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蒼星,我看對你可不怎麼樣!”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妹妹,是家人!”
“……是我考慮不周,找機會我再要過來。”虞風懇切地說,“景王再想爲難你們,暫時也不敢違抗虞皇旨意的。……他只能乖乖放人!”
虞風的眼睛深沉似水。
“我先回去。等旨意到了,我就和青陽他們過來!”蒼月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會有事的,我保證!”虞風說,“你陪我出去一趟怎麼樣?”
“不去!”蒼月一口回絕。
“你還沒有看過江都城周圍的風景吧?……反正明天你們大家也就都過來了,今天你又難得地出來了,就出去走走唄!”
“不去!”
“其實……我是想去江都寺上柱香!……每年的今天,只要在江都,我都要替我母親去那裡上香的。……今年,有點……悽惶。或許是因爲母親不在了。”虞風有些傷感悽惶地說,卻還帶着一抹微笑。
從沒見過虞風這樣子,蒼月不由心生憐憫,輕聲問“爲什麼是今天?”
“十七年前的今天,母親的姐姐一家慘遭滅門之禍,母親無能保護,只能祈求上蒼保佑。”
虞風的眼前是小時候:漫天風雪中,母親領着他在院中向着上天不停地下跪,叩頭。直到額頭出血也不停止。
母親,母親!小虞風嚇壞了,扯着母親大哭。可是母親只是機械呆癡地反扯着小虞風繼續叩頭。
……
風兒,聽說江都寺裡的女媧大神特別靈驗,你替爲娘去上柱香吧!
長大些的虞風聽着母親只會對他一個人說的心願。
虞風騎馬來回於江都寺和江都之間。
……
十七年前的滅門之禍?先虞後的姐姐一家?
爹爹,孃親,你們在星海那邊還好嗎?
蒼月也不禁悽婉。
“那就去吧。正好我也給我的爹爹和孃親上柱香。”蒼月安靜地說。
“好,那我們走!”虞風看着蒼月也變得沉靜下來。
江都皇宮中的芷蘿宮。
虞皇已經回了天乾宮。江妃和白瑾在江妃的寢宮中。門口是白瑾的另一個隨從雨夢侍女在望風。
白瑾得意地拿出了一支玉釵,赫然就是蒼月那支血玉釵!
“公主,這李代桃僵的把戲還好玩吧!”江無煙笑着說。
“嗯!”白瑾得意地微笑。
先前在御花園,玉釵落地根本就是她和江無煙爲了換血玉釵,上演的一處好戲!
白瑾急切地細細摩挲血玉釵。可是血玉釵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白瑾大驚,再次細細地摩挲,甚至緊握在手裡,簡直要攥出血水來了。但血玉釵還是沒有反應,絲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白瑾焦急暴跳,“難道我沒有魔力了?上次還好好的?”
“也可能是公主太累了?或者……蒼月他們早有了防備,預備了贗品!”江無煙慢悠悠分析。
“他們早有防備?預備了贗品?……怎麼可能?”白瑾只覺得自己直爽的腦子使了洪荒之力還是不夠用。
“公主想想,公主第一次見血玉釵就來了個明搶;緊接着就是偷,連個夜行衣都不換!景王的人不是傻子,蒼月也不是傻子!”江無煙懶洋洋,似乎在譏諷。
“你……”白瑾語塞,無法衝江無煙發脾氣,只能攥緊了拳頭,沖天怒吼,“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