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撈魚回來之後的天氣隨之放晴,雨天就這樣過去。讓村裡爲曬稻穀的擔心的村民松下口氣,再下雨稻穀就要悶發芽了。
天氣不錯,山下的農田,渾濁的溪水也都退去,田邊留下一條黃色的水印,證明溪水曾經漲到這裡。
不少的蔬菜都讓溪水浸泡一天,全身都是泥土,可見這大水兇猛。
大水退去,留下田邊一個個的小水坑,裡面或多或少有着不少魚。早上走在路上瞧見不少的小毛孩一大羣圍在小水坑錢,用網兜在那網魚。
小女孩手上拿着透明的玻璃瓶,裡面放上一株綠色的水草,放進一條小魚小蝦就會呵呵的在那笑。
讓大雨一下,山下的土路滿是泥濘。拖鞋上粘着不少的厚厚一層黃土。走起路來讓人感覺長高一截。
外面的小道上不少的村民都開始在路邊鋪開竹墊,趁着日頭好,趕緊各家都將稻穀拿出來曬。
在路上就瞧見老爸拖着三輪車上來。
“爸,這準備拖那去曬啊。”忙走到三輪車後面,幫忙推。
雨天路滑,不怎麼好騎三輪車,而且車斗裡面放着好幾籮筐的稻穀。
推着三輪車來到山開心小築那條碎石路。那裡有塊空地,很適合曬稻穀。
兩人將稻穀擡下來,家裡竹墊子沒帶,塑料薄膜倒是帶了一捆過來。
倒出籮筐裡的穀子,上面層還沒感覺。底部的穀子已經開始發熱。穀子水分沒曬乾就這樣壓着就會發熱,要是雨天再下幾天,這籮筐底下的穀子就要悶出綠色的小芽。
除了帶來薄膜,還帶來一個竹籬笆,模樣就是和豬八戒那九齒釘耙相似。下午可以用來將曬乾的穀子翻均勻點。
自家,今年水稻種的少,其實是張牛不想多種,田多了身體幹垮不行,也就是種點糯米,入秋可以做黃酒。
農村人早出晚歸。特別是那些幹活勤勞的人,四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好像六十歲一樣,花白的頭髮,弓着腰的身子。
張牛纔會讓自家老爸少乾點,現在身子最重要,病來那可是如山倒。
穀子曬在薄膜上,反正張牛離這近,下午過來梳理均勻就可以。
天氣好,過上兩三天就可以去殼,將穀子的空殼都帥選出來。
沒事的張牛回到開心小築。準備進果園裡看看,現在這事已經成習慣,那天要是不去的話,感覺少了件什麼事沒做。
看着樹上綠色的果子,張牛琢磨着估計過上兩個星期,樹上這櫻桃就要成熟了。前幾天自己還摘下幾個,不過滿口的苦澀。
櫻桃一熟後面的桃子、楊梅、李子、黃梨也都相繼成熟,那時候自己估計要忙活了。靠近自己住這邊的果子長勢格外的猛。而在偏遠點角落,兩者區分真大。
不知不覺走到靠山的角落裡。這地方可以直接鑽進大山,張牛在這沒栽過青刺樹。是爲自己進大山方便點,平時就是在這放上點樹枝上遮掩下路口。
看着角落裡那稀疏的果子,看來自己還是拉下不少果樹沒澆灌空間水。
看着前方的果樹,腳下沒看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往前栽去“啪”直接摔在地上。這是怎麼什麼回事,咱們好端端會摔下呢,這是摔下來時,張牛腦裡的想法。
站起身,拍下身上的泥土。發現自己站的地方比別處矮了一截。難怪自己剛纔會跌倒。
這塊地直接凹下三十公分,現在張牛站的這地方,形成一塊凹地。還帶有不少的黃色泥水。
跳上來。張牛一屁股坐在果樹下。盯着眼前這凹地。
長形的凹地,大概有四米長,剛好這個地方在很偏角,連種果樹都沒去種,長着不少的雜草。
這地方真是怪了,沒聽說過有土地會凹下去的,即使有也沒可能這麼大啊,這地方要是晚上過來還真不會注意。
坐那思考的張牛,想破腦袋沒出來,只能給出個下雨天,地面土質出問題。到時有空將這凹地埋上去。
算了,回家去。
果園裡,栽在果樹中間的瓜苗現在都開始蔓延出綠色的藤條。
進屋洗把臉,看見小不點坐在牀頭,盯着電視。
不知道,自己買電視回來,是好是壞。現在小不點都會老實守着看動物世界。每次對裡面出現的動物都要揮着爪子。
上回看到電視機裡出現亞馬遜食人鱷魚,高興得吱吱叫,馬上將躲在牀頭下的暴徒喊出來。還不時和裡面鱷魚對比。
晚上坐在牀頭思索事情的張牛,忽然聽見“最近XX省XX的郊區,一處經盜墓賊挖掘的古墓讓人發現……”
古墓,這詞引起張牛注意,怎麼看自己那有點像古墓的痕跡。
自己這邊當官的名人都沒聽說過,怎麼會有古墓呢,不由笑了下,自己想的太出頭。
