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七長老的質問,灰袍人咧嘴一笑:“小老兒不知!”
說着,他擡手拍了拍一旁正在酣睡的大黃。
大黃此刻正睡的香甜,起來之後發現身旁竟然多了一個人出來,本能的就想要齜牙咧嘴,可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將尾巴給夾了起來,灰溜溜的跑遠了。
動物對於危險的感應,遠比普通人來的要強烈許多,就在剛纔大黃想要大發兇威之際,突然感受到了七長老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怖氣機,自然是無法抗衡。
一條狗,七長老自然是不會在在意什麼,他的目光始終牢牢掛在灰袍人的身旁,對於離去的大黃則是不管不顧。
就在此時,他突然滿臉傲然的笑了起來:“呵呵,不知道也沒關係,因爲你需要跪下磕頭就行了!”
說罷,一股無形的威壓自他體內浮現而來,瞬間便形成一道看不見的波紋,涌向了端坐在地上的灰袍人身前。
這威壓乃是望天六重釋放,其中蘊含的能量自然是無須贅述, 若是肖舜在此,只怕是連五秒鐘都無法抗衡。
但對於灰袍人而言,這些不過就是小兒科罷了。
猛烈的威壓如同駭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蕩入他的體內,可是到頭來,灰袍人卻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舉動,就那麼隨意的坐在地上,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要不是因爲耳畔傳來那富有規律的呼吸聲,七長老都要認爲此人已經死在自己的威壓之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七長老的目光變得疑惑了起來,他滿臉不解的看着神態自若的灰袍人,眼前的一幕完全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在面對他的猛烈威壓時,顯得如此的雲淡風輕,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七長老不是傻子,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心中頓時就有了一個猜測,腳步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再次站定之後,他看向灰袍人的目光已經不在如同剛纔那般狂妄,而是充滿警惕道。
“你到底是誰?”
見狀,灰袍人淡淡的笑了兩聲:“呵呵,區區一個凡人而已,你又何須在意!”
眼下聽到這句話,七長老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畢竟真要是一個凡人,對方早就在自己的威壓之下戰戰兢兢了,有哪裡會想眼前這般談笑風生。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局面,足以說明這位神秘的灰袍人修爲根本不亞於自己,這纔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剛纔發生的一切。
如此修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世俗能夠培養出來的,唯有宗門纔有這樣的實力,所以眼前之人的身份非常值得推敲,但唯一令七長老搞不明白的便是此人到底是屬於那一個宗門!
其餘的七位長老也看出了狀況,紛紛不解道。
“七弟這是怎麼了?”
他們剛纔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七長老滿臉警惕的退後,一時間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正當衆人疑惑之際,三長老目光深邃道:“事情不太對勁!”
他所謂隊伍中修爲最高之人,城府也是十分的深厚,已經從剛纔發生的一切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此刻往下灰袍人的眼神也如同七長老一般,變得滿是警惕。
旋即,他看了身旁其餘兄弟一眼,雙方在用眼神交流着什麼。
不多時,其餘三位長老分別超三個方向從了過來,與三長老形成包圍之勢,將小山丘團團圍在了當中。
與此同時,山坡上的七長老也已經差距到了同伴們的舉動,原本緊張的神情也是緩和了下來,有恃無恐道。
“原本還以爲這裡的秘密只有我望月宗發現,想不到竟然半路還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說吧,你到底是那個宗門派來的!”
聞言,灰袍人爽朗一笑:“呵呵,閣下在說些什麼,老頭兒完全聽不懂,我只不過就是個閒雲野鶴而已,今日前來此地歇腳,卻不曾想遇到了你們幾位!”
七長老根本就不信這些鬼話,滿臉篤定道:“能夠輕鬆抵禦我氣勢之人,豈會是什麼閒雲野鶴,你也不必在僞裝下去了,今日我兄弟幾人已經將此地團團圍住,若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我等爲由得罪了!”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將灰袍人的真實身份給弄清楚,只有當確認好了身份之後,他們纔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灰袍人搖了搖頭,語調輕鬆的說着:“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全在閣下一念之間。”
眉頭一皺,七長老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語調不善道:“看來你是要與我們頑抗到底了?”
聽罷,灰袍人嗤笑道:“明明是你們質疑與我爲難,此番怎麼又變成是我的冥頑不靈了?”
“既然如此,那我唯有親自來試試你的底細了!”
話至於此,七長老也不在多言,猛地朝灰袍人排出來一掌。
在已經對灰袍人的身份有了一番猜測之後,他這一掌沒有任何試探的興致,出手變得雷霆一擊。
“砰!”
望天六重強者的一掌,直接就在上坡上轟出了一個大洞,整座小山都是跟着輕微的顫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縷玄妙無比的氣機突然從天穹之上降落下來,將剛纔出手的七長老牢牢鎖定。
很明顯,剛纔他的那一掌已經吸引了天道的注意,若要是在不收斂,勢必會引來雷霆打劫。
對此,七長老是毫不在意,身爲宗門之人有的是逃避雷劫的辦法,他動作快速的沖懷中抽出一張黃紙,反手便打向了天宇。
那黃紙上寫着一個大大的赦字,筆力十分的蒼勁。每一筆畫都給人一種鋒芒畢露之感。
這乃是望月宗宗主親手書寫,其中蘊含着“半步天人”氣息,就連天道意志在面對這張黃紙時,都不敢輕易的降下劫罰!
在使用了黃符之後,一場正在醞釀的雷劫也是徹底的消散,那種來自蒼天的恐怖威壓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七長老擡眼看向自己砸出來的那個大坑,之間灰袍人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深坑之中,從模樣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窘迫,彷彿剛纔劈開山體的一掌,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