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趕回醫院,原本看看時間以爲孩子們應該回去了,沒想到推開病房門看到孩子們還在。
三個小姑娘湊在牀邊,正在給她們的姑媽媽唱歌,一起唱搖籃曲給姑媽媽肚子裡小寶寶聽。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媽媽的雙手輕輕搖着你……”
“搖籃搖你,快快安睡……”
聽着三個小姑娘溫柔的清唱,尤其是那美妙的和聲,真的是非常好聽。
嶽毅被動聽的歌聲打動,不想進去打擾她們,所以就站在病房套間的外間等候。
直到孩子們唱完了,蘇玲璐微笑着摸着孩子們說:“謝謝,小寶貝謝謝姐姐們唱歌。”
筠筠輕聲問姑媽媽:“那,那小寶貝能聽我們唱歌嗎?”
欣欣馬上也問:“是呀,是呀,能聽到我們唱歌嗎?”
“哈,肯定能聽到的,已經乖乖睡覺啦。”
聽到萱萱的回答,蘇玲璐微笑着點頭:“對的,小寶貝聽得到。”
“好棒,小寶貝能聽到,那肯定會乖乖睡覺的。”
“呀,能聽到太棒了。”
“哈,我們以後天天都來給小寶貝唱歌。”
嶽毅這個時候走進門來:“說得對,以後天天都來唱歌,讓小寶貝在你們的歌聲里長大。”
聽到了姑爸爸的聲音,三個小姑娘馬上轉身,然後撲進爸爸的懷中:“爸爸回來啦。”
不過在撲進了姑爸爸懷中後,很快小姑娘們又捏着小鼻子躲開。
“爸爸臭臭的,身上的味道不好聞的。”
“呀,是呢,好奇怪的味道的,欣欣不喜歡。”
“哈,爸爸肯定又喝酒了。”
嶽毅有點無奈地說:“沒有,爸爸沒有喝酒,是那個姑姑喝多了。”
蘇玲璐聽到這話馬上問:“宜霖姐喝多了嗎?那你有沒有把她給送回去啊?”
嶽毅微笑着站起身說:“是喝多了,不過你放心,我讓李文彥過來接她回去了。”
蘇玲璐嘟囔着嘴說:“你真是的,自己不喝酒,爲什麼讓宜霖姐喝那麼多呢?”
嶽毅更加無奈地迴應:“我沒有讓她喝,是她自己一個人喝掉了整瓶。”
蘇玲璐無奈嘆了口氣:“宜霖姐其實很可憐的,她那麼樣有才華,但是在李家總是不受重視。”
嶽毅笑着說:“其實呢,我倒是覺得,未必就是李家不重視她,可能是她自己心裡有那麼一道坎過不去。”
蘇玲璐點頭說:“是啊,宜霖姐始終都對他爸爸再娶的事情耿耿於懷。”
然後蘇玲璐又問:“對了,你爲什麼不把她送回去呢?還讓李文彥過來接。”
嶽毅愣了一下說:“因爲老公要回來陪着你啊,還有三個小寶貝在等我。”
蘇玲璐嘟囔着嘴說:“真是的,送一趟又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拉着三個小姑娘一起走到牀邊,坐下來拉住妻子的手,輕聲說:“好啦,沒事的。”
小姑娘們也是馬上幫姑爸爸說話,一起勸說起了姑媽媽。
“姑媽媽別生氣啦。”
“呀,姑媽媽不要生爸爸的氣啊。”
“哈,爸爸做得對的,姑媽媽你不要生氣。”
有三個小姑娘在,蘇玲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微笑說:“好啦,姑媽媽不生氣的。”
嶽毅牽着妻子的手,笑着說:“其實呢,她跟我說了很多你們上學的事情。”
蘇玲璐也笑了起來:“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們兩個真像是兩個極端。”
“我那時候比較清冷,對任何人都很冷漠,宜霖姐剛好相反,待人很熱情。”
“或許正因爲我們的性格互補,所以纔會成爲最好的朋友。”
“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多虧了宜霖姐照顧我,否則我肯定會被欺負。”
看到妻子開心的像個小女孩,嶽毅也是笑着說:“很好啊,她也是這樣說的。”
沒有去問妻子上學的事情,也沒有去詢問李宜霖所說那個追求者事情。
在嶽毅看起來,如果真的是有李宜霖所說那樣,妻子自然會告訴自己。
而妻子沒有說出來,說明在蘇玲璐心中,那個追求者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自己也沒有必要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去懷疑自己心愛的妻子。
蘇玲璐又說了一些上學的事情,並沒有提起哪怕任何一個追求者的事情。
甚至提到的男同學都很有限,大多數都是再說她和李宜霖的事情。
三個小姑娘在牀邊,聽得是非常認真,不時還會開口向姑媽媽詢問上幾句。
聽姑媽媽大學的事情,小姑娘們覺得很有趣,心中很自然也充滿了期待。
又陪着妻子聊了一會,看到小姑娘們開始打哈欠,知道差不多該回家睡覺。
剛好,這個時候陳姨推門輕手輕腳走進來,三個小姑娘有氣無力和陳奶奶打招呼。
“陳奶奶,你來啦。”
“呀,今天是陳奶奶留下來陪姑媽媽啊?”
“哈,萱萱都困了。”
看到三個小傢伙哈欠連天,陳奶奶趕緊說:“好啦,你們趕快回去睡覺吧。”
蘇玲璐也推了推嶽毅:“是啊,你帶孩子回家睡覺吧,你看她們都困了。”
嶽毅微笑着點頭:“好的,謹遵老婆大人的命令,晚上你們也早點休息。”
和妻子擁吻告別,帶上三個小傢伙,再和陳奶奶告別,就離開了病房。
在嶽毅帶孩子們離開後,陳姨坐在病牀邊,輕輕撫摩着蘇玲璐,彷彿守着女兒的母親。
眼神中透出慈愛,輕聲說:“李宜霖畢竟是李家的人,還是要小心一點。”
蘇玲璐反倒是很認真地說:“沒關係的陳姨,相信宜霖姐不會傷害我。”
聽到蘇玲璐這樣說,陳姨嘆息一聲:“你啊,還是太容易相信別人。”
“你總是把自己僞裝的很堅強,實際上你心裡渴望友誼,渴望與別人坦誠。”
“你這樣容易被人利用的,李宜霖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明確,所以一定要小心。”
對於陳姨的囑咐,蘇玲璐還是很認真地說:“好啦陳姨,我知道的,我會小心。”
陳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扭頭看向病房外,眼神裡或多或少還是充斥着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