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周宇驚歎不已的是延伸出來的這片土地上有不知名的綠色苔蘚類的植被,而且還有一些半人高的小土包和一些坑坑窪窪的小水坑,除了沒有動物外簡直就是一個袖珍版的平面星球。
壓抑着內心的不安,周宇快步來到空間水池邊,看到池水和那一小坑濃綠的空間液安然依舊,一絲變化也沒有,這才舒了口長氣。這兩樣東西現在對自己用處最大,只要它們還在一切都好說。
內心安定下來的周宇在延伸出來的土地上走了一圈,新延伸出來的土地足有十幾畝大小,地皮上長滿了類似苔蘚的綠色植物,其間分佈着不少小土包和大大小小的水坑,裡面的水也是清澈透明。除開這些這片土地的邊緣處依舊是灰黑色的濃霧翻滾着,瞧不見裡面的情況。
結合剛纔的夢境,周宇心裡默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開天闢地?可是這不應該是件很牛逼的事兒麼?怎麼着天地也得有些異象啊,例如出現兩個太陽或是空中出現幾隻金龍鳳凰啥的。怎麼輪到自己就只是腦子裡被炸了一下,而且只是開了十幾畝大的彈丸之地?這也太遜了點吧?
還有剛纔做得夢是咋回事兒?難不成空間是活的?到了要開闢天地的時候託夢給自己?
總是周宇現在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怎麼想他也想不明白,別說他想不明白,估計這事兒放到地球上任何人的身上也沒有能想明白的。
但是周宇那是啥人?明知道自己可能要出事兒了甚至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時還能呼呼大睡,他的心得有多大?所以沒過多久周宇剛開始的一絲小鬱悶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巡視完自己的領地後周宇心裡很難受,因爲他沒有看到斑斑和兩頭大野豬,聯想到空間變化前三個傢伙的不安,周宇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因爲除了花花外,這三隻聽話的大傢伙是他唯一可以分享空間秘密的三個夥伴了,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爲了他內心的某種寄託。
“難不成這三隻大傢伙遇着啥不測了?”悲憤萬分的周宇於是扯開嗓子大喊起來:“斑斑、大紅、二紅、斑斑……”
一聲聲杜鵑啼血般的嘶嚎在空間裡迴盪着,足以讓草木爲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
但是喊了幾遍後空間裡能喘氣兒的還是自己一個人,就在周宇以爲三個充滿靈性的大傢伙已經永遠離開了自己的時候,從前方的灰霧裡大紅二紅呼哧呼哧地跑了出來,當然後面還跟着慢騰騰的斑斑。
看到前方的周宇,大紅二紅歡實地哼哼了幾聲跑得更快了。來到周宇身邊後便圍着周宇一個勁兒地撒着歡兒。
看到兩頭大野豬也就健壯如斯,周宇的心情一下子由陰轉晴,狠狠地朝兩個大傢伙身上拍了幾下,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和兩隻大野豬親近了一會兒,周宇又朝前方看去,斑斑這隻大王八速度也太慢了,依舊不緊不慢地朝着這邊爬來。
“咦,不對勁兒啊?斑斑的王八殼上那一坨黑乎乎東西的是啥?”周宇使勁兒地抹了抹眼睛,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
隨着斑斑的越來越近,周宇這下終於看清了那一坨黑色的事物,下巴好懸沒咧掉了。
“兔子!他孃的那坨東西竟然是一隻黑色的兔子!”
周宇一機靈好懸沒嚇趴下,自己敢向三清道祖、觀音菩薩以及漫天的神佛發誓:自己往空間裡帶過狗帶過王八也帶過野豬,但是絕對沒有帶過兔子。
可是這隻兔子咋解釋?難道說空間裡開天闢地把這隻黑兔子給劈出來了?而且斑斑那是一般的王八麼?那可是活了悠長歲月開啓了靈性的,自己想要騎它也得好好商量一番,更不要說其他人了。而現在是個神馬情況?斑斑不僅讓這隻黑兔子騎在王八殼上,而且怎麼還感覺這傢伙其樂無窮呢?
