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蘇夫人悄悄摸到了閻鬆的書房門口,林山也趕緊走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出現一個人影,似乎在監視紫蘇夫人。
林山停下腳步,暫時沒有打草驚蛇,等到那邊紫蘇夫人進了書房,那個人影也悄悄的跟了過去,最後停在窗口邊,朝裡面窺視,看他的樣子,並沒有發現林山的存在。
“福伯……”林山通過背影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閻家的看門老頭,想必也是閻鬆的親信。
來不及多想,林山悄悄潛行過去。
就在距離福伯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時,福伯終於警覺,豁然回過身來。
但林山卻已經衝到近前,用地蓮心火化成繩索,纏住了他的脖子。
本來他想用太阿飛劍,給他來個通透的,但是這個福伯,很可能知道點什麼,所以林山纔沒有下殺手。
“是你?”
福伯修爲還算可以,之前是完勝林山的。
但是融合了仙品星魂之後,林山的修爲一日千里,進境神速。
雖說還不及福伯,但也差不太多了,現在有心算無心,福伯卻是沒能躲過。
這也是福伯看到林山後,語氣比較驚訝的原因。
當然他驚訝的是林山的進步,而不是他出現在這裡。
“進去!”
林山推開門,然後控制着福伯走進了書房。
紫蘇夫人自然也聽到了動靜,正心情緊張的跑出來,但是看到林山和福伯,就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在監視我?”
紫蘇夫人臉色難看的看着福伯問道。
“老爺果然沒說錯,你真的有問題。”
福伯雖被挾持,但卻神情淡定。
“說,閻鬆跟聞人家血案,到底有什麼關係?”
林山用手一勒地蓮心火幻化的繩索,問道。
福伯頓時露出痛苦之色,但語氣卻依舊強硬:“林山,你敢殺我嗎?
這裡可是閻府,是老爺安排我監視紫蘇夫人的,如果我死了,你們也逃不脫干係。”
“可如果不殺你,我們同樣很危險,反倒是殺了你,我們的風險降低了很多。
福伯,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山說着,繩索再次勒緊了。
福伯頓時感覺到更加劇烈的痛苦,那種被火焰灼燒的感覺,彷彿要把他的脖子燒斷,另外還有窒息感,使得他只能張開嘴,快速的呼吸,可是他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了。
“我說,我說……”感覺到死亡臨近時,福伯終於妥協了。
他感受的出來,林山是真的敢殺他。
“你最好老實點。”
林山稍微鬆開了一些繩索,警告道。
福伯看了看紫蘇夫人,然後說道:“其實你剛進門的時候,老爺就知道你是爲什麼而來。”
“那他爲什麼還要接受我,並對我百般寵愛?”
紫蘇夫人眉頭一皺問道。
福伯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誤會老爺了。
聞人家的血案,不是我們乾的,當年聞人家出事後,我和老爺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那時候聞人懷以及夫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但是他們的孩子和老管家卻不知去向。”
“後來我們仔細勘察過現場,但是卻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就當我們準備離開時,聞人夫人卻忽然活了過來……”“你說什麼?
我姐姐沒死?”
紫蘇夫人頓時驚呼出聲。
福伯點點頭道:“聞人夫人只是受了重傷。”
“那我姐姐現在在哪裡?”
紫蘇夫人激動的追問道。
福伯搖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當時聞人夫人受了重傷,老爺給她療傷後,她就把一塊玉佩交給了老爺,並告訴老爺,這塊玉佩很重要,一定要善加保管。”
“可是這塊玉佩?”
林山聞言,將玉佩拿出來,讓福伯查看。
福伯仔細看了看,然後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塊玉佩。”
“我姐姐爲什麼把這塊玉佩交給閻鬆保管?”
紫蘇夫人問道。
“也可能是他們殺了聞人夫人,然後搶奪了這塊玉佩。”
林山說道。
福伯趕緊搖頭道:“我們真的沒殺聞人夫人。”
“你讓我們該怎麼相信你?
如果不是你們殺了我姐姐,搶到了這塊玉佩,爲什麼這麼多年,閻鬆不肯對我坦誠相告,現在又派你來監視我?”
紫蘇夫人問道。
“不好,他在拖延時間!”
林山看到福伯表情有異,瞬間明白了什麼,當即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死手。
地蓮心火的火焰,將福伯的脖子給燒成了渣渣,身體和頭顱分離,卻沒有血液流出來。
“林山,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紫蘇夫人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林山沉定心神,想了想說道:“現在閻鬆雖然已經懷疑我們了,但如果沒有福伯的證詞,想必也不會輕易動手。
另外,我覺得這對鴛鴦佩很可能藏着什麼秘密,閻鬆正是想要解開這個秘密,所以才讓你進閻府,但也正是因此,你反倒是比較安全了。”
“可是福伯現在死了,他是閻鬆的親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紫蘇夫人道。
林山也一時有些頭疼,但就在這時,城外忽然爆發出駭人的廝殺聲,卻讓林山靈機一動。
“或許今夜的獸潮襲城,可以替我們掩飾。”
林山說着,就跟紫蘇夫人趕緊離開了書房,所有痕跡全部抹除乾淨。
紫蘇夫人回到了客廳,而林山則是帶着福伯的屍體,離開了閻府。
至於那塊玉佩,林山並沒有放下,而是又拿了回來。
現在的情況,跟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閻鬆很可能跟聞人家血案有關,而那塊玉佩又似乎藏着很多秘密,所以不能再放回去。
至於閻鬆爲什麼在這時候拿出那塊玉佩,並讓紫蘇夫人看到,想必也是因爲時隔這麼多年,隱藏的秘密始終沒有解開,便想試試紫蘇夫人,是否能夠解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