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靈兒跟楊天才分析着形勢的事情,距離東南幾百公里外的一處深山中,也有兩個人在分析着。
“秋壇主,我等已經再次駐守多時,眼下兵馬已經集結完畢,是該選個發起總攻的日期了!”
話落,顧白衣一動不動的看着端坐一旁的秋湛。
武協的四支部隊,此刻正兵分兩路,各有兩位壇主率領屯兵在東南境內的邊緣地帶,只等時機合適,便發起衝鋒,意圖收復東南這片失地。
秋湛放下手中的茶盞,面帶憂色道:“顧壇主,此事萬不可操之過急啊!”
香江那邊的消息,在前天已經傳回了內地,眼下肖舜坐擁一大幫實力強悍的修者,若他就這樣率兵攻打過去的話,所造成的後果,實在是有些太過巨大了。
即便對武協的實力有着充足的信心,但眼下總壇主尚未出關,若在肖舜全盛之時交戰,自己這一方勢必不會吃到好果子。
見他一副愁眉苦臉模樣,顧白衣瞬間就知道對方的擔憂所在。
“秋壇主多慮了,香江雖然已經成爲了武盟的底盤,但肖舜勢必不會那麼快就把那幫人調度出來的,況且雷震霄等人的動向,也很好的證明了我們的猜測。”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旋即滿臉自信的說着:“眼下雷震霄等四人已經前往東南,而我們這邊也有清明總壇派出來的那些長老助陣,倒也根本無需擔心形勢!”
自從前天開始,武協在香江的探子便密切關注着當地的形勢,更是從中獲取了不少的情報。
如今肖舜不知緣由的出國去了,再加上東南也僅僅只有四位香江武者過來支援,所以在顧白衣看來,這一仗自己等人還是穩操勝券的。
此時,秋湛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和顧慮一併向顧白衣提起。
“正面戰場敵我雙方倒是旗鼓相當,可我擔心的卻是咱們各個分壇啊,若戰爭激烈時,你我後院失火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也算是個身經百戰之輩,對於何種形勢的分析可謂是做到了滴水不露的程度,自然是知道武盟的種種後手或者是應對之策。
聽了秋湛的話後,顧白衣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
旋即,他氣定神閒道:“這一點無須擔心,武盟最多也就是派三苗的人出手偷襲你們的大本營,到時候你們三位壇主吩咐各部自行撤離便好,留下一個空城給他們又有何妨!”
秋湛頓時一愣,若有所思的說着:“顧壇主,你的意思是……”
顧白衣點了點頭:“呵呵,我一早就已經猜測到武盟會利用這一點來鉗制我等,所以早就有了一定的應付之策,他們派出三苗的話,勢必會損失一定的戰力,而我們何不利用這一點呢?”
武盟在東南的最高戰力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其中三苗的三位蠱術宗師,那絕對是雷震霄等人沒來之前的主力。
也正是因爲考慮到這三位擅長羣攻的高手在,所以武協纔會一直隱忍至今,若是能夠將這三個人給弄走的話,對於顧白衣等人而言,絕對是一件巨大的利好之事。
更何況哪怕是三個總壇陷落,也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爲憑藉武盟現在的勢力,根本無法管理那麼的一片轄區,那些地方到最後不是一樣會在度落入武協的手中!
聽完了顧白衣的分析之後,秋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這些年來管理東南的人是你,或許武協現在會是另外一幅樣子!”
顧白衣搖頭:“東南武協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並非是義父一人之錯,要怪就怪我們全都將肖舜看得太過弱小了,若是一早就能夠引起重視的話,他如何能夠擁有今天這般光景?”
肖舜第一次跟武協起衝突的事情,還無比的弱小,那時候聶九重等人想要剷除他,其實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他們越來越無法掌控這個死對頭,到最後甚至還讓對方發展到了能夠跟自己分庭抗禮的地步。
說起這事兒來,顧白衣心裡就不是滋味,他只恨自己當時爲什麼不果斷一點,直接將肖舜給擊殺在那塊拆遷地中。
“這是我們是也沒有料到的事情啊!”
秋湛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呵呵,武協發展百餘年曆史,但是卻被一個僅僅發展了不到一年的勢力給欺辱至此,這其中有外界的因素,但更多的問題,還是出在我們內部!”
不可否認,他說是事實。
如果不是武協內部充斥着各種矛盾,肖舜後續就不會離開武協,有了他這樣的一號猛人在,組織今天的發展可以說無法預估。
只可惜……
“唉!”
秋湛一聲長嘆,將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摒除了出去。
顧白衣看了他一眼,目光炯炯道:“其他的錯誤咱們可以事後在討論,但眼下武盟這個眼中釘,咱們必須要給他除掉,總壇的長老既然都已經出動,就已經表明了總壇主對此事的態度!”
“我知道。”秋湛點了點頭:“總壇主雖然不問世事多時,但是武協畢竟是他一手興辦起來的組織,眼下東南淪陷,他其能坐視不理,我先去將其餘兩位壇主召集過來商討此事!”
“肖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咱們的行動越快越好!”
顧白衣滿臉凝重的提醒了他一句。
與此同時,黃陽明和殷夫人兩人也在一間臨時搭建的木屋中討論着大戰的事情。
“黃兄,總壇那邊的態度非常明確,你我要是再次出工不出力的話,勢必會被其餘人詬病,到時候總壇主出關的話……”
說到這裡,殷夫人背脊一寒,心中誕生出了一股莫大的恐懼。
即便是她也沒有見過總壇主幾面,但是對於那個如同大海一般深不見底的男人,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敬仰與懼怕。
黃陽明無奈的嘆了口氣:“唉,我又何嘗不知,只是若你我奮力一戰的話,各自分壇那邊勢必會被武盟偷襲,若是連分壇都沒了,你我豈不是成了光桿司令?”
聽罷,殷夫人也是默不作聲了,畢竟連分壇都沒有了的話,那她這個壇主也就是有名無實了,就跟那顧白衣一樣,雖然有了壇主的職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權利。
一念至此,她頓時柳眉倒豎。
“該死的,都是顧白衣那個混蛋,明明是他的東南丟了,最後卻竟然還拉着我們其餘三大分壇跟他一起收復失地,這豈不是白白消耗我們各自的底蘊麼!”
黃陽明目光閃爍道:“如今形勢愈發微妙,我等在此已經駐守了好幾日,也不知道總攻何時會發起,咱們畢竟要在這之前商議一個對策出來才行,萬不可讓顧白衣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