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他們已經安全落地,小松鼠從陳原野胸口鑽了出來,唧唧的叫着,拍着胸口,讓它去打壞蛋。
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陳原野讓它老實點兒。
“老闆,對方已經開始撤離。”蒙恬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
“跟上他們,咬死他們。”陳原野冷聲說道。
幾輛麪包車在黃土地上揚起一陣塵土,朝着遠處疾馳而去,想要追上去,沒有工具可不行,打開車廂後面的儲物櫃,一輛越野摩托車被陳原野拖了出來,這玩意兒就是爲了車子壞了可以去遠處叫人兒準備的。
背後挎着長槍,腦袋上趴在小松鼠,陳原野開口道:“你們就在這裡等周總他們到來,然後一起護送特效藥去目的地。”
“老闆,我和你一起去!”有戰士叫道。
“我一個人就行了,那些傢伙在我面前,都是小螞蟻。”陳原野笑着說道,摩托車轟然衝出。
“張老大,蒙大哥,你們兩條腿兒肯定跑不過,不要追了,我親自去。”摁着耳麥,通知了一聲,陳原野朝着那些恐怖分子撤離的方向追了去。
西北邊陲,大部分都是無人區,有的地方走上幾天幾夜都遇到不到一個人,每年在這裡失蹤的人口,根本無法統計,大漠落日,整個世界橘紅一片。
陳原野感慨着這西北的荒涼,加大油門。
對方的車子已經上了國道,即便如此,車子也少得可憐,陳原野還有閒情逸致欣賞這荒漠上的景色。
黑夜就那麼降臨了,摩托車耗油量小,速度快,只是乾燥的風吹在臉上火辣辣的,把頭盔戴上,將小松鼠塞進懷裡,陳原野朝着對方繼續追了過去。
看着前方的子彈頭中型麪包車,陳原野面帶冷笑,彎腰抽出步槍,扣動扳機。
轟!
子彈擊中車子油箱,猛然間爆炸開來,車子兇猛的翻滾着,玻璃碎裂,火光四濺,崩碎着撞擊在路邊的山壁上發出哐然巨響。
陳原野沒有絲毫停留,從翻滾爆炸的麪包車不遠處一掠而過,火光隨着狂風而捲起。
前方有着人從麪包車裡伸出槍來,朝着陳原野瘋狂的扣動扳機,隨後便腦袋後仰,眉心正中出現一個彈孔,死得不能再死。
噠噠的槍聲,子彈的流光,在西北的國道上出現。
看着對方那囂張的模樣,陳原野猛然間捏住剎車,前方一片荒涼,沒有任何遮攔之地,他臉上露出極爲殘忍的微笑,六管火神炮架在地面上,他慢條斯理的裝上彈鏈,給小松鼠戴上一個耳罩,然後扣動了扳機。
嗡嗡的電磁聲響起,接着火蛇噴吐,恐怖的轟鳴聲出現,比拇指還粗的子彈,刺破空氣,超越音速,狠狠的撕裂正在朝着他阻擊的麪包車,流光似電,毀滅一切。
風聲伴隨着六管火神炮的槍聲,在這個荒涼的大漠之中帶來死神的殺戮。
前面兩輛麪包車急剎,裡面的武裝分子抱着槍,拉開車門迅速的趴在地面上,有極爲嫺熟的戰術動作,朝着遠處爬去。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即便是在深沉的夜色中,陳原野也能清晰的看到這一切。
不過,陳原野卻要留下兩個活口才行。
六管火神炮在兩分鐘之內,消耗完一箱子彈,每一輛逃跑的車子都被打成破爛癱在國道上,或者翻滾着落在兩旁。
將火神炮收回靈泉空間,陳原野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悄無聲息的朝着那些沒有死去的傢伙摸了過去。
咔擦,咔擦,一個個恐怖分子的喉嚨被陳原野輕易的捏碎,脖子被他扭斷。
“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走,誰告訴我,爲什麼攻擊我的押運車?”陳原野在黑夜中開口,有恐怖分子朝着他說話的方向就扣動扳機,但是在下一秒,那開槍的傢伙就被削掉了腦袋。
恐懼在蔓延着,大漠的寒冷開始侵襲。
“敢動我大荒嶺集團的東西,不知死活的玩意兒。”陳原野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就如同幽靈一般,顯得那麼的冷漠。
黑影晃動,那些恐怖分子驚恐至極,朝着四周瘋狂的扣動扳機,嘴裡發出怪叫聲。
接着,一連串的悶聲響起,陳原野拖着十個活口,丟在了路邊兒,摩托車的燈光照耀下,陳原野扯下這些傢伙帶着的面巾,看着其中的三個白人,還有幾個高眉深目的中年人。
將這些傢伙捆住雙手,陳原野把這些人全都用巴掌喚醒過來。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再看看握着一把漆黑長刀在他們面前站着的陳原野,有人張嘴朝着陳原野大罵着,可惜陳原野聽不懂,於是他直接揮刀。
寒光閃爍,一刀將對方腦袋從脖子上斬下,陳原野冷笑道:“說漢語,你們這麼多人,我不介意全都幹掉。”
