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這裡談判的雙方分別是江劍等原松江武協的高層,至於坐在他們的對面的,則是松江管理處的大佬們。
方纔說話的那名男子名叫賀天龍,是松江當地的一把手“總督察”,同時此人也是賀俊賢的父親。
聽了賀天龍那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話語後,江劍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快,半眯着眼睛打量了對面的幾位大佬一眼,旋即將目光放在了賀督察身上。
“賀督察,我等這次而來無非是代表‘新武聯盟’前來談判,你如此敷衍,還威脅,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聞言,賀天龍輕笑:“呵呵,江叔,雖然我知道您老在松江的地位,但請你不要忘記了,談判從來都是講究雙方利益的,你連基本的利益都不給我,我又爲什麼要支持你們?”
“就是,以往武協每年給我管理處發送十個億的協助管理費用,但武盟現在竟然連一分錢也不想給,我們憑什麼要對你們大開綠燈!”
“總督察,照我說咱們也別談判了,直接代表松江官方不認可這個‘新武聯盟’便是。”
一時間,管理處的大佬們是羣情激奮。
江劍見狀,心裡也是充滿了苦澀。
松江官場上的交道一直都是他在梳理,對於這幫認錢不認人的傢伙自然瞭解甚深。
眼下肖盟主那邊一口咬定不給任何好處,令他這邊的工作是舉步維艱啊!
“各位稍安勿躁,肖盟主的爲人我也有一定的瞭解,絕不是那種不好合作的人,他之所以暫時不提供任何的費用給你們管理處,想必應該是有這自己的考量!”
說到這裡,江劍沉吟片刻,接着道:“再說了,如果肖盟主要是將松江佈置成橋頭堡的話,日後勢必會重金打造這裡,到時候稅收一上去,你們還擔心錢的問題嗎?”
這時,坐在他身旁的蕭烈也是點頭附和。
“江老哥說的沒錯,眼下武盟一切都屬於起步階段,所能夠產生的價值少之又少,即便想要給你們交管理費,這也應該是後面的事情!”
管理處有人輕蔑的笑了笑,旋即開口反駁。
“呵呵,我們只看眼前,眼看着在有一個月就是來年了,一般這個時候武盟那邊的管理費即將就要給我們撥過來,可是你們這一鬧騰,我們的收入可謂是大減了一部分啊!”
聽到這裡,江劍等人心中是痛恨至極,這幫尸位素餐之輩,滿腦子除了錢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實在是難以溝通。
正當衆人憤憤難平之際,只聽賀天龍淡淡地說道。
“我也不爲難你們,五個億的管理費以及今後松江武盟所有營收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如果能夠達到我的要求,明天我便能夠將崖山那塊地給你們批下來!”
無恥!
江劍在心中痛罵了一聲對方。
這要求簡直不是一般的過分,而是過分的沒了邊兒。
松江武盟百分之二十的利潤,按照肖舜現在的規劃出來的規模判斷,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般的金額。
但這賀天龍竟然這般獅子大開口,一來便要去全年五分之一的收入!
一念至此,江劍沉着一張臉道:“這件事我等不能做出決定,還得回去詢問一下肖盟主的意見。”
“呵呵,請便。”
看着臉色鐵青的江劍等人,賀天龍無所謂的笑了笑。
緊接着他又戲謔的提醒了一句:“對了,你們下次最好讓那個肖舜自己過來跟我談判,這才叫禮貌!”
江劍皺眉道:“我自會將賀督察的話原封不動帶回去。”
說罷,他領着其餘人離開了會議室。
臨走時,衆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
“江兄,這幫官僚實在是太可惡,簡直就是欺我武盟無人!”
“是啊,聶九重曾經何等威勢,但都不敵肖盟主,想不到這幫管理處的廢物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聽着衆人的七嘴八舌,江劍擺了擺手。
“很明顯,這幫人此番舉動是受人指使。”
蕭烈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你老的意思,難道指的是武協?”
江劍點了點頭:“除了武協那邊會給我們設置障礙之外,其他又豈會如此?”
頓時,其餘人等是豁然開朗。
怪不得管處理的這幫傢伙們處處爲難,原來是得到了武協那邊的授意,和對方蛇鼠一窩呢!
“那眼下我們該如何辦?”蕭烈追問。
江劍唏噓道:“只有讓肖盟主自己出面與管理處之人詳談了,只希望到時候盟主他能夠收斂一下脾氣,畢竟武盟要是無法得到當地官方認可的話,想要佈置起來困難重重吶。”
與此同時。
東南武協總壇。
在一間深埋於地上的暗室之中,聶九重緩緩的睜開了眼簾。
他身上的傷勢在幾粒丹藥的作用下,恢復痊癒。
雖然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但聶九重心中的裂痕卻是無法彌補。
崖山一戰,他可謂敗的體無完膚。
若不是最後因爲靠着裝瘋賣傻逃過一劫的話,或許他這個壇主已經作古了。
一念至此,他的眼眶內頓時血紅一片。
拉長着語調用一種憤恨的口吻叫出了一個名字。
“肖舜!”
這一戰,他的成名寶刀也丟在了崖山,那可是通體由精金石打造的神兵利器,而且其上還有烙着一層隕石粉,可謂價值連城。
即便是他這樣的壇主想要集齊所有材料也花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而眼下竟然變成了他人之物!
暴怒中的聶九重體內罡氣亂竄。
在這股無與倫比的威壓下,他坐着的那塊石墩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砰!”
一聲巨響,暗室之中一片粉末飛揚。
對與這一切,聶九重卻是無動於衷,他站起身邁步走到了暗室外。
“壇主!”
一名守候在外的屬下,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立刻召集所有的東南武協長老,讓他們來總壇開會!”聶九重面無表情的吩咐着。
“屬下這就去辦!”
那人領命而卻,不敢有絲毫的拖延。
前日下午見壇主大人重傷歸來,他就已經被嚇得半死。
以聶壇主之威力,華夏何人能夠將其重傷至此?
想必就連那總壇主都不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吧!
面對這樣的場景,東南武協瞬間就炸開了鍋,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將此事宣揚出去。
畢竟長老們可是發了話的,若是消息走漏,一經查出雞犬不留!
在如此嚴厲的警告下,即便是在大嘴巴的人,也是恨不得用針將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