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詞敬酒,一整套的婚禮流程下來,嶽毅當真是感到疲憊不堪,最關鍵的是還有一堆人拍照。
各種閃光燈下,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睛給閃瞎了,閃的整個人都有些頭昏腦脹。
本來是忍不住想要抱怨幾句的,但是看到自己的新娘還被一羣人圍着,不停地一杯杯喝着。
嶽毅也只能是收起了抱怨,趕緊就擠進了人羣,來到自己新娘身邊說:“喂喂喂,各位,玲璐她的酒量不行,我看就讓我來代替她喝吧。”
“哎呦,還沒怎麼樣呢這就護起來了嗎?”
“就是,我們一羣小姐妹喝個酒,你個大老爺們跑過來湊什麼熱鬧?”
“新郎官既然想喝酒,行啊,我們那邊還有一羣哥們等着你呢。”
隨着一羣不嫌事大女人的嚷嚷,很快便有一羣男人圍攏過來,紛紛舉起酒杯要和嶽毅喝酒。
蘇玲璐見到這樣的陣勢,也是趕緊阻止:“哎呀,好了好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但是蘇玲璐一個人哪裡能夠阻止那麼多人?一把就被幾個女人給拉到旁邊去。
然後一個西裝革履,梳着大背頭的年輕男人上前說:“來新郎官,你要喝酒,我們哥幾個和你喝。”
眼見周圍一羣男人跟着上來,嶽毅知道這幫人明顯是早就準備好了陣勢。
再看了一眼被攔下來的蘇玲璐,嶽毅笑了笑說:“行啊,要喝酒那就來吧。”
接下來,幾乎是年輕男人輪番上陣,就連蘇玲璐就已經覺得有些過了,但是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嶽毅就像是喝水一樣,站在那裡屹立不倒,反倒是最先湊上前的幾個男人已經被喝趴下。
見到這樣的情形,不要說是蘇玲璐目瞪口呆,便是那羣年輕男女也不敢再上前喝了。
嶽毅趁勢推開了一羣人,很是霸道地拉過自己的新娘說:“好,既然你們喝不過我,那就不能把我的新娘給拉走了。”
在被嶽毅護在身後的一刻,蘇玲璐突然有一種奇妙的錯覺,眼前這個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剛產生這樣的錯覺,蘇玲璐趕緊又打消了念頭,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能瞎想,我們只是交易。
新娘子矛盾重重的時候,那羣年輕的男女們依然是不依不饒。
在嶽毅看起來,這羣小年輕絕對都是受到了指使,所以纔會糾纏着他和蘇玲璐不放。
眼見喝酒似乎沒人能搞定自己,便很快又開始商議其他的辦法,總之明擺着要讓自己的出糗。
一個年輕的女子上前說:“你們知道嗎?聽說我們蘇大小姐的這位新郎,可是一位才子呢。”
“是嗎是嗎?是什麼樣的才子啊?這年頭自稱‘才子’的人可是到處都是。”
“可不是,這些年啊‘才子’名頭可不之前了,隨便一個男人都敢自稱自己是才子的。”
“唉唉唉,你們可別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我們可從來不敢自稱什麼‘才子’的。”
“就是,我們可有自知之明,不會隨便就敢說自己是才子的。”
“快說說,我們今天的新郎官是什麼樣的才子啊?”
“啊?你們不知道嗎?”最先說話的女子一臉驚訝地說,“之前玲璐說過,她的這位新郎,可是皇家音樂學院畢業,正統的音樂才子呢。”
“哇……”隨着一陣驚呼聲響起,一羣年輕男女的目光都投向了嶽毅。
這幫傢伙演的是不是也太假了?到底是哪請來的羣衆演員?一點直言素養都沒有啊。
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的算計人,真的好嗎?都這樣了,還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真的噁心啊。
儘管心裡是一陣反胃,但表面上還是立刻裝出一副懵逼的神情:“啊?你們說什麼呢?哎呀,現在也有點頭昏昏呢,感覺可能是喝多了。”
說着話,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就倒向身邊的蘇玲璐,輕輕將頭搭在了蘇玲璐的肩頭。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讓蘇玲璐感到一驚,險些就直接一把把人給推開了。
幸好很快就緩過神來,意識到眼前還有一羣年輕男女在看着自己。
蘇玲璐也是很快回過神來,嬌嗔道:“讓你逞能?現在喝多了吧?我們趕緊去後面醒醒酒。”
說着一邊打算扶着嶽毅離去,一邊不好意思地對其他人說:“對不起,他喝的有點多,我們先失陪一下。”
眼見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就要躲避掉一羣年輕男女的刁難,順利逃離現場的時候。
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羣外響起:“大侄女,怎麼了這是?這就要走嗎?”
隨着人羣被撥開,一羣中年人陪着幾個老傢伙走過來,明擺着也是一個個來勢洶洶。
蘇玲璐趕緊陪着笑臉對走在前面的老人說:“啊,唐爺爺,陳爺爺,李爺爺,你們也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太多了,對你們招呼不周呢。”
幾個老人微笑着點了點頭,中間的老人說:“沒關係,我們和你爺爺算是老兄弟了,大家一起創業起家,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怎麼你今天大婚,你爺爺沒有回來嗎?”
蘇玲璐微笑着迴應:“唐爺爺,您也知道,我爺爺一向是拍片放在第一位的,他正在拍攝新片,所以這次不能趕回來。”
聽到這話,唐爺爺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但是旁邊的另一個老人卻說:“所以,你結婚就不通知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了?是不打算讓我們參與?”
蘇玲璐趕緊面帶笑容向說話的老人賠罪:“李爺爺您別生氣,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主要是怕打擾了幾位爺爺休息,你們能來真的是讓玲璐很欣喜的,玲璐在這裡自罰三杯酒,算是向三位爺爺賠罪了,希望三位爺爺能夠原諒玲璐的過失。”
言罷,蘇玲璐抓起旁邊桌上的三杯酒,全部都仰頭一飲而盡,非常的果斷。
到了這種時候,嶽毅也沒辦法再繼續裝下去,只能是站起身說:“各位都是長輩,我再替玲璐罰三杯。”
但是剛舉起酒杯,就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替蘇玲璐罰酒?”
說話的是站在李姓老人身後的中年男人,從對方並不友善的目光中,能夠看得出對方絕非善茬。
對方的陣勢明顯就已經是來者不善,但嶽毅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微笑着迴應對方:“這位伯伯,我今天已經和玲璐結婚,自然就是他的丈夫,丈夫代替妻子罰酒難到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