面的?”林晟試圖分析出軍海的行爲目的。
“沒有,我們的醫藥渠道雖然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但是他們的藥物和我們的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用的大多是成藥,我們使用的卻是原藥劑,前者是能直接用於患者身上的,後者需要到研究中心調配之後才能使用在患者身上。”郭老搖了搖頭道。醫院是使用藥物的地方,但是他的生化研究中心是研究藥物的地方,兩者並沒有直接的聯繫,而且就現在生化研究中心獲得的成果還不足以給醫院提供什麼特效藥之類的東西,兩者之間並沒有直接或者是間接的關係。
“這樣吧,你先去找他,我處理好了研究中心的善後就來,”郭老想了想,還是放不下研究中心裡面的事情,“今天還好是有你在場,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研究中心裡面的這些孩子要是出了事情的話,那我們研究出抗體藥劑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也許吧。”林晟對郭老的這番論調不置可否。
得到了軍海的位置信息之後林晟迅速趕往了醫院。這個醫院林晟是一點都不陌生,因爲這就是章思蕊受傷的時候呆的醫院,那個時候他還是用郭老的身份卡調動了軍隊過來的。
雖然現在是末世,但是醫院門口可並非是冷冷清清的。在這末世裡面,人們該生病的還是在生病,需要治療的還是需要不斷接受治療,不是說到了末世溫飽都解決不了了就可以不解決生病問題。末世反而是讓所有人更加註重了身體的健康,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病毒容易感染免疫力弱的人羣的論調開始在百姓中傳播着。這種言論讓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惶惶的狀態之中,包括一些高層的領導都相信了這種論調。因爲這從原理上並沒有任何謬誤,免疫力低下的人當然是更容易感染上病毒。
可是經歷過病毒的林晟卻知道,免疫力對病毒並沒有任何
的卵用。這病毒的傳播方式非常少,只能是通過喪屍抓傷或者咬傷來傳播,但是傳播率卻是百分之百,不管你是免疫力強還是免疫力低下的人,只要是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都會感染這種病毒。區別在於發作的時間,僅此而已。
林晟知道可不意味着百姓們都知道。他們現在只知道身體一旦出了問題就要去醫院解決,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
醫院門口排着一列長長的隊伍,少說能有近百人,後面還不斷地有人跟上隊伍。林晟看到前面這麼長一列的隊伍就有些頭疼,雖說京都幹什麼都要排隊,但是他從小就不喜歡排隊,這麼長的隊伍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去。
“你好,同志,這裡禁止插隊,請到後面去排隊。”守在門口的士兵看到後面一個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在隊伍後面晃盪了一下之後徑直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板着臉攔住了林晟道。
這種準備來鬧事的人真是不知死活。士兵心裡冷哼了一聲。末世裡面的法不再是和平年代那樣溫柔和善了,要是這個男人敢做出什麼擾亂秩序的事情,他完全有權利將其擊斃。
但是還沒有等這個士兵兇起來,林晟就從褲兜裡面掏出了郭老的身份卡,伸到了士兵的面前,道:“特殊任務,級別優先。”
看到堵到面前的這張身份卡上的內容的時候士兵愣了一下,趕緊給林晟讓出來一條通道放行。
省去了排隊時間的林晟進入大廳之後再次茫然了。領餐的事情一直是林媽去做的,林晟雖然知道醫院放餐點,但是卻不知道放餐點在什麼地方,更何況現在這還沒有到吃晚飯的時候呢。
不過手持高級身份卡的好處就是,旁邊一切的士兵都可以是路標。
林晟非常幸運地在第一次問路的時候問到了一個負責放餐的士兵,由他帶着進入到了備餐的庫房。
林晟可不是想要提前開飯,而是想要給軍海來一個守株待兔
。今天的放餐記錄上沒有軍海的領餐記錄,中午不來,那他必然就是吃晚上這一餐了。
林晟穿上了士兵的衣服,僞裝成了一名放餐士兵,在夜幕降臨之前,推着餐車跟着士兵們開始設置起了放餐點。
放餐點並沒有設置在大廳裡面,而是設置在了醫院住院部的門口,這裡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少一點,也比較空曠。
夜幕逐漸降臨,林晟在放餐點也檢查了數百份的身份卡和領餐人,卻依舊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難道軍海今天不打算吃飯了?林晟看着領餐點的隊伍越來越短,心中暗暗着急。
就在林晟以爲軍海今天不會來的時候,門診部裡面突然傳來了尖叫聲和哭喊聲!由於住院部和門診部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成功將那各種驚慌失措的聲音削弱到了最低,守在放餐點的士兵們並沒有聽到這聲音。士兵們聽不到林晟卻是聽見了,他超人的耳力將這原本被削弱到微不可聞的聲音重新放大,再放大,終於聽到了這些聲音裡面夾雜的其他聲音——那是喪屍的嘶吼!
“所有人帶上你們的裝備!”林晟來不及多做解釋,一脫帽子大聲喊道!
林晟潛伏在放餐士兵裡面的事情所有的士兵都是知道的,這些士兵自然也知道林晟手中持有的身份卡是誰的,所以聽到林晟高呼的時候,雖然所有人都是一臉懵,但是還是下意識地拿起了手中的槍支,跟隨了林晟的腳步!
看到面前這羣放餐的士兵拿起了武器,領餐的民衆都慌了起來,還以爲這羣士兵要來一場一言不合的屠殺,紛紛往後面退了過去!
“跟我來!”林晟一馬當先,衝向了門診部,後面的士兵不敢怠慢,扔掉了勺子鍋鏟拿起了裝備跟着林晟衝了過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還沒有領餐的隊伍裡面,一個帶着草帽的男人默默壓了壓帽檐,趁着逐漸暗淡的夜色匆匆離開了領餐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