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歐陽平忽然臉上一陣陰沉,他打開一隻藥瓶,從裡面到處一些小小的液體,液體落在地板上發出吱吱的響聲,如果一頭待宰的八爪魚發出的響聲,格外的刺耳。
小男人見狀不敢多要,小心賠着不是說到:“我只要兩瓶,就給我兩瓶好了!”
歐陽平摸着小男人的後頸,找到一處凸起的地方,用力向下扭下一塊肉:“我跟你說:那邊是我的馬子,她說了要全部;你說我能不要嗎?”
小男人捏着歐陽平的手腕:“那這個錢……”
“你還要我給錢啊!”歐陽平就是吃定對方不敢問自己要錢,所以面如黑煞神,擺明吃定了小男人。
小男人沒有辦法,只能夠鬆開手。
歐陽平走到我身邊的時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歐陽平將洗劫過來的藥物塞入我的手中——我瞧着這種東西,心裡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是什麼東西?”
“食人花的分泌物!”歐陽平將我帶到一邊汽車邊“據說它有非常迷人的香味,能夠勾引不少的小夥子,你要不要試試看!”
我聽着動心:那個女人不願意成爲一個動人的女人!可是這樣東西是從歐陽平手中接過的,我怎麼看都覺得靠不住,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過呢?”我忽然想到那具半腐爛的屍體,心中不由的噁心起來“這個玩意該不會是高度腐蝕性的物質吧!”
“這個東西是經過提煉的,腐蝕的作用應該少了很多——整個上海市能夠種植食人花的地方並不是很多,大概它的提取物和你中標的那株應該是同一個!”歐陽平的大腦似乎永遠都不知道休息,就算是在開車,也要轉動着如何騙我上當!
我是擔心自己的手指不能夠回覆成原來的樣子,可是也沒有必要因爲歐陽平的一句話冒險,萬一這種藥物有更加離譜的副作用,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自己了!
“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別把一句話說成兩半!”我擺弄着身前的安全帶,顯然歐陽平並不習慣於載人,因爲安全帶非常的緊,幾乎讓我喘不過起來;我捏着安全帶,先前稍微拉了一下,讓自己的胸前空出一點空隙“你平時都不載人嗎?”
“平時都沒有人用那根安全帶!”歐陽平回答的非常輕鬆“你還記得我們見過的許偉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歐陽平的邏輯思維也太渙散了吧,怎麼都覺得他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我想了一會:“許偉……你是指那個老的不成樣子的男人,還是那個只有半張臉的屍體?”
“都是!”歐陽平對我永遠都不會將一句話說的清楚“他的那副樣子,就是這個藥水治得!”
我真的有點跟不上歐陽平的思維:“你說的是老的不成樣子、還是被腐蝕的屍體!”
歐陽平對我笑了笑,伸出手來:“給我一百塊錢!”
我舉起完全變黑的右手,在空中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輕輕的放在歐陽平的手臂上;另外一隻手捏着一把隨身軍用刀,抵住我的傷口;說:如果歐陽平不將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就切破自己的傷口,讓裡面的黑血全部粘在歐陽平的手臂上,讓歐陽平的手跟我一樣潰爛!
歐陽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便將小男人說的話告訴我……聽完之後,我目瞪口呆,接不了下文!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我舉起淺淺變黑的手,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有盼頭的答案。
歐陽平抿抿嘴,想了一會,才說道:“我們到實驗室去看一下吧!”
歐陽平計劃着:他在小男人這裡並沒有查到什麼特別有用的人,因爲他所有的貨都是有一個叫做阿彪的人送來的,所以他不知道製藥廠在什麼地方;所以要跟小男人這條線,是不會有出路的!所以歐陽平想要到實驗室,試試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點兒線索!
實驗室已經被炸燬了,桌子上面的瓶瓶罐罐已經碎得一塌糊塗,基本上找不到一支完整的瓶子。作爲雜物桌子被毀壞的最爲嚴重,基本上所有的文件和試驗品都被毀掉了;因爲實驗室裡方有一些燃燒物質,所以當**被爆破的時候,房間裡發生了二次燃燒,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被燒燬了。而柏年送過來的試驗品也在爆炸中變成碎片,根本就不能做分析!
歐陽平找到站在實驗室門口的洪濤詢問當時的情況。
洪濤記得:今天送過來的包裹都跟往常一樣,是由專門的快遞人員送過來的;就是幾天爆炸的包裹,是由一個陌生人送來的——洪濤不太記得那個人的模樣,因爲他帶着一頂黑黑的鴨嘴帽,將自己的樣子藏在鴨嘴帽的下面,然後身上套了一件某快遞公司的制服;所以洪濤以爲他是一個普通的快遞人員,便將送來的東西隨手放在雜物桌上。
歐陽平請洪濤在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最好是能夠說出快遞員的模樣。
洪濤在歐陽平的導引下忽然想到快遞員有一個特別的紋身,就紋在大拇指的指根上。是一個殺字……歐陽平在聽小男人說明情況時,也提到過一個手上有殺字的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有着東北口音,右耳朵上帶了一隻骷髏頭的耳環,說話有點兒結巴?”歐陽平暗暗祈禱這兩個人最好是同一個人。
天公不負有心人,洪濤想了一會,同意歐陽平所有的形容。
歐陽平頓時發現自己找到一個線索:投遞**和分發藥物的人真是同一個人,阿彪。只要跟着這條線索往下查,一定能夠摸出大魚!既然阿彪能夠裝成快遞公司的職員,就說明他以前或者現在有跟快遞公司的人來往,不然是弄不到快遞公司的制服。歐陽平從洪濤那裡得知阿彪穿的制服屬於B公司,便派人去分公司調查!
“我不知道你摸出大魚的時間有多長,我只知道自己的手可能堅持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我舉着已經發黑的手掌,希望能夠快點找到那株該死的食人花!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的手指還算是有點感覺,能夠點中我的太陽穴):“你有沒有想過:爆炸分子都有重回現場的經驗,他們一定要確定爆炸能否摧毀目標,所以那個叫阿彪的人很有可能重新回到現場!”
“調閱大樓的監控錄像!”歐陽平立刻明白過來。
大學的教學樓有很多房子,想要在每一場樓房裡安裝監控器是不現實的問題,但是大學的實驗室裡外都裝有監視器;一來是以防有人偷走實驗室的東西,二來是控制進來的人羣。所以歐陽平能夠調閱到當天的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