看到斑斑快走到跟前了,周宇這才細細打量着那隻黑兔子。
要說這隻黑兔子長得也不大,應該還在青少年階段,也就二三斤的樣子。但是與其它兔子不同的是這隻兔子的毛皮一水兒黑色,那叫一個黑呦、那叫一個亮呦,就像一面黑色的鏡子一樣光滑無比,蒼蠅在上面嬉戲打滑梯絕對沒問題。而且那毛皮上一根雜毛都沒有,根根油光贊亮。
除了一身黝黑髮亮的毛皮外,這隻小黑兔長得也實在是可愛得有些過分。就見它支棱着兩隻長長的尖耳朵,兩隻紅寶石般的大眼睛咕嚕嚕地眨巴着,扁平的鼻子下面露出特有的豁牙。
由於斑斑行走地非常緩慢,所以背上也是十分平穩,這時候那隻小黑兔就神氣活現地直立坐在斑斑的背上,當路過堆放瓜果的地方時,這隻小傢伙眼睛張得大大的,頓時一道道晶瑩的液體順着豁牙處就淌了下來,末了還用兩隻小前腿擦了擦嘴。
看到小傢伙這一系列人性化的舉動,周宇着實喜歡得不得了,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怎麼生出來的,但是它絕對是空間裡出現的第一個活物,如果以後空間裡還能繼續出現小動物啥的,那這隻小黑兔絕對是它們的祖先了。
想到這麼小的兔子就能成爲祖先周宇也禁不住笑,這時候斑斑馱着小黑兔已經來到周宇的跟前。
憨厚的斑斑一看到周宇便歡實起來,朝周宇歡快地點頭打着招呼。然後把頭轉向背上的小黑兔兩隻動物無聲地交流了一下。按周宇的理解無非就是斑斑告誡小黑兔來拜拜碼頭,畢竟自己是這個空間的老大嘛。
再者如果說這隻小黑兔真是空間所生,那從理論上講自己還是它的爸爸呢。嗯~~,不對,如果這樣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一隻兔子?而且還和一隻母兔子那啥才把這隻小傢伙生下來?
想到這裡周宇不寒而慄,這親戚果然是不可以亂認的啊!
就在周宇自己在心裡瞎琢磨的時候,兩隻動物已經交流完畢,就見那隻小黑兔後腿使勁兒一蹬,像一陣風似的一下子就跳到周宇的懷裡,周宇也情不自禁的一下子就把小黑兔抱住了。
還沒等周宇緩過神來,一接觸到小黑兔的瞬間,周宇竟然感到和這隻小傢伙有着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彷彿它的快樂與苦惱自己都能感知到。
懷裡的小黑兔一蹦上週宇的懷裡就不下來了,眯着眼睛好似在享受什麼,當週宇看向它時,這個小傢伙才睜開眼睛咧開豁牙露出一副極度瘮人極度磕磣的笑容。
剛纔小黑兔沒笑的時候再配上一副活靈活現的表情,那副可愛的萌樣絕對可以秒殺無數人的眼球,但是當它咧開豁牙這一笑完全就變成了一副賊頭賊腦的磕磣樣,兩種巨大的反差雷地周宇隨手就把小黑兔給撇了出去。
說句良心話,不是周宇真心想扔,而是冷不丁地在自己懷裡看到這一副豁齒獠牙的磕磣樣任誰都得扔出去。
把豁牙兔扔出去之後,周宇心裡就後悔起來,趕緊順着小黑兔做拋物線的方向跑去。
要說這隻空間產出的豁牙兔的體質真不是蓋的,被周宇扔了幾米遠落地後,這隻小傢伙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先是賊頭賊腦地朝四周看看,發現那個不良的傢伙還沒跟過來繼續迫害自己時,又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當週宇追到它近前時,豁牙兔一高蹦起來就想跑,但是憑着本能它感覺和眼前把自己扔出去的傢伙很親近,尤其是呆在他身上的那種感覺,簡直就是舒服得要死啊!於是小傢伙也不跑了,而是一臉警惕地看着周宇。
看到小傢伙這麼警惕自己,周宇不禁一陣苦笑,心裡啐道:“誰他孃的能想到這隻死兔子笑起來會這麼磕磣這麼瘮人?要說磕磣點也不是你的錯,可是你他孃的跑到老子懷裡來嚇人就不對了。
再說這他孃的還是兔子麼?就是小孩子也沒這麼聰明吧?而且也沒聽說誰家的兔子能蹦的這麼高啊?看樣子自己以後又多了個小祖宗啊!”
爲了緩和自己與這隻小傢伙的關係,周宇硬是露出了二十幾年來最爲燦爛的笑容敞開雙手向着豁牙兔慢慢靠近。小傢伙被打動了,任由周宇把自己抱在懷裡,眯縫着眼睛在那裡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