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這些天比較熱鬧,來這裡的學生似乎按捺不住興奮,他們大都聚成了三五成羣,這些學生在議論着同一件事情——神機門要來訪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真乙門高層想不到的事情,神機門居然主動登門拜訪來了。
神機門是什麼地位?雲隱大陸的超級門派之一,它是巨頭,如帝王般的至高存在,門下高手如雲,它居然會主動提出來訪,這真的讓真乙門十分的意外。
真乙門雖然佔據了靈秀山脈,但與神機門相比,它就是一個侏儒,只能仰望神機門的鼻息。神機門來訪,這絕對是真乙門的榮譽,所以門內高層很快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
各山頭長老開始約束弟子,精英弟子開始廢寢忘食,因爲神機門的送來的拜帖說得十分的清楚:勾通感情、門派聯誼、弟子交流。
正所謂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神機門突然來訪,它就算說得再冠冕堂皇,真乙門也會在心底盤算:神機門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於是大量的信息被收集了出來,從人魔之戰到修術研究,真乙門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出自已能被對方看上眼的理由,於是情報的收集工作變得更加的細緻,就連實戰境裡發生的事情都擺在了長老們的案臺上面。
掌門、雲海、雲靜等人皺着眉頭看着截選的視頻,雲鬆則醉眼稀鬆打着瞌睡,過得一陣,掌門問了一句:“這個大大怪將軍是誰?”
“誰?誰?誰是大大怪?”被掌門的突然問話嚇醒,雲鬆扯着嘴嚷嚷了兩句,雲海瞪了他一眼,掌門雲濤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已的這個師弟最不成器,天賦一般不說,人還極不上進。雖然身爲門內長老,但在衆學員眼中卻根本沒有地位威信。今天叫他開會,也就是看在他資歷的份上,換成其他人醉成這樣,雲濤早就一巴掌把他抽飛了。
雲濤沒有理雲鬆,他的目光順着衆師弟一一望了過去,這些師弟都搖了搖頭——這份視頻大家分析很久了,那個大大怪的功法與他們教授的全然不同,這個大大怪不可能是自已的弟子。
雲海想了一想,他猶豫地問了一句:“掌門師兄,神機門有可能僅僅因爲小孩子們在實戰境內的一場普通比試,而專程來登門拜訪嗎?”
雲海的問題問到了點子上面,雲濤想想也不至於,但眼前除開這條線索以外,實在是找不出真乙門與神機門之間的任何瓜葛,於是雲濤做了簡單的佈置:
“查查這個大大怪是從哪裡進入到實戰境,另外各位師弟要督促一下各自的弟子。
神機門這次說清楚了是爲了交流,我希望我們的學員能夠拿出上佳的表現。到時候千萬不要把真乙門的臉給丟了。”……
真乙門內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呂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想辦法把烏拉拉從魔界那邊接過來。
當呂拓到達那個山洞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那面石壁正在發亮,石壁變成了一面透明的“玻璃”,“玻璃”的背面站着一道倩影,那條倩影正在對面嘗試着什麼。
只第一眼,呂拓就看出了倩影是誰——烏拉拉,想不到短短的一點時間,她居然把易術修到了精深的地步——烏拉拉正在嘗試着穿越空間。
呂拓沒有驚動烏拉拉,他靜靜地站在這邊,呂拓的心情十分激動。
石壁亮到一定程度以後不再變化,那道空間通道穩定了下來,烏拉拉嘗試着把手伸了進去。
石壁上面泛起了光線的漣漪,烏拉拉的手掌緩緩地伸入了石壁之中,手上轉來了柔和的阻力,烏拉拉覺得自已就象是按在了棉花上面一樣。 ωwш•ttka n•C〇
手掌已經完全沒入了石壁之內,烏拉拉肯定自已施展的不是遁術,手掌沒有進入岩石,她肯定是伸到了無名的空間裡面。
但在這之後,手掌伸不進去了,岩石的光芒正在慢慢地消散。
烏拉拉有些驚慌,她努力想繼續施展易術,但烏拉拉同樣感覺到了力竭的味道。
光芒散去,烏拉拉的手指卡在了岩石之內——與當年她第一次遇到呂拓時完全一樣。
烏拉拉有些着急,更有一些惱怒,她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烏拉拉用力拽着自已的指頭。
然後……一股溫暖的感覺傳了過來。
一隻大手握着自已的指頭伸出了崖壁,跟着岩石泛出了光芒,呂拓捏着自已的手指笑盈盈地走了出來,烏拉拉的臉頓時紅了。
“嘻嘻,手指被卡住的感覺很不好吧?”
烏拉拉羞澀地拽了拽小手,呂拓握緊了就是不放手,烏拉拉小聲地說了一句:“無賴。”……
夕陽西下,一對璧人遙坐石崖,溪水從他們的腳上潺潺而下,烏拉拉的天然體香縈繞着臉頰——呂拓有些醉了。
“拉拉,我又做夢了。”
“喔,什麼夢?又是回到地球嗎?”
“不是,就是一個夢,並且跟我無關,我夢到了一個叫做唐莊玄的人……“
從認識烏拉拉的第一天起,呂拓就喜歡和她講心裡話,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呂拓把最近困擾自已的夢境全部說了出來。
烏拉拉很靜,她聽得十分的仔細,烏拉拉的眼睛一直關切地落在了呂拓的身上,她就象是在聽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呂拓娓娓而談,他把那個夢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呂拓靜靜地望着遠山,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坦露了內心的想法:
“拉拉,我覺得這個夢有可能是真的。”
“爲什麼呢?”烏拉拉問了一句。
呂拓道:“夢的內容太寫實了,它就象是我在旁觀一樣,我完整地看到了那個唐莊玄的命運,這個夢總是重重複復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會不會是修煉太過辛苦,你產生了某些幻覺?”
“不可能”,呂拓回答得十分肯定:“這個夢我做過幾次,每一次的內容都完全一樣,並且我醒來以後仍然歷歷在目,它的出現與幻覺無關。
最重要的是,做這個夢的時候,我會產生一種感情,我能感覺到那個唐莊玄的痛苦——他不甘心並且絕不屈服。
我感覺到他了。”
烏拉拉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我覺得——這個夢就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