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剛等人的安全問題,爾庇此刻有些擔憂。
但是這裡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並不危險。
應該不至於讓吳剛這等強者陷入絕境!
爾庇帶着其餘同伴進入這片迷霧那麼長的時間,至今還沒有遇到過任何的險情。
此地除了靜謐一些意外,倒是沒有了任何值得令人驚懼的地方。
說實話,如果不是聽聞過有關禁地的傳說,爾庇甚至都不想將這裡跟臥龍山脈最深處聯繫起來!
想到這裡,他又低頭看了眼腳下的那灘血跡。
那深褐色的血,讓爾庇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
緊接着,他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走吧,說不定吳老大他們已經接近了那處宮殿,等咱們過去之後,就能夠跟他們見面了!”
數着,爾庇收回目光開始遠眺那座氣勢宏偉的宮殿。
作爲一名存活了幾萬年的古老存在,南天域中的所有建築物以及風格,他都清晰明瞭。
但是那座宮殿卻不用於以往見到過的任何建築物,它看起來是那樣的氣勢恢宏,令人僅僅只看上一眼,就會心生敬畏之感。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配的上那樣一座宮殿?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爾庇腦海中即就浮現出了骸骨大帝曾經居住過的一些行宮。
那些宮殿雖說也是雕樑畫棟無與倫比,但是跟遠處隱沒在薄霧中的宮殿比較起來,卻還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那難道是仙王的行宮嗎?
爾庇苦笑着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腦洞此刻開的實在是夠大的。
旋即,他也不在浮想聯翩,而是率領着衆人繼續朝前進發。
迷霧中,周遭一切景色有顯得朦朦朧朧,看起來有些不太真實。
爾庇心想自己等人現在正行走在以往從不曾有人涉足過的禁地,心情顯得既興奮又驚恐,整個人是非常的矛盾。
跟在他身旁的其餘同樣,此刻的內心也是同樣矛盾不已。
他們有些人望滿臉興奮的看着遠處的宮殿,覺得那裡面一定隱藏着不少的寶貝,要是能夠得到一兩件,說不定從此便能飛黃騰達。
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惴惴不安的關注着四周的風吹草動。
畢竟行走在能見度不高的地方,危險時刻都有可能發生,必須要保持一顆強烈的警惕心才行。
一路無話,衆人來到了樹林的盡頭。
他們的前方,真有一條澎湃洶涌的大河。
這條河將爾庇等人的路徹底隔斷,想要順利抵達對岸,他們需要穿越這足足有一百餘米長的河面。
望着眼前奔騰湍急的河流,爾庇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他剛纔嘗試了一下凌空飛渡河面的辦法,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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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縈繞着一縷淡淡的威壓。
正是這股威壓,令爾庇等人根本無法上天入地,一旦強行打破這裡的規則,甚至有可能遭受到強烈的反噬。
這時,有人惶惶不安的問:“爾兄,我們難不成要涉水過河?”
爾庇點了點頭:“眼下無法御空飛行,這是我們渡河的唯一辦法!”
聞言,其餘乾屍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因爲四周籠罩的那股威壓,乾屍們的修爲受到了很大的壓制。
而且此地似乎自成一片天地,讓爾庇等人甚至無法吸收任何的死氣,要是一旦在水中遭遇了什麼,那可就麻煩了啊!
念及於此,爾庇對着遠處的宮殿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有兩個出去探路的人趕回了隊伍中。
“爾兄,這條河的流域非常寬廣,甚至已經延伸到了迷霧外面,
而且我們發現不管走出去多遠,河面的範圍都不曾縮小!”
對於爾庇等人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壞消息。
不久之前,他們還打算找個河面相對狹窄的地方直達彼岸。
現在看來,這個希望是徹底落空了。
正當衆人滿臉惱火之際,卻見不遠處的河面中突然躍起一條大魚。
那大魚起碼有三四米長,渾身魚鱗呈現出漆黑之色,而且長相異常的猙獰。
這樣的怪魚,爾庇也是第一次見,心裡不禁有些驚訝。
還不等他繼續觀察,卻見那大黑魚的下面,猛地探出來一個魚頭。
這魚頭的大的有些誇張,僅僅是露出水面的腦袋,就足足有一棟普通房子那麼大!
這時,那魚頭散發出淡淡金光的傢伙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就將那高高躍起的黑魚吞入嘴裡。
河岸上的爾庇,甚至能夠清晰聽見遠處傳來的骨骼碎裂之聲。
面對這等場景,衆人都自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個個臉上多浮現出了一絲驚懼之色。
有人駭然不已的問:“那,那是什麼魚?”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回答的上來。
畢竟剛纔出現的兩條魚都跟他們以往見過的物種不匹配,似乎是一種只生活在這裡的特殊魚類。
一片靜謐中,爾庇身旁的人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對了,剛纔浮現在河面上的那條大魚的腦袋上,似乎有兩根長長的犄角!”
長着犄角的魚?
這等特殊的物種,爾庇從來就不曾接觸過!
就在他不解之際,又有了惴惴不安的說着。
“我們如果涉水渡河,恐怕有些危險。”
如果在沒有見到剛纔大魚吃小魚的一幕前,衆人最多也就擔憂河水湍急的事兒,可是有了剛纔的發現,心中突然多了一份懼怕!
畢竟爾庇等人現在的實力受到了一定的壓制,根本就沒辦法在這裡保持巔峰狀態,倘若被河裡面的怪魚給盯上了,後果不堪設想。
要是遇到那種小黑魚的話,他們幾人還是能夠應付一二。
不過遇到了那種仗着犄角的魚,那可就危險了!
暗忖片刻,爾庇還是決定要到河對岸去,因爲吳剛等人很有可能已經提前渡河,想要追上他們,就必須要想辦法渡河。
當然了,現在下水那是不可能的,乾屍們在水下的戰鬥力近乎爲零, 此刻下河還不如直接找棵樹吊死算了。
幸好,河岸邊還生長着不少的樹木,用來造條筏子完全綽綽有餘。
一念至此,爾庇立刻吩咐道。
“我們去砍伐有些樹木過來,然後造條小筏子過河!”
聞言,有人心中忐忑不已:“爾兄,都這樣了我們還要渡河而上?”
爾庇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這裡既然沒有吳老大他們的身影,足以說明他們已經成功渡河,既然他們能去,我們爲什麼不能?”
這番哈,直接就將衆人的退路堵死。
小團隊中,雖說有人對爾庇的話持反對意見,但支持者無疑更多一些,畢竟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對於大傢伙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秉着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衆人很快就賣力的幹起了活兒來。
乾屍們的動作非常快,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便弄出來了一跳渡河而上的筏子,他們爲了更好的控制好方向,還利用剩餘的木料弄了幾根類似船槳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爾庇領着其餘乾屍重新回到了河岸邊。
看着前方的驚濤拍岸,他們心裡都有些發憷。
然而,在寶貝的巨大誘惑下,卻並沒有一個人轉身離去。
爾庇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木筏緩緩放在了河中,緊接着自己第一個站了上去。
由於是臨時製造的筏子,平衡性並不怎麼強。
但總體而言,站在這上面遠比在水裡要輕鬆的多。
體驗了一番後,爾庇從其餘乾屍招了招手。
“這筏子很結實,都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