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女人,下等男
“恩,你家人給寒語打電話說你病了,讓我們來看看你,寒語在樓下給你熬粥呢,一會兒好了,你吃點兒,生病了要多吃點兒,這樣纔好得快。”莫紅妝像小時候一樣,小時候西花語一生病,莫紅妝就說讓西花語多吃點兒,西花語也的確很聽話,只要是莫紅妝說的,他都當聖旨,有次還吃撐了,吐了好多,更是大病了一場昏迷不醒,可是隻要清醒了還是吃。
這是愛?還是劫?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也沒有人能分的清楚。兩人從小就是這樣糾糾葛葛的在一起,一起長大,一起體驗人生,只是一個在逃避,一個在追逐。
“小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的,結果我病了好久。爲什麼生病了一定要多吃點兒纔會好?現在能告訴我原因嗎?”西花語從來不問莫紅妝爲什麼,只是單純的喜歡莫紅妝,所以莫紅妝說什麼那都是金玉良言。現在或許十年的時間大家都變了,西花語也不會在沒心沒肺的什麼都不問,今天總是想先問一下爲什麼。
莫紅妝輕笑不語。爲什麼?記得小時候,爸爸爲了讓她這個莫家的二小姐活下去,拖着傷病的身體,連夜帶着她離開了莫家,去往鳳國最偏遠的山溝溝。哪裡的人哪有錢去外面看醫生?生病了,老人就會說:“多吃點兒,只要能吃下,就會好,要是不能吃了,那也離死不遠了。”
莫紅妝的爸爸身體很不好,總是生病,每次莫紅妝都期待爸爸能多吃一些,只是爸爸離開人世的時候,再也吃不進去了。三歲的莫紅妝知道爸爸是因爲吃不下東西,才死的,就是這樣單純的認爲的。可是那種痛失爸爸的心傷卻迫使莫紅妝養成了生病就要多吃才能好起來的心態!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三歲前的事情嗎?那是山裡人說的,要是一個生病的人再也吃不下東西,就離死不遠了。我爸爸就是不吃東西了,才離開了我。花語,我希望你能儘快的好起來。你相信嗎?”莫紅妝現在想想,她和西花語小時候還真是很無厘頭,西花語老是生病,她就守在旁邊給西花語餵飯。
西花語輕笑。
“我相信,小時候你那麼討厭我,只要我一生病,你都會在我身邊,給我餵飯吃。莫紅妝,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其實身體很好,只是想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才老是去半夜沖涼水,只要生病了,你就不會在躲着我了!”西花語說着過往,心裡苦澀!
莫紅妝驚訝的長大了了嘴巴?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西花語那麼聰明的人,幹嘛要範這份傻?西寒語說西花語現在胃病很嚴重,難道是小時候撐壞的?
“傻瓜,西花語,其實我小時候不討厭你的,只是不喜歡你盛氣凌人的樣子,你還老是欺負別人,打別人,完了還會在我面前惡人先告狀,席樂樂就沒少受你的欺負!”兩人突然很親近,像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個勁兒的回憶着過往。
西花語抽抽嘴角,不討厭,還這樣說他?他打人還不是那些人討厭的都喜歡莫紅妝?
“誰讓他們都喜歡你!被打死都活該!哼,你要是想給他們報仇,現在你可以打回來的!”西花語冷哼出聲,心裡有些委屈。這人是來看他的嗎?看起來像是給他西花語心裡添堵的!
“生氣了?花語?生病了就好好的養病,彆氣了。小時候的事情都過去了。”莫紅妝又好氣又好笑。
西花語也只是生個小氣,好不容易莫紅妝來了,他才捨不得兩人之間鬧矛盾。西花語癡癡的看着莫紅妝,小時候就迷人,長大了更了不得了,英俊儒雅不說,還多了一股子憂鬱的氣質。西花語看癡了,更加捨不得放手了!
“花語,你看什麼呢?”莫紅妝臉皮再厚,也被西花語那癡迷的眼神看紅了臉。
西花語輕笑,莫紅妝還是小時候的樣子,特別容易臉紅。西花語本來想調侃一下莫紅妝,突然想起來莫紅妝剛纔說的,是他媽把莫紅妝叫來的。
西花語臉色發黑,他的母親是什麼德行他最是清楚不過了。他離婚之後,在他母親的眼中那就成了廢棋了。他母親絕對不會因爲心疼他而興師動衆請莫紅妝來,西傢什麼都沒有,就是兒子多,如此一來今晚上他母親叫莫紅妝來的目的就一眼明瞭了。
西花語可不希望他母親算計到他心上人的頭上。
“紅妝,我媽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不是爲了我,你心裡應該清楚,說不定這會兒樓下,我媽正在尋寒語的麻煩。紅妝你有什麼打算沒有?”西花語心裡有些着急,他媽是多厚臉皮,他還能不清楚?
莫紅妝複雜的看着西花語,到了這會兒還在爲她着想,莫紅妝不明白爲什麼她爲之付出十年的人卻不能這樣爲她着想?哪怕只是理解她也好!
“花語,你想不想離開西家?”莫紅妝早就知道自家的目的,只是現在看到西花語,莫紅妝想換一種手段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還是一勞永逸的,順便能幫助到不能離開西家的西花語的父親!
“我不想住在西家,你也知道我媽媽的爲人,我留下來總有一天會被她送人。”西花語想離開這裡,西家太過骯髒,他要不是沒有地方去,一點兒也不想住在西家。可是他也就住了三天,身體還沒有好,他媽媽已經安排着要把他送人了。
西花語是有氣又害怕,雖然大家族都黑暗,可是他西家尤其是骯髒的不行。
莫紅妝驚訝,可是隨後想想又能理解西花語目前的處境,西家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地獄,西淳這個人,只要有利益,連自己的男人都能送到別的女人的牀上去。西花語是離過婚的人,唯一的價值就是跟牛朗一樣,被人玩弄了。
要是西花語一直呆在部隊裡還好一些,可是現在被停職了,西花語的處境是很危險的。只是她的想法還是要和西寒語好好的商量一下,畢竟西寒語是她的丈夫,這是最起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