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文彥啊,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真的沒想到,之前唐家、陳家和李家,三家的年輕一代追求蘇玲璐,就數李文彥機會最大呢。”
“只可惜,蘇家早就看出了三家的心思,人家蘇玲璐也就是表面上迎合一下。”
“可不是,表面上迎合三家的心思,背地裡暗渡陳倉,直接搞了個皇家音樂學院的才子回來結婚。”
“其實想想也知道了,蘇家即便是如今人丁不旺,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就便宜了其他三家的。”
“這會有好戲看了,李文彥一來,這場婚禮的高潮纔算是剛剛開始啊。”
唐家的老爺子扭頭看向李文彥,他身邊的李家老爺子搶先呵斥道:“胡說什麼呢?喝多了就少說幾句。”
只是李家老爺子看似訓斥,可實際上話語並沒有什麼力道,而且看臉色反倒是有幾分縱容。
唐爺爺剛要開口說兩句,另一邊的陳姓老人卻笑着說:“哎呀,這是他們小輩們的事情,老李啊,你就別管了,相信文彥也是有分寸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老東西,果然一個個都沒憋什麼好屁,什麼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你們就是明着縱容吧?
果然陳姓老人一開口,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唐爺爺看出事態的微妙,頓時選擇保持沉默。
三位老人都不再開口,自然其他中年人也不會開口,無形等於是讓李文彥爲所欲爲。
得到了這樣的首肯,李文彥臉上掛着笑,一步一步地撥開人羣走過來,來到了嶽毅的面前。
環繞着嶽毅打量了一番,不禁搖頭說:“嘖嘖嘖,蘇玲璐,你這眼光也不怎麼樣嘛?這小子看着還不如我呢。”
而後李文彥又湊近了說:“蘇玲璐,難道說這小子某些方面特別強?”
這話一出,頓時令宴會廳的氣氛一凝,然後“啪”的一聲脆響,蘇玲璐揚手就給了李文彥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李文彥蹌踉着後退兩步,伸手摸了摸臉頰,邪異地笑着說:“呵呵呵,好,很好,蘇玲璐還記得你上次打我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我李文彥這輩子不打女人,但是你要是再打我,那我就一定會還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聽到這話,嶽毅一把將新娘子拉到身後,轉過身來面對着臉色猙獰的李文彥。
看到嶽毅站出來,李文彥更加張狂地笑着說:“哦?新郎官想要英雄救美?”
邊說邊向嶽毅靠近,順手還摸起旁邊餐桌上的酒瓶子,明擺着是已經要下狠手了。
見到這一幕,身後的唐爺爺終於還是開口呵斥道:“李文彥你幹什麼?”
但是唐爺爺的發聲終究還是晚了,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李文彥已經衝到了嶽毅的面前。
嶽毅不緊不慢地推開想要上前的蘇玲璐,上去一把就抓住李文彥握着酒瓶子高舉的手腕。
“啊……”現場已經有女賓驚呼起來,場面瞬間就想要變得有些混亂了。
但是緊接着,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反轉上演了。
“砰”的一聲,嶽毅直接一個過肩摔,將李文彥放倒在地。
已經完全懵逼的李文彥都還沒來得及醒悟,手腕吃痛酒瓶子就被奪走了。
然後只聽到李家老爺子驚呼一聲:“小心。”
“啪”又是一聲脆響,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那酒瓶子拍在了李文彥的腦袋上。
“啊……”長時間的安靜過後,尖叫聲打破了宴會廳裡的安寧,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嚇到了。
李博峰惱怒地上前來,大聲吼道:“小混蛋,你,你居然真的敢動手,你……”
可是人還沒逼近,就看到嶽毅用還在流血的手,握着碎掉一半的酒瓶子指了過來。
李博峰瞬間停下腳步,舉起雙手驚恐地看着那碎酒瓶說:“你,你,你小子要幹什麼?我,我可警告你,你,你已經犯了法,你要是再敢動手,今天,今天你走不出這裡的,一會警察來了,你,你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我,我跟,跟你說,你,你最,最,最好,最好別衝動。”
看到李博峰結結巴巴的樣子,嶽毅咧開嘴笑了笑,隨手把酒瓶子就給丟掉。
然後直接撲上前,在李博峰殺豬般慘叫聲下,用李博峰的白襯衣用力地擦了擦手。
抓起身邊餐桌上的白餐巾,很隨意的裹了一下,用嘴咬着繫了個結。
然後根本就不理會在場的人,徑直撥開人羣就走向宴會廳角落裡的樂隊。
沿途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所有人在見到嶽毅迎面走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早早躲開。
甚至走到了樂隊旁邊,那些負責演奏的人也都嚇得趕緊躲避開,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半步。
直到看着嶽毅在鋼琴前坐下來,宴會廳裡的男男女女這纔好奇地圍攏上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真,真是個猛人啊。”
“確實夠猛,竟然直接就給李家大少開瓢了。”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來歷?這麼兇猛,難道有什麼大背景?”
“不管有沒有大背景,敢這麼幹真的是猛啊。”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嶽毅突然重重地敲擊琴鍵,低沉的聲音響起。
一段“命運”被嶽毅彈奏出來,瞬間又一次震懾了全場,讓所有的議論聲立刻消失。
人們滿臉驚訝地聆聽着那音樂,感覺每一次被敲擊的琴鍵,都像是重錘一樣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那不是琴鍵的聲音,那是命運的聲音,像是命運之門再被一次次的叩響。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音樂,能夠彷彿重炮般轟擊人心的音樂。
就在人們沉浸其中的時候,突然曲風瞬間發生了轉變,一瞬間就變得柔和下來,彷彿清流般流淌過所有人的心田,讓被命運重炮轟擊的心神爲之清明。
嶽毅緩緩啓齒唱起:“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
隨着音樂逐漸亢奮起來,嶽毅的聲音也逐漸變得高亢起來,同時他擡起頭來看向了站在人羣裡的新娘。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同時口中用略帶絲絲沙啞,細膩的男中音唱着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
……
這一刻,唱的人聲嘶力竭,聽的人也是如癡如醉,彷彿之前的流血事件在這一刻已經被所有人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