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趕上那幾個逃跑的孩子,羅非奧手裡的武器舞動,將這些奔跑的孩子們一一殺死,然後獨自看着腕錶上的數字高興。
肖雨看着羅非奧臉上奇怪的神情,心裡再次有些納悶。殺了幾個人而已,值得這麼高興嗎?這個殺戮值有什麼作用?
帶着滿腹的疑問,肖雨靠近了羅非奧的身邊嘆息着說:“讓朱可跑了。”
羅非奧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隨意的說:“跑了就跑了。只要第一劍不能得手,以後也就殺不死他了。”
“好在費了他一滴逃命水滴。”肖雨回答道。
羅非奧向遠處看看,心不在焉的回答說:“廢掉一滴逃命水滴也沒什麼用處,他還能通過祈禱值換回來。”說着羅非奧指着遠處的樹梢說,“那裡是不是有炊煙?”
肖雨眯起眼仔細的看了看,遠處的樹林上方確實有一縷青煙在飄蕩,很稀薄,目力差一點就看不到。這樣看來,羅非奧的目力相當好,只比自己差一點,這個傢伙,也算是個怪胎了。
“是有青煙。那裡應該就是部落所在的地方。”肖雨擡起腕錶看看,大地組現在不僅不落後,反而還領先蒼天組。保持這樣的進度,就能將蒼天組逼上神殿,大地組會暫時的安全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羅非奧的人影就消失了,像陣風一般的颳走了。
肖雨很有些好奇,這個羅非奧爲什麼對殺戮土著這麼感興趣?
只是,部落裡的情況還不明瞭,也不知道部落裡有沒有成年男人的存在。要是有的話,他和羅非奧兩個人可不夠看。
顧不得多想,肖雨趕緊跟了上去。
還沒靠近部落,就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和女人驚恐的喊叫聲,更多的是腳步雜亂的奔逃聲。
一個羅非奧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這個部落也和以前見到的兩個部落一樣,都是沒有成年男人的部落。
肖雨放下心,徑直衝了進去,對着迎面跑來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就是一劍,劍鋒從雙-峰之間刺入,肖雨的手腕一抖,鋒利的劍鋒直接從肩部穿出,讓血浸滿了整個身軀。
手腕再次一抖,跟在少女身後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也沒能逃過,有着幾分秀色的頭顱高高的飛揚了起來,然後帶着驚恐的神色落進灰塵裡。
一個照面,肖雨就解決了兩個土著的性命,對於殺人,他開始變得有些麻木起來。
再刺激再糾結的事情,做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就像是那句著名的臺詞,吐啊吐啊就習慣了。肖雨現在就習慣了殺戮。
但是他和羅非奧還是有區別的。羅非奧對於殺戮是興趣,是很有激情的,而他,殺戮只是生存下去的手段。沒有必要,他是不會殺人的。
眼前的場面很混亂,那些半大的孩子手裡拿着武器正在對抗羅非奧,而慌亂的女人和小些的孩子們則四處逃竄,想要逃出去。
肖雨迅速的決定不去幫助羅非奧。這個傢伙這麼熱衷於屠殺土著,肯定有古怪。既然這樣,他也就有必要多積攢一些殺戮值。就讓羅非奧拖住這些小孩,他專心的去殺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們好了。
女人們奔跑的速度不慢,但是比起肖雨來還是差了許多,肖雨手裡的劍不時的舞動一下,然後帶走一個女人的性命。
轉過一個茅屋,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已經被這個慌亂的場面嚇呆了,正傻愣愣的看着肖雨,手裡拿着一個只剩下果核的蘋果,完全不知道迎面走來的是個會要他命的煞星。…,
肖雨已經見過這樣的場面,剛開始的時候手裡的劍還殺不下去,但是現在已經麻木了。沒有多想,他舉起劍就是一下,向着孩子的脖子砍去。
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從身後傳來,肖雨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撞了一下,然後看到一個赤着上身的女人跪下來將小孩護在身後,豐滿的身軀瑟瑟發抖,雙眼驚恐的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肖雨。
肖雨內心裡嘆息一聲,每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他還是要糾結一下。肖雨靠近這個女人,仔細的看着她。這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人,豐滿的身材和飽滿的還在滴着乳汁的胸脯顯示她是個母親,一個有個哺乳期孩子的母親。雖然不知道那個襁褓中的孩子在哪裡,但是隻要肖雨殺了她,那個孩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肖雨轉過身去,手腕向後一送,“刷”的一聲,血腥味再次飄滿了整個世界。
只有殺了這些女人和孩子,他纔有希望活下去,地球星人也纔有希望活下去。人,必須得爲自己考慮,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只要殺了別人能讓自己活下去,肖雨都不會手軟。
抽回帶血的劍,肖雨根本沒有回頭,然後直接掀開一個草簾,進入到了屋裡。
在屋子裡,幾個三四歲的孩子抱成一團,蜷縮在角落裡,其中最大的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將其他的孩子護在身後,自己顫抖着看着肖雨靠近。
肖雨咬咬牙,這樣的場面一次次的考驗着肖雨的神經,有很多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放棄掉,可是想想自己的性命,再想想地球星人的性命,手裡的劍只能一次次的再度舉起來,然後一個個的收割這些孩子的性命。
現在的肖雨依舊是這樣。
“碰”的一聲,一個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來,肖雨舉劍招架了一下,對方的武器傳來的力度讓肖雨連退了五六步。
他詫異的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有着不發達卻很結實肌肉的男人,一個土著男人。
這是肖雨頭一次看到成年土著男人。眼前的男人身材並不高,只有一米五六十的樣子,但是神情彪悍,動作敏捷。
肖雨心裡有些打鼓,他還不知道土著男人的實力,也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成年男人,所以他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是逃跑還是留下來戰鬥。
男人動了,舉着長矛一下子刺了過來。
肖雨眉頭一皺,現在他看清楚了,這個男人受傷了,他的大腿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上面塗着草藥。看起來傷的不輕,所以大大的影響了他的速度。
側耳聽聽外面的聲音,肖雨心裡有底了。這個男人的存在完全是個意外,因爲外面依舊只有女人和孩童的聲音,沒有其他的動靜,再加上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口,肖雨能肯定,這個男人應該是受了傷,所以在部落裡修養,沒有出去。
肖雨放下心來,至少,這裡不會出現第二個成年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