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在陳青牛身上吃癟之後,開着越野車到省裡一處人跡罕至,山清水秀,風景宜人的大山腳下停下。
他從車上下來,沿着一條兩旁草木幽然的山間小徑,聽着婉轉鳥鳴,走到深山中的一處茅屋的籬笆院中,對坐在院中石桌旁的石凳上一個身穿藍色衣衫,披散一頭柔順長髮,鼻樑高挺,金髮碧眼,面容精緻,正在吃清水白菜的女子道:
“羅師父,我敗了,被人徹底打敗了,就連七個手下也被搶走了,這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呀,我一想到這一件事,內心就感到憤憤不平呀!”
羅蘭淡然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況你這麼弱,敗給人很正常!”
廖凡走到羅蘭身邊,語氣低沉道:
“羅師父,我只學到了你巫術的一點皮毛,不然也不會敗的這麼慘!”
羅蘭吃完清水白菜之後,着手用一個紅泥捏成的茶壺煮松針茶,對廖凡道:
“坐下來,喝杯松針茶,凡事不可心急!”
廖凡坐了下來,對羅蘭道:
“那個陳青牛強的離譜,即便是我用巫術強化了自身之後,還不是他的對手!”
羅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一閃而逝,將松針放進盛着清水的紅泥茶壺中,朝茶壺伸手。
頓時有火焰從她手中出來,煮着紅泥茶壺中的松針,呢喃道:
“我看比爾波特的空谷幽蘭,上面寫到: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過一種簡單的生活,在雲中,在松下,在塵廛外,靠着月光、芋頭過活。除了山之外,他們所需不多:一些泥土,幾把茅草,一塊瓜田,數株茶樹,一籬菊花,風雨晦冥之時的片刻小憩這句話,覺得這種遠離世俗喧囂,寧靜致遠的生活很是巴適,這才從西方過來東方的大山中隱居的,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沾染塵世是非!”
廖凡眼睛一轉,說道:
“可是羅師父,我在落敗之後,提出了您的名號,陳青牛很是不屑,絲毫沒把你放在眼裡,揚言你要是敢過去找事,他到時候先殺了你,再玷污了你呀!”
羅蘭看着廖凡,察覺出了他眼神中的虛僞,笑道:
“廖凡,你的眼神欺騙了你!”
廖凡面露惶恐之色,顫聲道:
“羅師父,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是那個陳青牛太可惡了,他不僅搶走了我七個美女手下,而且還訛了我一百多萬呀!”
羅蘭給廖凡倒了一杯松針茶,說道:
“喝茶吧!”
廖凡戰戰兢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燙的舌頭抖動,不停往外吹氣,苦澀道:
“羅師父,燙!”
羅蘭恬靜一笑,“我也沒說不讓你吹吹再喝呀!”
“呃~!”
廖凡不僅嘴疼,而且滿心都是苦澀。
羅蘭拿起茶杯,手上冒出白色寒氣,抿了一口茶,說道:
“這松針茶很苦,但是你仔細一品,卻是滿口清冽,沒有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的,這杯茶就像是你的處境一樣,需要自己品味,接受,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參與到世俗紛爭中去!”
“欸,看來這一件事我只能打碎牙,和血吞,把它給嚥下去了,……只是看可惜了,羅師父,陳青牛這擁有神仙般顏值,宛如從畫上走下來的美男子,你這輩子怕是無緣看到了!”
廖凡嘆一口氣,放下茶杯,起身離去。
羅蘭一個人隱居山中修行,最大的興趣便是看書,她佛家,道家的書都看。
最近她看到道家一本書中寫道:
人一旦生下來,男女之情便會自心底滋生,沒有入世,何談出世,沒有經歷過感情的一生,是無法真正超脫,不完整的!
她望着廖凡離去的背影,喊道:
“等一下,你說那個陳青牛長得很好看!”
廖凡停下腳步,轉過身,對羅蘭點了點頭,認真道:
“是的,令人見之不忘,只要不是欣賞品味獨特,比較重口的人,都會被他長相傾倒!”
羅蘭眼神中閃出一道寒光,語氣清冷道:
“廖凡,你沒有騙我吧!”
廖凡嚇得身子不由打了個哆嗦,懇切道:
“羅師父,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騙你呀!”
“那你等一下,我去茅屋裡拿點裝備!”
羅蘭從座位上起身,走進了茅屋之中。
廖凡望着羅蘭的背影,打心底嘀咕,女人都一個德性,都是顏狗,一聽到有美男子,就把修行拋之腦後了。
過了一會。
羅蘭拿出了一把條帚,一個飛毯,一個鑲嵌着一個水晶球的法杖。
廖凡看着羅蘭拿出來的裝備,面露愕然之色道:
“羅師父,你不會是想要飛過去吧,要是讓人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羅蘭走到廖凡身邊,將裝備全部遞給了他,說道:
“廖凡,拿着,我坐你的車去!”
廖凡拿着羅蘭這一套巫師史詩級的裝備,感到心裡很是激動,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羅師父!”
之後,兩人走到了山腳下。
廖凡將羅蘭的裝備遞給了她,和其上了越野車,開車帶她朝林水村駛去。
羅蘭坐在車上,心裡隱隱對陳青牛有着一絲期待,不知怎得,想起了三毛特別撩人的一句話。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過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起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於是形成了太平洋。
隨即,她覺得這種感情很是浮誇,濃烈,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簡直要人老命,嘴角揚起,忍不住笑了。
廖凡載着羅蘭這個大巫師,心想陳青牛這回算是完了。
有了對方的出手,不僅七個女手下會回到自己身邊,就連他身邊那個可愛蘿莉和長相文靜女子也會被自己收下,他內心竊喜,感覺美滋滋的,不由踩了一腳油門,還是覺得不夠快,恨不得讓羅蘭駕馭飛毯,帶自己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