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女人,下等男
解酒湯居然也能這樣的香醇,莫紅妝前一刻還說婚姻可以得過且過,這會兒西寒語一次深夜的等待,一碗解酒湯,又讓莫紅妝心裡蕩起一絲絲的雀躍。西寒語,或許不只是她的丈夫這樣簡單了……
這一刻的西寒語讓莫紅妝有了一絲傾吐的慾念。
“寒語,後天是媽媽的生辰,家裡會來很多人,我想告訴你,莫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有些事情我自己還沒有搞明白,等我能明白,會全都告訴你,寒語,後天會有一些人住進莫家,是莫家和我必須接受的聯姻。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你到了那天措手不及,寒語你是我的丈夫,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莫紅妝嘴巴上說着,心裡卻把自己罵了個半死。
多麼卑劣的藉口?一句家族需要,就讓在乎自己的男人心裡發堵難受,莫紅妝你也不過如此。
西寒語的身體瞬間僵硬,心裡堵的發疼,揹着莫紅妝輕吐了口濁氣,暗自做心裡建設,沒有措手不及,來不及準備,對於莫家的實質,他西寒語比莫紅妝瞭解的要多的多,甚至他現在都知道後院裡有哪些別墅是爲什麼人準備的,連是誰家的公子,名字叫什麼他西寒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西寒語心裡不苦嗎?其實還是很難過,可是今天晚上他最大的心願都解決了,當初孤注一擲的來莫家,爲的就是把自己苦命的爸爸接到自己的身邊。他知道比起莫紅妝身邊其他的男人,他得到的太多了,可以把父親留在身邊贍養,可以救助他最虧欠的哥哥,還是莫紅妝唯一的丈夫,終生都能留在莫家,以男主人的身份留下,甚至莫紅妝比起一般的女人要溫柔的多,西寒語已經不求其他了。
“紅妝姐,我在莫家三年,說句實話,我對於莫家的瞭解比你都多,你能給我提醒我已經很開心了,雖然我是心裡不舒服,可是我們是夫妻,難過也好,開心也好,日子都要過,紅妝姐不用太過自責。對了紅妝姐,我們明天和我爸爸一起吃個飯好不好?再叫上哥哥和叔叔?”西寒語的寬慰的卻讓莫紅妝越發的難堪,莫紅妝還不適應這樣的生活,總帶着彆扭的感覺,極致的尷尬。
西寒語心裡也不是全無芥蒂的,這不是也藉此機會讓紅妝答應陪陪他的父親嗎?能跟着兒子一起住在兒子的妻家,是不可多得的給自己臉面貼金的事情。一般得到這樣待遇的男人,能把自己的爸爸接到身邊贍養,在妻子衆多男人裡,身份地位也是很高的。
所以以後不論莫紅妝再娶什麼男人進門,身份地位有多高,在莫紅妝的男人裡,西寒語和西花語是絕對有地位的存在。能把自己的親生父親從孃家接過來一起住,誰也不能小瞧了他們兄弟倆。
而能經常讓莫紅妝陪着他們的父親一起用個餐什麼的,那更是被寵愛的象徵。西寒語心裡苦澀,這才結婚幾天?他就不得不借助每一次莫紅妝的憐惜來爭寵了,還必須要拉着哥哥西花語一起,鞏固地位。
莫紅妝點點頭,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應該做的,西寒語雖然說好聽點兒是她的丈夫,可是有些人還是會看低西寒語,只因爲西寒語是沒有母家可依靠的。作爲妻子,莫紅妝不介意做西寒語最強有力的依靠。
對於西寒語的小心思,莫紅妝是喜見的,至少西寒語還有所求,莫紅妝心裡的負罪感纔會好受一些。
這就是可悲的貴族之家的相處之道,到處都是條件和籌碼,任何時候都不忘記算計自己的利益。要是突然哪一個人能無私的無所圖的話,就會落得莫紅妝的親生父親那樣的下場,就連妻子都沒有辦法周全的保護好。因爲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後宅裡的陰暗,那也是防不勝防的!
莫紅妝從來都希望以後她身邊的男人能活得好好的,不希望他們會跟自己的爸爸一樣死的憋屈。一些無傷大雅小算計,是莫紅妝喜而樂見的,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地位,總比事事需要莫紅妝看護來的輕鬆一些。
兩人一天下來,都已經算是身心疲憊了,草草的洗了個戰鬥澡就睡了。只是莫紅妝是挨枕頭就睡着了,而西寒語是一夜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說好要陪西寒語的爸爸吃飯的事情也是在二天的晚上纔有時間進行。
白天,莫紅妝去了公司,意外的沒有見到熱粘皮席樂樂,莫紅妝心情舒暢的不行,覺得辦公室裡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而中午一到,莫紅妝的麻煩來了。
莫家姐妹倆急匆匆的趕往了星耀市市醫院,莫紅妝下了車,煩躁的撕扯開了領帶,眼珠子都發紅了!
莫瑾妝也是臉色難看。
進了加護病房,看到躺在牀上的莫清華,姐妹倆心裡一驚,這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真的是莫家暗勢力的當家人?一下午的時間姐妹倆一直在醫院,不論是安撫人心還是處理事情,一直到莫清華的家人匆匆趕到醫院,這纔是鬆了一口氣。
莫清華從祖輩開始就是莫家主脈的家奴,跟莫家沒有血緣關係。
莫紅妝輕柔眉頭,疲憊的坐在病房外間的沙發上,給西寒語打電話,說是一會兒就能回去了,晚上稍微晚一些,看看能不能等她,莫紅妝不希望對西寒語食言。
“恩,寒語,你們要是餓了就先吃,我回去直接去你父親的別墅就好。對了多做些你父親他們愛吃的菜。好的……恩恩……”莫紅妝愉快的掛了電話,聽到西寒語一句句家常的囑咐,莫紅妝心裡暖意融融的,這纔是家的感覺吧!
“莫家二小姐真是個居家的好女人,怪不得貴族圈子裡的男人個個都想嫁給你。可是作爲一個女人太多情可不好,女人不需要對哪一個男人投入感情,只需要給自己的男人最安逸的生活就好!”清冷的聲音夾雜着一絲不屑,清晰的傳到莫紅妝的耳朵裡。
莫紅妝站起來,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穿着一身緊身寶藍色皮衣,個性的打了個毛寸的男人。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渾身張揚、火辣,魅人的桃花眼尤其的出衆。
莫紅妝驚訝,就是跳脫的西花語都不曾剪掉頭髮,面前的男孩兒,還真是標新立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