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打着哈氣站在一扇木門口“打擾人家清夢,如同殺人父母——該死得王八羔子,沒帶這麼整人的!”
忽然,我的耳根子生疼生疼的,彷彿是被人拉扯一般。我轉頭的時候,一張充滿無數懸疑的臉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差點沒有讓我起殺人的念頭!
“歐陽平!”我揉着不斷疼痛的太陽穴,努力控制想要抓繞的慾望,可隨時會尖叫的衝動。
歐陽平在我的耳朵邊留下一個吻聲,溫柔的說道:“有人死了!”
我半閉上眼睛,慢慢轉動手腕,在歐陽平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揚起拳頭,衝着歐陽平的鼻樑飛過去……我按着忽閃痛的胳膊,真想將面前的這個人狠狠的爆踢一頓!神知道那個傢伙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總是在我想要動手之際避開我的拳頭!
我心裡暗咒着:該死的傢伙最好是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這是人嗎?”我蹲在沙發前的人,差點沒有將自己的胃給嘔出來!
房間累的一切擺設如同我們初見般整潔乾爽,沒有任何的多餘的東西。所有的人都站在自己的角落裡,完成着他們應該完成的事情;只有一具腐肉——或者我應該說是白骨,它沒有一張完整的臉,一般的臉已經被腐朽了,白色的骨頭如同春天的嫩筍從一塊腐肉中冒出個小角來!至於身體其它的部分還算是完整,能夠看出一個年輕人的模樣。
“是硫酸嗎?”房間裡沒有難聞的氣味,倒是整個房間裡散發着一種奇異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種香味太過於濃烈,以至於我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可是我又覺得有幾分怪異,因爲那個我見到歐陽平兩次深呼吸!
就連一向抗拒外來氣味的柏年,也脫下口罩,聞了兩次。
我揉揉太陽穴,強忍着想要嘔吐的難受感覺,聽着法醫的彙報;可是那種氣味越了越濃烈,不但是影響到我的胃口,還影響到我的聽覺:恍恍惚惚中,我聽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比如: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這是屬於我的地盤……
比如:殺了他吧,他會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比如:我要血,人的血……
我得頭疼的快要炸開了,那種氣味就如同一道屏壁,將我的思維和身體分割開來;我的身體輕飄飄得,隨時會暈倒。
“我有點不太舒服,你先頂着啊!”我拍拍歐陽平的胳膊,然後向房間外面走過去。
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向後一逮,將我拉出幾米,讓我穩穩得站在房間中央;然後點我的額頭,讓我仰躺在他的胳膊上——原來是歐陽平——在我將腦袋放平之後,從手心裡翻出一枚鼻夾,嵌在我的鼻孔上;濃烈的薄荷味衝刺着整個大腦,我頓時清醒過來。
舒服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將身邊人推的遠遠的。
“臭小子,吃我的豆腐!”我着着歐陽平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頭,頓時讓歐陽平的鼻子通紅。
我這才發現原來歐陽平的鼻子上面也放了一隻鼻夾,所以我的那一拳特別的傷人!
歐陽平不敢將鼻夾取下來——直到我們走出那間房間,歐陽平纔將鼻夾取下來。
走出房間之後,我的腦子立刻舒服了。不過因爲剛纔歐陽平在我的腦袋上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一出門我就用力拍了一下歐陽平的胸口,急急得離開歐陽平的勢力範圍。
“死神棍,我就知道你沒有安好心,在我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我站在歐陽平伸手不可觸的地方。雙手抱住胸口緊張的望着歐陽平的雙手,心想:如果不是歐陽平暗中動了手腳,我也不會暈暈乎乎的!
歐陽平哭笑不得望着我……拉着同事兵解釋情況!
原來剛纔我如同被催眠一般,昏昏暈暈的向窗戶邊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動作太緩慢、還是因爲房間裡的人都太專注於自己的工作,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動作。就在我準備彎腰向下的時候,歐陽平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抓住我的衣服,將我一把給扯回來;纔將我的命給救了回來,同事兵說我正不應該如此看待歐陽平!
我撇着眼睛,詳細得想了一會:我記得歐陽平進門的時就往自己的鼻子上卡了一枚鼻夾。
“房間裡有東西?”我揉揉鼻子,站在門口像屋子裡面看進去,房間裡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爲;所有的一切都太過於平靜,平靜得讓我覺得毛乎悚然。
同事兵一直站在門口守候着,他完全不知道房間裡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我剛纔聞到一種很奇怪的味道!你聞到沒有?”我不敢在進入房間裡,只敢站在外面向裡面望過去。
歐陽平取下鼻子上的夾子:“好像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過沒有那麼討厭!”
歐陽平形容那種味道就像是新鮮處女身上所帶着的一種迷人的香味,這種香味對於女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卻有着一種致命誘惑;聞到這種香味的男人,隨時會按照那個女人的意願行事……
“我不知道那種氣味對你有什麼影響,但是我知道……那種該死的氣味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我揉着自己的脖子,想象着如果從這個地方掉下出去的話,我的臉會有多漂亮!就是爲了這點,我也應該感謝歐陽平救了我,但是這並不表示我能夠接受歐陽平錯誤的觀點。
歐陽平揉揉自己的鼻子,思考了一會。
歐陽平也不知道事情在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認爲房間裡面出了什麼問題。他知道現在的女人會使用一種催情素,能夠用來吸引異性;在那間屋子裡散發出來的香味應該就是那種催情素,能夠在整個房間裡散滿這種藥水的人,看來這裡的女人太想要男人了!歐陽平的直覺告訴自己:房間裡應該不見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