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這樣決定了,衆人就帶着楊簡回了天星城的營帳,商議如何奪回龍州城。
畢竟自己離開龍州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城中的局勢肖舜等人也不是很清楚了,所以楊簡就先簡短的介紹了城中的局勢。
原來在楊簡離開龍州城的時候,周浩就已經完完全全的掌握了楊家,楊修已經被他軟禁在家裡面了,楊家的那一部分兵權他已經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至於他爲什麼不殺楊修,有兩個原因。
第一,因爲他目前還沒有能力和議事廳相抗,留着楊修是給自己做替死鬼的。
第二嘛,因爲藥靈兒是被楊家的人殺死的,在他沒有泄憤之前,他怎麼捨得殺了楊家父女兩人呢。
至於申家嘛,因爲議事廳派到前線來的人,沒有了消息,所以申家就成爲了議事廳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正忙着和他們交涉了,根本沒有時間和周浩計較。
至於更多的情況,楊簡就不知道了。
因爲自己是空降而來的,又不是申家的人,所以申家的將領也不會告知自己更多情況。
聽到楊簡這樣說,肖舜也沉思了片刻,最後做出了決定。
他讓楊簡給議事廳的人呢休書一封,告訴他們自己沒有辦法號令申家的士兵,請求更換將領或者把自己在龍州城裡的士兵調出來。
同時還讓柳絮給柳家人寫信,請他們儘快查清龍州城裡的情況,並且說出自己在近期也會再去一次龍州城。
在肖舜做好去龍州城的準備之後,議事廳的人也回信給了楊簡,告訴他,自己已經派人來協助他了,請他把這裡的局勢穩住。
看到信後,肖舜心生一計,想來一出李代桃僵。
就是等到議事廳的人達到這裡之後,楊簡用計把他引出來,自己在這裡將他擊殺,然後再頂替他的身份回龍州城。
因爲自己想要探查兇獸獵場的秘密,藉助議事廳自己人的身份比外人更叫便宜行事。
所以楊簡回到軍營之後,自己的形式風格也是和往常大變。
原來楊簡在軍營之中基本上是個小透明,其他將領商議軍事的時候也會帶着他,但是他一般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聽着。
計算着議事廳人得到達時間,這天衆將領又召集他開會。
這日他聽的同時,還會發表言論了,這也激起了申家軍將領的不滿。
“呵,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外人,,有什麼資格來參與我申家軍的事?”
“我們讓你來旁聽只是因爲申將軍離開的時候有命令,說不要讓你太難堪了,沒想到你還瞪鼻子上臉了!”
“真是不識擡舉!”
聽到他們的冷言冷語,楊簡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威脅,“你們這羣老東西,現在敢這樣對我,等到使者來了,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聽到楊簡這樣說,一箇中年將領的臉色一變,不由分說的怒道:“豎子,你敢勾結議事廳的人!”
說着就自椅子上站起來,橫眉怒眼的指着楊簡,“老子就趁着現在人還沒到,收了你的狗命!”
說着將桌子一掀,就朝着楊簡衝來。
心裡盤算着,那些人應該已經快到了,楊簡也不和他硬來,轉身就往營帳外面跑,“來人呀!有人要違抗軍令了!”
在衆人還沒回神之際,就看到楊簡一陣風似的往軍營外面跑去。
中年將領立刻追出營帳,看着一直朝前跑的楊簡,厲聲喝道:“縮頭烏龜,有本事就和我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在背後搬弄是非,臨陣脫逃,算什麼本事!”
隨後也追了上去。
我去,議事廳的人不是在玩我吧!
楊簡這樣想着,就準備停下反擊了。
就在這時,楊簡眼尖的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衣角,因爲有守衛兵的遮擋,所以看的不是那麼明確。
隨即,楊簡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中年將領,用着顫顫巍巍的聲音說到,“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告訴你,毆打主帥,是,是要被軍法,軍法處置的!”
看到楊簡停下來,中年將領也不跑了,用輕視的眼光看着楊簡,“話都說不利索了,但是跑的還挺快的呀!”
說完,人已經在楊簡前面三步的地方站定了,“這裡是申家軍,你還真把你自己當爺了!”
張開雙手,囂張的環顧四周,“你看,我把你這樣攆着跑,不也沒人阻止嘛,還談什麼軍法處置,簡直是天方夜譚,不知所謂!”
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士兵看着這樣難堪的楊簡,也流露出不屑的眼神。
楊簡的目光雖然一直看着眼前的中年將領,但是餘光也不斷留意着,黑色衣角的進度。
看着他在營帳外面站定,而周圍士兵的目光也集中在自己這邊,一點也沒有發現他。
楊簡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一勾,等的就是現在了。
擡起頭,用手指着面前的中年將領,氣憤的嚷道:“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是議事廳派來接替申堯職務的,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也不把議事廳放在眼裡了嗎?”
作爲將士出生楊簡自然知道,大部分軍人都只服從自己的首領,對外來人員格外排斥,更不要說因爲議事廳還把申堯叫來回去。
而且自己還特意叫着他們元帥的名諱,這是他們絕對不能忍受的。
果然聽完楊簡的話,中年將領臉色氣的通紅,憤懣的看着楊簡,“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直呼申將軍的名諱。”
說着,往地上誶了一口,“議事廳又是那根蔥,如果他敢傷害將軍一根毫毛,老子就帶兵踏平了它!”
聽到中年將領這樣說,那個黑衣修士也是站不住了,“哦!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然後慢悠悠的從軍營門口走進來,站在楊簡的身邊,“你們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完不待中年將領反應,就一劍朝着他劈來。
黑衣修士的劍來的又快又急,在中年將領還沒有來得及出招相迎的時候,劍影就已經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被一劍掃到地上的中年將領,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修士,“你們議事廳也太不把我們申家放在眼裡了!”
原本在一邊看熱鬧的將領,看到中年將領被來人一招掀倒在地,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後也一臉不善的看着黑衣修士,慢慢的圍攏過來。
楊簡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申家軍營裡面把黑衣修士孤立起來了。
將楊簡和黑衣修士圍在中間,另外兩人扶起中年將領,一個身穿軍師裝束的男子站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景象,隨即對着衆將士厲聲喝到:“自己的士兵都練好了嘛,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聽到男子這樣說,衆將士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也顧不上找回場子,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
見狀,楊簡和黑衣修士都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那個男人身穿一身長袍,蓄着山羊鬍,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氣質儒雅。
看着眼前的男人,楊簡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一絲迷惑。顯然,在此之前楊簡也從未在軍營之中見過他。
來人看着黑衣修士,帶着歉意的說道,“不知貴使大駕光臨,吾等有失遠迎,往來使恕罪!”
黑衣修士顯然不買他的賬,但是,楊簡也知道自己的計劃,今日是無法實施了。
也難怪申家敢放心的任由申堯回龍州城,因爲他們還在軍營之中留下了後手。
只是,這人是誰呀,爲什麼自己從未在軍營裡面見過他呢?
眼前的人,看着楊簡,心裡也暗歎,這楊家派來的小子,自己還是小瞧,不然也不會趁着自己一時不在就整出這麼個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