心裡想着不過還是瞧了會電視,裡面講到一處古墓遭人挖掘,裡面一切值錢寶貝都讓盜墓賊拿走,對國家遭成不少的損失。
張牛對裡面種種的訴說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對坑內的古墓起了興趣,還有那塊石碑上刻得銘文。
現在很多地方興起考古活動,有着共同愛好者一起上大山探險企圖一夜暴富,連全世界十大寶藏都出來,吸引一大批愛好者奔赴各國。
張牛對這考古嗤之以鼻。感覺考古好像和盜墓的差不多。只是名詞不一樣,都是一樣挖掘前人的墓室,炫耀自己的功績。
記起就在張家村附近的鎮上,就出現過一戶人家,說是晚上睡覺,夢到祖先說自家埋有寶藏。其後那戶人家就將土房推dao。還請了施工隊,往下挖土。那時候張牛讀書還不是封閉式。放學都跑那去。
周圍鄰居的指指點點。那戶人家沒在意堅信祖先的話沒錯。在挖到三米的時候,發現一通道口,自己帶着親戚爬進去。
據後來人說,那地方的地道很長,最少有十幾公里,說是通向大山裡,地道里殘留着不少白色的骨頭架子,別的值錢東西不多就是在裡面發現百來條的步槍。
說是步槍,別的沒傳出來。那地道口隨之用水泥封上,隨後在上面蓋起一幢小別墅,這事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張牛到鎮上都能瞧見那華麗的別墅。
自己怎麼看到這盜墓怎麼會想到這事情上呢,很是想不明白,難道年輕人都有這衝動?
晚上做夢的張牛發現自己抱着一大堆古董在那哈哈大笑。
黑夜裡,轟隆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倒是讓大狼它們趕過去瞧過,不過沒發現。
一早,起來的張牛才發現抱着小不點,依稀還記着夢裡抱着什麼東西,抱着的小不點還是熟的稀里嘩啦。
早飯後,張牛拿着鋤頭打算將昨天那坑埋上。
來到昨天那地方“啊,這地方怎麼好好一夜又往下凹下少。”嘴裡嘟囔着。讓張牛感到奇怪的是在長形的凹地中間,露出一塊石碑在那。
“咦,這怎麼會有石碑。”自己聽說過有山林有界碑,難道這就是山林界碑?還是走進下去看看。
張牛跳下凹地,這坑讓張牛覺得比昨天又深了點,而且還莫名其妙多出塊石碑,蹲在石碑前,伸出手抹掉上面的黃泥,誰知道沒出現界碑兩字。
山林界碑就是方形石頭上刻着這兩字,立在山林邊界處,現在很多農田裡,還能發現或者走在村裡小巷裡都能發現腳下的界碑。
抹掉泥土,上面不是界碑兩字,而是陰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全都是古字。讓張牛稀稀疏疏認出幾個。
蹲在那的張牛愣是沒搞看明白。忽然昨晚那古墓這兩字浮出來。難到這是古墓的銘碑?
石碑不是很重,也就是百來斤,張牛甩足力氣。抱着石碑,“起”石碑下面有些鬆動。咬着勁“起”再次喊到。
連地拔起的石碑,讓張牛拔出來,回頭抱着平放在果樹旁邊的地上。
腳下的水跡順着剛纔拔起的空洞流裡進去。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下面空的?”不由走到剛纔那洞口。靠近洞口輕輕聽着。
滴答,滴答,這次張牛聽的很清楚“下面還真是空的。”不過很快想到。自己這果園怎麼會有墓地呢。
現在的張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看電視裡墓室裡面都有不少的寶貝。不過轉眼讓人想起裡面那機關佈置就嚇出一冷汗。
現在死人直接一燒完工。那像古代還要選風水,讓子孫能享福,什麼風水寶地。真是麻煩透頂。
回到果樹旁邊的張牛看着地上的銘碑。沒想到自己果園能發現這個。
要是看出上面寫的什麼話,就可以查清這到底是什麼。很快就想起村裡三叔公,他不是熟讀古代歷史嗎,找他沒錯。
鐵鍬啥的都沒拿,將石碑背起來。往家裡走。
石碑百來斤,這路不遠,不過中途還是讓張牛休息好幾次。
“你這是揹着什麼回來啊。”
轉身看,原來是拿菜的梁山會來“不就是想瞧瞧上面什麼字嘛。”
梁山哈哈一笑“什麼字那麼感興趣啊,不會是山裡的墓碑文吧。”打起玩笑。
這梁山也猜的真準!“打算讓三叔瞧瞧,到底啥玩意。”
三叔的識字廣博在村裡大家都不知道,而且以前還當過老師。