“我們,拿人錢財,辦事,僱傭兵。”白人中,一個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青年有些吐詞不太清晰的說道,不過意思表達清楚了。
“誰僱傭你們過來了?”陳原野淡淡的問道。
“聯繫人,他。”眼神指向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中年人,對方的長相很是兇戾,極有西北邊陲,中亞人的特色,藍色的眼珠子如狼一般盯着陳原野。
“你們三人是僱傭兵?按照規矩,你們該如何贖命?”陳原野一刀將那中年人手臂斬斷,看着對方痛苦慘叫,在地面上使勁的掙扎,陳原野卻是輕笑着問道那三個白人。
“我願意,全部,金錢,贖命,五十萬歐。”年青的僱傭兵眼中閃爍着驚喜的色彩,連忙給自己兩個同伴翻譯。
“我們能夠拿出一百二十萬歐,請求您,放了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接和大荒嶺有關的任務。”對方急躁的說道,英漢夾雜。
“沒問題,等我問出了結果,我們就繼續談。”陳原野笑着說道,又是一刀劈斬而下,將那領頭的中年雙腳斬掉,然後陳原野給對方的傷口撒上靈泉,血液很快止住,不會讓對方死去。
“你不說,我就會繼續將你砍你,看看你受得了多久。”陳原野的笑容如同惡魔一般,讓其餘幾個人驚恐的朝着他磕着頭。
陌刀揮動,又是幾個人頭掉落在地,而陳原野依然面帶微笑的盯着那個中年人。
“東禿?很厲害呀,很有骨氣呀。”
“帶我去你們老巢,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陳原野的話語是那麼的森然,那幾個白人渾身冷汗直冒,驚恐異常的看着陳原野,一動都不敢動。
怨毒的眼神盯着陳原野,仿若要用眼神將他殺死。
陳原野呵呵一笑:“你以爲你是超人,用眼睛就能殺死我?”
說話間,陌刀刀尖直接捅進對方的一隻眼眶裡,然後輕輕一扯,一隻眼球混合着血液暴露在半空中。
朝着那眼眶裡潑了些靈泉,陳原野笑盈盈的模樣,讓對方精神猛然崩潰下來。
“若是再不交待,你會知道什麼叫做可怕。”一刀斬出,對方的右腿從膝蓋斷裂,一聲淒厲的慘叫,那中年人眼淚鼻涕直流,看起來極爲悽慘可憐,但是陳原野心冷如鐵,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些恐怖分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你不說,我可以把你砍成人棍,然後丟進罈子裡。”陳原野淡淡的說道,極爲狠戾。
對方大聲哭喊着,腦袋用力的在地面上撞着,發出嗚嗚的聲音,陳原野一腳將對方踢上半空,冷聲說道:“馬上告訴我。”
撲倒在地,揚起一陣灰塵的中年人,噗嗤吐出一口鮮血,他已經不敢用怨毒的眼神看陳原野,他如今心理驚恐異常,身體上的疼痛一波一波撕扯着他的神經。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十幾輛越野車朝着這裡衝了過來,燈光照耀下,這裡如同白晝。
陳原野面色冷肅,陌刀在手,如同大漠殺神。
這裡是國道,雖然車流很少,但是也有進行自駕遊或者貨車經過,只是晚上敢在大漠裡開車的人很少,這讓陳原野有些意外。
到處都是死人,破爛碎裂的,還有些餘火燃燒的平面包車,血腥味刺鼻異常。
但是在瞬間,陳原野便戴上了青銅面具。
“就當沒有看到這裡,你們自己離開,這是東禿恐怖分子。”陳原野朝着停在十數米外的車子開口說道。
打頭的那一輛車裡,開車的是個中年人,皮膚黝黑,在後座上,是睡過去的一對兒女,他看着陳原野手中的陌刀,跪着被砍掉頭顱的那些恐怖分子,還有被陳原野踩在腳下,失去一隻眼睛的中年人,眼中閃爍着驚駭的色彩。
“熱裡卡吉!”他失聲叫道,接着,他拿着對講機吼道:“所有人關上車窗,不準下車,任何人都不準亂動。”
剛剛擡頭,他便見到拿着陌刀的男子出現在車窗外,不禁心中巨震,這速度,如鬼魅,是傳說中那些部門的人?
“你認識他?”
“內參裡有他的信息,東禿的一個頭領。”
“原來你也是部隊裡的人,怪不得怎麼弄他都不開口,你帶着車隊繞路吧,把這事兒當做沒有見到。”陳原野點點頭說道。
對方深吸一口氣道:“明白!”
拿出對講機,中年漢子開口道:“所有人跟在我的車後,不要張望,記住出發之前我給你們說過什麼。”
看着車隊遠遠的繞着這裡離開,陳原野笑道:“熱裡卡吉,東禿的一個頭領,和我大荒嶺集團做對?”
“看來,我應該好好的審你了。”陳原野伸出手,將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熱裡卡吉打得暈死過去,給他注射了一管靈泉,然後笑盈盈的看着那三個僱傭兵。
“我們,馬上轉賬。”年輕僱傭兵大聲說道。
陳原野伸出了大拇指,這傢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