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好,我是傅丫頭男朋友侯彧也就是我們人稱侯爺的死黨之一許硯,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讓人如沐春風。”
“表哥你好,我是傅丫頭男朋友侯彧也就是我們人稱侯爺的死黨之二李宋,很幸運在即將出差之前見到你,傅丫頭說你是室內設計師,剛好我們是搞傢俱買賣的,多少沾點邊,哪天可以一起合作喲。”
“表哥你好,我是傅丫頭男朋友侯彧也就是我們人稱侯爺的死黨之三柳青雲,我是法醫,三年前在我也在淮河見過傅丫頭,那會我見到丫頭就眼前一亮,感覺冥冥之中會發生什麼,果然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許硯、李宋、柳青雲三人竟然統一西裝領帶一副正裝打扮,各自走到任歡面前,禮貌又帶點殷勤地握手示好。
“表哥你好,我在自我介紹下,我叫魏國慶,小名魏子,大家一般叫我魏子,我是死黨之四,”魏子順着許硯三人的話說道,他把方簡擋在身後,“哦,我身後這位是死黨之五方簡,你們已經認識了,就不用在浪費口舌了。”
“咳咳,”方簡擠開搗蛋的魏子,微笑地走上前,“任歡表哥,傅丫頭雖是侯爺的女朋友,但是在成爲女朋友之前卻是我們大家的妹妹,所以我們也跟着她稱呼你表哥,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按照年齡算,我還沾了你們大便宜。”任歡非常淡定地回答,有禮有節,事實上今年他也才三十歲,被一羣三十五歲的男人稱呼表哥,確實沾了表妹的光。
傅任捂臉,表哥真是無時無刻不惦記侯彧年齡比她大九歲這事,她內心嘆氣,剛纔在內衣尺寸一事上,表哥吃了癟,一想到罪魁禍首,她就按捺不住脾氣,擡腳狠狠踩了一下身邊裝斯文的侯彧。
侯彧雖然是男人,但是穿着皮鞋被踩腳還是很痛的,不過他涵養極佳,耐着性子讓傅任發泄,而後還以德報怨地伸手摟着傅任的腰,寵溺地問道,“餓了?”
他們一行人此刻正在京城一家名氣與價位好評度都是五顆星的老字號飯館的大包廂裡,還未入座,正在寒暄。
侯彧的一句問話,其餘六人皆把目光投到傅任身上,傅任注意到表哥的視線停留在侯彧摟着自己腰間的手上,她捏扭着想掙開,奈何侯彧緊緊摟着就是不鬆手。
魏子是人精,他立即拍手示意衆人入座,“哎呀,我們光顧着說話了,丫頭和表哥逛了大半天,肯定餓了,來來來,大家隨意坐,我去叫服務員先上幾個冷盤。”
“還請表哥上座。”
來者是客,衆人請任歡坐了上位,任歡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傅任自然坐到他的旁邊,她的另一側位置自然是侯彧的,許硯幾人紛紛落座在其他位置上。
侯彧把桌上的兩本菜單遞給任歡和傅任,“表哥,這家飯館各種口味都有,如果你有什麼忌口的,儘管提出來。”
任歡笑了一聲,把菜單退還給侯彧,“我沒什麼忌口的,帝都美食名揚天下,以前出差來這裡都是匆匆而過,侯先生是本地人,任歡就麻煩你點單了。”
“也行,”侯彧把菜單接了過來攤在面前,細細瀏覽,對站在邊上的服務員說道,“北京烤鴨一份,鴨架子煲湯,香炸肉丸、滷煮火燒……各種燒麥都來一份,另外,四碗擔擔麪,對了,一杯生薑紅茶。”
這杯生薑紅茶點給誰的,大家都心照不宣,李宋想到上午侯彧的各種挑剔,突然明白了癥結所在,對於自己被髮配出差一星期的下場也瞬間釋然,他不禁同情侯彧,這種情況他也遇到過,確實容易上火。
任歡注意到傅任有點羞澀的面龐,聯想到女孩子例假期間身體特別虛弱,突然有點心生歉意,他今天可是拉着她逛了大半天,琢磨着待會早點結束飯局讓她回去休息。
服務員把冷盤陸續端了上來,侯彧問任歡,“表哥,白酒還是紅酒?”
“侯爺,當然喝白酒了,白酒助興啊。”魏子興奮道,心裡算計着有什麼事只要上了酒桌還不好說?
