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知道聶越是武道中人,爲人蠻橫,脾氣暴躁,一點就着,慣用拳腳解決問題,儘管他不知道聶越在武道中算不算高手,不過打架他還從來沒輸過。
這種人有一個優點就是直來直往,心思單純,爲朋友兩肋插刀,穆盛也知道聶越對穆雨欣的心思。
看來姓肖那小子今天要慘了。
“六環”
“三環”
“脫靶”
“四環”
“脫靶”
“……”
穆盛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射箭館的時候,肖舜依舊在練習,每射一箭,報靶員都會高聲報靶,惹的衆人皆是一臉戲謔的看着他。
這些都是程宇平時交往不錯的好友,得知唐詩詩帶着男朋友來了,一個個都爲他打抱不平,自然對肖舜充滿了惡意。
“鄉下應該沒有射箭館吧,土包子怕是第一次射箭,難爲他了。”穆雨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語帶嘲諷的說道。
“這廢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聶越無比張狂的笑道。
“等會兒看我怎麼教訓他。”
聶越的話肖舜聽的真切,卻權當沒聽到,他也想看看這個被人當刀使的蠢貨到底是有什麼本事。
衆人落座後,旁邊的傭人上前爲他們倒上價值不菲的紅酒,這些人聚到一起倒也不是隻談風月,偶爾也會談論一下國內的產業政策,行業趨勢,股票,國際局勢等等。
這些富家子弟不會像路邊攤上的平頭百姓吆五喝六的行酒令,慢條斯理的品紅酒又缺乏點樂趣,話題總有談完的時候,於是比賽射箭就成了他們的樂子。
喝了酒自然就失了準頭,如果有誰脫靶的話就會讓他們開懷大笑。
雖然肖舜也不能理解這有什麼可樂的。
肖舜又射了幾箭就失去了興致,他覺得這玩意兒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練好了也沒什麼用。
現在是***時代,無論射程還是殺傷力弓箭都跟槍械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武道中人也都捨棄了這種既古老又不方便攜帶的冷兵器,頂多就是像雲氏兄弟那樣玩玩飛刀。
肖舜玩飛刀卻是一把好手,雲師兄弟單個拎出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怎麼不練了?”
肖舜回到座位後,唐詩詩問道:“受打擊了?”
“沒什麼意思。”肖舜覺得很沒有面子,這禍水能不能不要把話的這麼直白。
“射箭看似簡單,想練好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沒什麼的。”還是孔少體貼入微,開口安慰道。
“我姥姥來都比他強。”聶越冷笑一聲道。
聶越,穆家兄妹的座位就在他們旁邊,顯然是程宇故意這麼安排的。
“聶越,你沒完了是吧?”他擺明了就是沒事找事,唐詩詩面露不悅道,、。
“唐詩詩,你能護他一時能護他一輩子嗎?你該不會打算包養這個小白臉,天天就把他藏在家裡不出門兒,金屋藏男人啊。”
聶越咧嘴一笑,隨即看向肖舜。
“你前邊不是挺橫的嗎?不是還爲唐大美女出頭的嗎?現在怎麼又縮回去了?一個男人躲女人後邊,讓個女人出來扛事,你臉皮還真TM厚。”
唐詩詩冷着臉道:“我願意,管的着嘛。”
“我不需要女人來替我扛事,有事只管衝着我來。”肖舜淡然一笑,放下手中酒杯,直視着他說道。
終究是躲不過的,那就早點結束吧。
“兩位既然坐在這兒了,都是我程宇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這事揭過去了成嗎?”
此時程宇走過來假惺惺的說道,這裡是他家,他做爲東道主不出來說句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程少,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想把他捋直了,看着順眼些。”聶越冷聲道。
接着他看着肖舜說道:“這樣吧,這裡是程少家裡,我要是一拳把你打死了也不好,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肖舜泰然自若的往椅背上一靠說道。
“比箭。”
“那我比不了,我沒你賤。”肖舜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道。
“你他媽說什麼?!是比射箭,看的出來你是個菜鳥,我也不佔你便宜,我蒙着眼跟你比,這樣還算公平吧?”
聶越自知口誤,忙糾正道:“你輸了就跪倒面前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我跟你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你要是輸了呢?”肖舜問道。
“我不可能輸。”
媽的,這不是我的臺詞嘛,這孫子搶我臺詞啊,不能忍。
“你不用矇眼,就按你說,我輸了給你磕頭叫你爺爺,你輸了也一樣。”肖舜波瀾不驚道。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陣嘲諷,他們剛剛親眼目睹了肖舜那慘不忍睹的箭術,現在竟然敢大言不慚,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至於聶越,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他射箭,不過都聽說他是武道中人,況且既然有信心蒙着眼跟肖舜比,足見他是成竹在胸。
“笑死我了,這傢伙腦子是被門夾了吧?用的這麼託大嘛。”
“就他那箭術,我妹妹都能贏他,我等着看他給聶少磕頭叫爺,有夠腦殘。”
“唐大美女今天要跟着他丟臉咯。”
聶越輕蔑的看着他,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那我就成全你,到時候輸了可別耍賴,這麼多人看着呢。”
肖舜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別廢話了,再囉嗦天都黑了。”
唐詩詩跟孔逸此時一臉愕然,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唐詩詩稍微還好一點,這傢伙總是會讓人驚喜,她對肖舜還是信賴的。
程宇表面一副擔憂之色,心裡卻是對現在的局面感到欣慰。
兩人把賭注拉的越高越好,無論誰輸誰贏,他都穩賺不賠。
如果聶越贏了,不僅可以讓唐詩詩看清楚那姓肖的就是個蠢貨。
如果肖舜贏了,以他對聶越的瞭解,聶越絕不會善罷甘休乖乖去給肖舜磕頭,到時候事情的發展就不可預料了。
肖舜往前走了幾步後,回過身,目光快速掃過剛纔嘲諷的他的衆人。
“你們要不要一起加點賭注,如果我輸了,我給你們每人磕三個頭。”他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