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修葺一新的祠堂早早的就被村民們圍個水泄不通,周邊村落的村民也都趕來看熱鬧,場面一時有些失控,喊叫聲,小孩的哭聲混成一片。
“老村長來了,老村長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聲,衆人把目光都投向這邊,只見敖城走在最前面,然後是花妹,水生抱着敖哲,香梅抱着敖昌走在最後面。
“聽說就是爲他們的兒子立廟。”鄰村的人指着敖城他們爲不認識的人介紹。
“這下真是有面子啊。”其他村民道。
“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種福氣就好了。”
“就你,拉倒把,就你這樣也配有這福氣,你看你耳朵這麼短,你在看看人家那老頭的耳朵,足足有你的兩個大,這叫福相,懂嗎。”
“真的嗎,那明天開始我就在我的耳朵上栓點東西。”
“在耳朵上栓東西幹嘛?”
“把耳朵拉長啊。”
“神經。”
“老村長來了,快,中間這排座位就是爲你們準備的,國王的使者很快就到了。”敖田道。
“村長,使者到了。”一村民在敖田耳朵邊小聲的說道。
“知道了,那開始吧。”敖田道。
“諸位父老鄉親,今天是我們東海漁村,也是我們傲來國的一大喜事,,,”敖田在前面長篇大論。坐在下面的敖城確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坐在這祠堂內時,卻是爲敖銘送行,那年他還是漁村的村長,敖銘所乘坐的戰船也是他親自督造的,十幾年後,他沒想到,自己還能再進入祠堂,爲的還是自己的兒子敖銘的事情,只是現在時過境遷,什麼都變了,他沒有了兒子,也沒有了虛榮,最後剩下的只是一堆幻化的虛榮,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不要這些虛榮,他只希望他的兒子,他的女兒平平安安。
“諸位,現在國王的使者也已經來到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使者向我們宣佈這一重大喜事,大家鼓掌。”敖田帶頭鼓掌,下面拍手掌拍的稀里嘩啦的亂響。
“東海漁村敖城,敖水生上前聽旨。”使者臉上堆滿笑容。
“小民敖城,小民敖水生恭祝陛下萬福。”敖城,敖水生道。
“東海漁村村民敖銘,敖烈,敖珠珠爲蒼生社稷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精神可嘉,今傲來國國王敖伯欽與中泱之國國王黃帝聯手賜封,封敖銘爲文德武聖昭明公,封敖烈爲義德文景昭烈公,封敖珠珠爲聖靈夫人,並立廟接受百姓的香火供奉。願全天下百姓以他們爲楷模,爲人類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使者道。
“謝陛下隆恩。”敖城和敖水生道。
“兩位,真是可喜可賀啊。”使者道。“這可是無上光榮啊。”
“是,是。”聽到賜封,敖城的心裡其實並不好受,他寧願要他們都活着,也不需要這些虛無的東西,但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能表示出來,所以只好陪笑道。不過他聽見賜封的名字是敖銘而不是上官銘,他心裡還是稍微好受些,看來國王也希望是用傲來國的名字來賜封。
“村長,你們這廟的地址可選好了,工匠這兩天就會過來建造了。”使者道。
“選址的事情老村長最是在行了,老村長,您覺得這廟建造在哪裡比較合適呢。”敖田道。
敖城只是不說話,一個人向祠堂外走去,村長敖田領着使者跟了過去。
他們來到一海邊,這裡非常開闊,其中一塊大石頭顯得非常醒目。
“老村長,這地方不錯啊,面朝大海,如果把廟建造在這裡就在好不過了。”敖田道。
“這是敖銘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在出海前,他就經常坐在這個大石頭上,看着大海,想象着大海那邊的樣子,現在,他終於出海成功了,還闖出了一片天地,我打心眼裡替他感到高興。”敖城道。
“村長,這裡怎麼會有敖銘的墳墓。”使者驚訝道。
“什麼,我看看。”敖田道。
“老村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墳墓好像是很早以前的吧。”敖田見那墳墓的墓碑上的字都已經剝落了,但還是可以猜出墓碑上所刻的字,顯然是很早以前就立的。
“這是十幾年前,敖銘出海後我們幫他立的衣冠冢。”敖城道。
“衣冠冢?”敖田和使者異口同聲道。
“是啊,那次他出海後,我們不放心,於是駕船出去尋找他,但是並沒有找到他,只在海上撈到一些他的衣服碎片和鞋子,當時我們就以爲他已經遇難了,於是就把從海上撈上來的那些衣服碎片和鞋子埋在這裡,做了個衣冠冢,這一晃,就十幾年過去了,我們終究還是見不了面。”敖城傷心道。
“老村長,不要傷心啦,我們應該爲他們感到驕傲和自豪。”敖田道。
“那就把廟建造在這裡吧,這地方還是很開闊的,到時候香客多了也不怕擁擠。”使者道。
“這衣冠冢現在是不是該撤去了。”敖田道。
“老人家,現在已經開始建廟了,這衣冠冢還是撤了吧。”使者道。
“放心吧,在工匠來之前,我會把這衣冠冢移走的。”敖城道。
“那就好,老人家,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使者走後,村長敖田自然也跟在後面走了。
“水生。”敖城道。
“城叔,什麼事?”敖水生道。
“回去找些工具,我們把銘兒的衣冠冢牽走吧。”敖城道。
“城叔,您打算把這個遷到哪裡呢?”敖水生道。
“遷到新家那邊去吧,這樣我們也方便時常過來拜祭。”敖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