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劍依然握在手裡,但已經無力。指向了通往無極山外面的通道。
就像所有人都有軟肋一樣,所有東西也都會有一個最薄弱的地方。即便是三位師尊共同打造的靈力大網,也不例外。
青陽和蒼月他們幾乎和趙振一行人同時趕到。
兩個方向,卻都在遠遠的地方,隱隱約約地看到了最後的一幕。
“有魔族。”蒼月輕悄悄地低語。
“一個好像是無極山弟子,還有另一個是誰?”青陽也正看見黑袍人往後退,想要隱沒,“快,劍!”
蒼月的劍已經在手裡了。
竟然如此心有靈犀!
青陽只是幸福地看一眼蒼月,笑一下,趕緊握住了她的手,揮劍砍向了遠處兩個人。
凌厲的劍風,如同一排黑黝黝的閃電,從劍身飛竄而出,疾馳了過去。
密謀的兩人被撞了一樣地迅速分開。
王鵬飛卻倒在了地上。
另有一道暗黑的黑影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煙霧一般,迅疾躥向了通道的方向。
而手中有劍的黑袍人,歪斜了一下,同樣迅疾地隱向樹叢後面。
“師弟!”趙振衝過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王鵬飛。
王鵬飛已經死了。
青陽也衝了過去,略微看一下情況,就和蒼月一起追了下去。
墨軒和紫雩也趕到了。
隨後朱懷玉也迅疾趕到。
“怎麼回事?”朱懷玉問。
“有內奸,放走了魔族!”趙振指向了黑影逃跑的方向。
三位師尊迅速追擊。
可是出口處只有青陽和蒼月。
“魔族呢?”朱懷玉冷冷質問,“是你倆放走了魔族?”
“怎麼可能!”青陽驚住了,看向三位師尊。
“先回去再說。”墨軒仔細看着通道口說。
王鵬飛身上有明顯的魔族侵襲的痕跡。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裡。
小輩們小聲地議論着,惶惶不安的神情滿溢。
青陽跟着蒼月仔細地檢查着黑袍人隱沒的樹叢。
墨軒三位師尊也跟了過來。
“這裡有什麼異常嗎?”墨軒問。
“內奸就藏在了這裡。”青陽輕聲說,“他被女媧劍傷到了。”
蒼月卻又一次痛苦地抱住了頭。
“你又頭疼了。”青陽疼惜地說。但他不敢碰蒼月的身體,哪怕是肩膀。
他不想成爲蒼月眼裡的小混混。
“牢房……黑暗的牢房。內奸……啊……”蒼月猛然大叫着擡頭,眼睛半閉。
“她怎麼了?”紫雩問。
“她失去了所有記憶。只要稍一觸碰就會這樣。”
“青陽,你先送她回去休息。”墨軒輕聲說。
“他們倆是內奸,應該被關押!”朱懷玉不滿地說。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師兄不要過早下結論。”紫雩說。
“一天一夜了。先封印妖物,安置傷亡的弟子,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墨軒說話的聲音雖然輕,但不容質疑。
“是,掌門!”
只能聽令。
青陽送蒼月回新人住宿的地方。
“你怎麼會有無極山內奸的記憶,還和牢房連在一起。”青陽問。
“不知道。也不明白爲什麼,總是隱約感覺好像有人讓我到無極山來找一個人。”
“什麼人?莫非就是我。”青陽一下子有點幸福的感覺。
蒼月卻白了一眼,繼續走。
小混混的無賴相!
“你覺得內奸會是誰?”青陽愣一下,還是跟上來。
“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就在你的三位師尊中間。一般弟子看不出那個通道口。”
“我也這麼想。會是誰呢?”青陽疑惑了。
“我到了。”蒼月突然說。
還真是。已經在新人的宿舍區了。
青陽只能止步。
蒼月往裡走。
“喲,到哪兒躲清閒去了。我們可是已經值了第二班崗了。都要累死了。”白曇月和輕愁拿腔拿調地拿着劍走了過來。
蒼月不理,繼續走路。
“說你呢,白癡!”白曇月被刺激到了。大步走了過來。
還從沒有人敢見了她不打招呼,就別提說話也不理的了。
“應該叫白癡血魔煞!”輕愁笑吟吟補充。
白曇月已經一巴掌又扇了過來。看來她打人打習慣了。
蒼月往旁邊一站,躲開了。
“還敢躲!”兩個人一起上來了,揪住了蒼月拉拉扯扯。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就一起倒飛了出去,就像蒼月身上突然爆發了一股向外擴張的颶風一樣。
蒼月卻還懵懵懂懂的站在那裡,驚奇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兩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是一臉懵逼。
不相信似的相互看看,再看看蒼月,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衝過來。
“我把你這個白癡!”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男聲響起。
正張牙舞爪往前衝的白曇月和輕愁,轉臉一看,頓時傻眼,然後瞬間變成了最最清純可愛的笑臉,花癡一般,慢慢往前走。
“大師兄!……怎麼會是你啊。”
青陽走了過來。
“你怎麼還沒去休息?”他在問蒼月,柔情似水。
“謝謝你救我。”蒼月漠然。
“什麼?……剛剛我並沒有出手啊!”青陽笑着說。
那邊的兩位花癡看着青陽笑,早已經雲裡霧裡飄得沒影了。
怎麼能這麼帥!
傳聞大師兄從來不笑,笑起來竟然能夠迷死人。
“哪……”蒼月疑惑得無以復加。
“是你的本能在保護你。”青陽溫柔地說。然後轉身面對了兩位腦殘粉。
“你們輪班值守確實辛苦。但是蒼月已經在後山奔波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忙着捉妖。現在她需要休息,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準打擾她!”
蒼月卻轉身走開。
青陽目送。
他有些擔心白曇月等人繼續爲難。
明明已經親眼看見了蒼月的自我保護本能爆發的能量,是如此巨大。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白曇月和輕愁纏在了青陽身邊。
臉上笑開了花,使勁兒往前湊。恨不能撲到青陽身上。
“大師兄一直都在忙碌嗎。可真是能者多勞型啊。”輕愁不知不覺將白曇月擠到了旁邊。
白曇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輕愁,腰胯一擺,一屁股又將她推開,湊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