魏子喚服務員準備點酒,任歡及時勸住,“感謝你們的好意,我明天一大早還得回上海,喝茶就行。”
魏子還想在勸,向李宋尋求支援,李宋聳肩,表示愛莫能助,他猜測任歡不喝酒的原因多少和傅任有關。
許硯、方簡、柳青雲三人不出聲,今天是侯彧的主場,他們不能越俎代庖,魏子那是調節氣氛,不算壓風頭。
“好,不強求,”侯彧也不勸酒,畢竟明天是工作日,於是點了四大杯熱飲,“那今晚我們就以茶代酒,改日有空我們在好好喝一下。”
“自然。”任歡微笑點頭,對於侯彧的觀察入微很是欣賞,之前的醋意多少有點弱化。
須臾,菜陸續上齊,八個人,滿滿一桌菜,五顏六色,羣英薈萃。
衆人開始推杯換盞,吃飯聊天,雖然沒有酒助興,但是氣氛還比較融洽,聊得又是男人們最愛談的軍事話題,到底沒有冷場。
傅任放下吊着的一顆心,喝着生薑紅茶,小腹暖暖,瞬間緩解一個下午的勞累,紅茶喝完她有了胃口想要吃擔擔麪,筷子正撩起麪條往嘴裡送時,侯彧把她面前的擔擔麪端走,舀了一碗滋補的清湯遞過來,“這幾天不宜吃辛辣,來,多喝點湯。”
她撅嘴,不肯放下筷子,嘴饞那碗麪,“沒事,少吃點不打緊。”
“乖,聽話。”侯彧遞給她一隻勺子,柔聲勸哄,黑眸盯着她,監督意味十足。
傅任懊惱地放下筷子,接過勺子低頭喝湯,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他,眼睛卻向表哥面前的那碗麪飄去,意欲明顯。
任歡自然知曉傅任的心思,不過他不打算讓她得逞,他慢條斯理地吃着擔擔麪,一邊吃一邊發表意見,“這面不錯,辣子適中,開胃又下飯。”
魏子也在吃麪,聽到任歡的評價,非常與有榮焉,“那是,這是這家的招牌菜,表哥要是在上海想吃,我隨時給你打包送過去。”
“魏子,面送過去都糊了,”許硯不遺餘力地與他擡槓,“你應該把廚師打包送過去,給表哥現做。”
“呵呵,瞧我這腦袋瓜,到底不如你這個準爸爸靈光,”魏子自我調侃的同時也不忘把許硯拉下水,“看來秦悅懷孕時,你沒少打包廚師送過去給她做飯。”
“羨慕嫉妒恨?那你也找一個對象啊。”
“小爺我纔不稀罕……”
方簡及時打住倆人的擡槓,“你們倆少說一句,在表哥面前注意下分寸啊,別讓表哥笑話你們。”
“無妨,與你們聊天很輕鬆快意。”
任歡對他們幾人的插科打諢倒是不介意,在與魏子一個下午的聊天裡以及剛纔,他看得出他們六個男人的友誼不是一般地深厚,而且也顛覆了自己對帝都權貴子弟的一些看法,不是所有的二代都是不學無術的,稂莠不齊的韭菜地裡也有不少好苗子。
傅任見他們聊得樂乎沒人注意她,趁機把任歡面前的面端過來,奈何她估計失策,任歡邊講話邊把面端遠,同時侯彧挪過她的臉,夾了一隻燒麥送到她嘴裡,“雞肉燒麥,味道不錯。”
她憤恨地咬着燒麥,口齒不清地責怪他,“都怪你,點什麼擔擔麪。”
侯彧勾脣一笑,黑眸亮晶晶,湊近她耳邊低聲細語,“這下你能體會什麼叫做看得見吃不着的抓心撓肝的感覺了吧?”
“咳咳。”
傅任嗆住了,被他的話嗆住了,內心痛哭流涕,侯爺太腹黑了,這一點都要算計她。
侯彧立即把他的玉米汁端過來,“丫頭,快喝一口玉米汁,吃燒麥也能噎着,真讓人無時無刻不操心。”
傅任欲哭無淚。
許硯適時感嘆,“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操心的。”
李宋、柳青雲紛紛點頭,有感而發,“贊成。”
魏子咂巴着嘴,猥瑣地認爲把‘心’字去掉更好,也更符合在座幾位有伴的男士的真實心裡。
方簡習慣一言以蔽之總結,“對於心愛的人,怎麼操心都不夠。”
任歡低笑不語,他表妹在這裡很歡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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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適,上午起牀現碼的。好緊張,9號就要入v了,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