將石碑綁在摩托後座上,朝三叔公駛去。
“三叔公,在家嗎。”站在門外朝着屋裡喊道。
“誰呢,在家呢,門沒鎖自己進來吧!”屋裡傳出聲音。
農村前院都有一扇門在那。平時都是虛掩着,要是別人家張牛早就推進去,不過在這還得老實才行。
用頭頂開木門,走了進去,剛院裡出來的三叔公,瞧見張牛揹着塊石板“你怎麼有空到這來。”
將石碑輕輕放在地上,擦把汗“還不是爲了這石碑嘛。”指着地上滿是黃土的石碑。
“石碑?”三叔起初還以爲是石板,現在瞧去纔看見滿是黃泥沾在石碑上。
“我那果園找到的,這不是拿來讓你幫忙看看嘛。”撓撓腦袋不好意思說道。
“你啊,書不讀多點,現在知道不認識了吧,那邊有水井,先洗乾淨再說吧。”三叔其實有點好奇,張牛怎麼會好好拿塊石碑下來。
既然要看石碑上的字,三叔還是回去帶上老花眼鏡才行。
這時候的井水打上來,暖洋洋的,站在井口瞧井下,可以瞧見裡面還有幾條紅色的錦魚在那遊動。農村水井不少人都喜歡養幾尾進去,活井養活魚。
拿着洗衣服的竹刷子。“刷刷”將泥土刷掉,露出一個個小字,排列在那。洗乾淨呈現在眼前的是白色石碑,不少地方的小字已經變的模糊,石碑邊沿也破碎不少,顯然這是長久埋在地下。
走出來的三叔,帶着黑色老花鏡,手上還拿着放大鏡。
剛走進的三叔公,不由。咦的一聲發出來。一眼瞧過去就知道這是塊死人下葬的銘碑“張牛,這是銘碑啊,老實告訴我,這是那挖的,這可是打擾死人安息的啊。”臉上帶着怒火。
wWW ✿TTκan ✿C〇 三叔這人其實最不見得打擾死人安息這事。一見到就有點惱火。
張牛忙站來解釋道“三叔,你聽我說,別急,你也要想想,我有沒那個膽子去挖才行。”
這話倒是不錯“那你接着說,不說出個好待來,別怪你叔公生氣。”
這也怪張牛自己進來沒說清楚,忙說道“這石碑,是我那果園裡發現的,那地方凹下大塊地露出這石碑,好奇嘛就搬回來。”搓着手,嬉笑着。
“你果園林出來的?”還是有點不怎麼相信,眼神瞧着張牛想看出有沒說謊話,
張牛知道三叔,還是不怎麼相信“三叔,等你看好這墓碑,我帶你過去,瞧瞧怎麼樣,到時就知道我有沒說假話。”話不能信,還是眼見爲實吧。
“並不是三叔不信你,這銘碑,咱們這地方不該有的,我還是先看看吧。”三叔還是對着銘碑感興趣,看多歷史的自然有那研究yu望。
蹲下身,將放大鏡在字上面一一移過,臉色隨之變了好幾下。讓邊上的張牛不知道三叔到底看見什麼。
來回看了好幾躺後,站起身“你這拿回來的石碑,是唐代的銘碑。”
“啊,唐代?”這話讓張一陣詫異,拿回石碑說是唐代,好比突然告訴自己中彩票五百萬。
“恩,將石碑拿到家裡。我再給你細說。”敲打幾下背部,轉身進屋。
將還溼漉漉的石碑背到房間裡。
“放那角落裡就行,輕點放,那有毛巾擦乾淨。”坐在椅子上的三叔公明顯有點勞累。
“恩。”
拿起毛巾將石碑擦拭乾淨。
“這石碑,初步肯定是唐代的,上面刻畫的小字都屬於唐代纔有,而且裡面的內容粗粗提到過唐代。”抿口茶說道。
刻銘文的字一般都在一百到二百之間,簡單敘述生平。
張牛在那細心聽着。
見張牛沒打擾,三叔公繼續講開。
“這塊銘碑寫的是個族長的故事。”
“啥,族長?張牛本以爲是大人物,誰知道是位族長。
“恩,是南方這省的,生平很簡單。可以說是圍繞着族長的一生,死的時候是五十又一,算是長命了。不過可惜下面不少的字跡認不出。”
“沒想到這地方還能有族長出來,不過怎麼會埋在這地方呢,這個上面有寫嗎?”好奇的問道。
“所以才說可惜了,字跡長久歲月都已經模糊,這才讓你搬進來,等晚點再看看。”說起那模糊字跡,三叔很是無耐。
“那你在這銘碑周圍發現,石頭做的物品呢?忙問起周圍有沒東西。
“沒呢,凹地裡就是突出這塊石碑的一角,這才搬回來。”很詳細的說道,自己在那所見的。
“那咱們去瞧瞧。”想起這個三叔就非常興奮,自己山村有個族長的墓室。
張牛有點對三叔公的身體擔憂。
三叔一眼瞧出張牛的擔憂,呵呵一笑“沒事的,走幾步還行,放心好了.”
既然三叔公都說了,張牛那也沒多說。收拾東西,朝開心小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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