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賈曉農的電話響了。
電話裡是一個慵懶的聲音:“你好,你是賈曉農?”
“恩,我是,請問你是?”賈曉農問道。
“我是以德鎮派出所的牛所長,剛接到縣警隊打來電話,說說看,你那兒發生了什麼事兒?”牛所長問道。
“奧,是牛所長啊,幸會,是這樣的,我在老家賈家村老屋裡休息,然後半夜的時候有小賊過來偷車,現在已經被我制服。對了,我也報警了,這兩個壞蛋,是我給你們送過來,還是你們親自來帶走?”賈曉農問道。
“你能送過來更好!”牛所長慵懶的說着。
“牛所長,人給你帶過來倒是沒問題,但問題是這現場我可帶不來啊?”賈曉農冷冷的說道。
“現場......好吧!”牛所長最後說道:“儘量保護好現場和看管好被制服的兇手,我們馬上就過來。”
“呵呵,現場沒問題,兇手也沒問題,都跑不了,這大半夜的,那就麻煩牛所長你跑一趟......”賈曉農說道。
半個小時後,警車轟鳴,一束燈光就掃了過來,剎那間,賈曉農家的院子立即亮如白晝。
牛所長親自帶着兩個小警察下了警車,二話不說,先給兩個兇手帶上了冰冷閃亮的鐲子,這纔回頭問賈曉農:“是你報案的?現場沒被破壞吧?”
賈曉農點了點頭,說道:“牛所長,請你觀看,他們用的是工具,我的車門都被鋸開了!還有我四個輪胎,都給扎破了!”
牛所長手拿強光手電筒,看了看車門和癟癟的輪胎,最後直起腰,說道:“我以爲多大點兒事情,車不還在嗎?大半夜的,這個好辦,犯人我們帶走,你的車,找修車的噴漆板筋就是了。”
就這樣?賈曉農皺起了眉頭:“牛所長,我不是很在乎那點兒錢,但是我依舊要說,我修車的錢,誰給?至少,我的車是無辜的吧?”
“你問我這個問題?”牛所長也是皺眉說道:“這事兒你和保險公司溝通,我們只負責抓人------對了,這兩個嫌疑犯,像是受到了嚴重的內傷和外傷,你說他們的醫藥費誰給?”
“
他們的醫藥費?管我什麼事啊?牛所長,你別告訴我,讓他們給我修車錢,然後我給他們醫藥費,回頭就乾脆來個正負抵消,是不是這意思?”賈曉農皺眉說道。
“嘿嘿,這樣子未嘗不可!”牛所長打了個呵欠說道。
“牛所長,你們平時辦案都這樣?”賈曉農皺眉又問道。
“你問我平時辦案都怎麼樣?”牛所長一愣之後,說道:“我平時辦案都堅持依法辦案的原則,當然也有按照情理來處理問題的,就今兒個這個問題,你說相互抵消還真的是個辦法。不過真要依法辦事,也未嘗不可,在場的,都給我帶走,明日候審!”
“在場的都帶走?連我一起?”賈曉農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對,還有他!”牛所長指了指愕然的張昆。
“還有我?”張昆驚訝極了,湊過來對賈曉農說道:“那......牛所長言之有理,不如就按照情理來辦案吧,相互抵消還真的不錯,大家都省事兒!”
“省事兒?這不是省事兒的問題,大半夜的我們出警,可不是爲了省事兒,都帶走!”牛所長吼叫起來了。
張昆頓時臉都白了,雖然知道賈曉農是個小神農,很牛叉,但是那是在桃花村。現在,場景變了,這是賈曉農的老家,面前這個牛所長,看起來還真的是有點牛。
“曉農......”張昆的嘴巴張了張。
賈曉農立刻制止了張昆,嘿嘿一笑,說道:“我是守法公民,那個,這個,牛所長,我需要佩戴手銬麼?”
“最好帶一個!”牛所長冷笑了一聲。
“好吧,反正這是你們依法在抓捕我,來吧!不過我可把話說前頭了,旁邊這位張昆先生,此事與他完全沒有關係,倘若牛所長執意要他一起走,我想,我只能說,我會把這事兒鬧得更大,再找人來處理,你一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還真的不算個鳥蛋!”賈曉農冷冷的說着,然後伸出了兩隻胳膊。
牛所長冷哼一聲,看了看張昆,說道:“你是證人,我自然不會抓你,但我隨時傳喚,你要第一時間趕到。”
“真墨跡,牛所長,走啊!”賈曉農兀自伸出雙臂,說道:“你不是說要抓我嗎?”
“拷上!”牛所長一怒,對旁邊的協警吼叫起來。
協警拿着手銬,給賈曉農戴上。
賈曉農冷笑一聲,戴着手銬的雙臂當場用爆發力往兩邊一崩,砰地一聲,手銬自然斷掉。
“好吧,你們用的都是破銅爛鐵,我看這個勞什子就免了吧!”賈曉農哈哈一笑,旁若無人的走向了警車,然後就自個鑽了進去。
在車內坐下,賈曉農對張昆說道:“姨夫,稍安勿躁,你給好好看好咱的家,我這就去派出所走一趟,我要看看他們怎麼個正負抵消,要是這事兒天亮之前說不清楚,我會把派出所夷爲平地,你就放心好了。”
“將派出所夷爲平地......額,很好,曉農,我相信你說到做到。”張昆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去吧,咱們一起拭目以待,我也希望派出所能很快給個答覆!”
砰------
賈曉農將車門給關上,然後對傻不愣登的牛所長等人吼叫道:“走哇,難道還有啥事兒?”
“沒事兒,走!”牛所長哆嗦了一下,招呼一聲,所有警察就都上了車。
警車的警笛再一次響了起來,響徹了整個寂靜的賈家村。
看着剛剛還鬧哄哄的現場,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起來,張昆只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張昆,怎麼辦現在?”林夢、高婷和李雪三人就湊了過來。
“額,你們竟然也都起牀了?”賈曉農回頭皺眉說道。
“院子裡鬧出動靜後我們就起牀了,結果卻看到了剛纔的這一幕幕,賈曉農怎麼就被抓了?”李雪說道。
“是啊是啊,明明是那兩個狗賊行兇偷人,賈曉農是無辜的,怎麼會被抓呢?就算他打人了,那也是正當防衛......”高婷搖搖頭表示嘆息。
“那兩個傢伙傷的不輕,估計賈總防衛過度了。”林夢分析着說道。
“無所謂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說,剛纔賈曉農臨走前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天亮後派出所不把這個事兒弄好,他完全會將派出所夷爲平地。賈曉農有這個本事,剛纔連手銬都給崩斷,還有他連看守所都進去過,還在乎這區區派出所?”張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