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姐夫現在是我們家的一份子，當然要去了。”
林小川點點頭：“好吧。”
這時，魯素素從後院走了過來。
“你們姐妹幾個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啊，時間過得真快。”魯素素微笑道。
伊心雅抱歉道：“對不起，我好像把您的事都忘了。”
魯素素笑笑：“我上一次去你們家的時候，你才五六歲，樂樂才三歲，淺音甚至都沒有出生。都二十年了，你不記得很正常。”
說完，魯素素又道：“我暫時就住在隔壁，有空去玩啊。”
“好的。”
魯素素沒再說什麼，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挺溫柔的一個人啊。”伊秋水眸中閃過一絲希翼。
“喂，伊秋水，再溫柔，她也不是你媽媽。”伊淺音道。
伊秋水沒有說話，轉身就回房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淺音小聲道。
伊心雅看了樓上一眼，輕嘆了口氣：“雖然我做了很多母親的工作，但我卻無法去填充秋水心中母愛的空缺。”
“姐，你已經竭盡所能了，不要自責了。”
林小川也是平靜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是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他頓了頓，又道：“我去上樓看看秋水。”
林小川隨後來到伊秋水房間，敲了敲門。
裡面沒人應。
“秋水，我開門了啊。”
裡面還是沒人迴應。
林小川隨後打開了門。
伊秋水正趴在牀上，一直在嘴裡碎念着：“笨蛋三姐，笨蛋三丫，笨蛋伊淺音。”
林小川坐到伊秋水牀上，微笑着看着她道：“你說的沒錯，你三姐就是一個又笨又蠢的女人，胸又小，脾氣又不好，不會做飯，家務能力也不行...”
伊秋水猛的坐了起來，瞪着林小川：“姐夫，你說的太過了。三姐雖然是笨蛋，但她絕對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她胸雖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做飯也會做一些，脾氣其實也還算可以...”
說着說着，伊秋水突然反應了過來。
林小川是故意損伊淺音，然後讓她自己主動替伊淺音說話。
“所以，不要生氣啦。”林小川又微笑道。
伊秋水雙腿拱起，微噘着嘴，沒有說話。
“讓我咬一口。”伊秋水突然道。
“啊？”
“你讓我咬一口，我就原諒你女朋友。男朋友爲女朋友受苦受累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話雖如此...”林小川頭皮發麻，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你想咬哪？”
伊秋水看了林小川檔部一眼：“你想讓我咬哪裡？”
林小川一臉黑線的敲了下伊秋水的小腦袋：“不準調戲姐夫！還有，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尤婭。”
“哎，我就知道。”林小川嘆了口氣，然後雙手按着伊秋水的肩膀，道：“秋水，尤婭是披着少女皮囊的成年人。而成年人的思想是很污濁的。你以後不要再讓她給你講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了。”
說完，林小川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真是，都把人家小姨子帶成什麼樣了。”
“好吧。”伊秋水說完拉起林小川的手：“咬手。”
“真...真要咬啊。”林小川頭皮發麻。
伊秋水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啊啊，算了，咬吧！”
林小川一咬牙，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伊秋水緩緩把林小川的右手拉到嘴邊，小嘴噙住了手背上的一款肉，但並沒有咬下去。
呼~
林小川暗鬆了口氣。
“秋水應該是開玩笑的吧。嗯嗯，肯定是這樣。秋水又不是小狗，怎麼會咬人...嘶！”
話沒說完，林小川長吸了口涼氣。
“真...真的咬了...”
伊秋水足足咬了四五秒才鬆口。
“喔，姐夫，你看，有牙印耶。”伊秋水很興奮。
林小川淚目。
“爲毛我會遭這種罪...不過，秋水恢復了元氣神，也就算了。”
這時，伊秋水用手輕撫着林小川手背上的牙印，又道：“尤婭說，只有最親的人才會容忍你無故咬他。”
林小川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嗯。”
伊秋水沒有說話，直接和林小川背靠背坐在牀上。
“小的時候，我特別羨慕別人。人家女孩子有父親，哥哥或弟弟。但是，我什麼都沒有。這些都沒什麼。只是，有時候，有些人會覺得我們家都是女人，好欺負。我讀小學的時候，有段時間，有幾個小流氓一直在我們家門口擾騷我們。我當時很害怕，哭着喊爸爸。但是，沒有人迴應我。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三個姐姐都抱着我哭。所以，當你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雖然你之後做了很多蠢事，但並沒有去傷害我們，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姐夫肯定不是壞人。”
這只是一個十二三歲孩子的話，但林小川還是覺得，挺溫暖的。
“秋水，謝謝你的信任。”
這時，伊秋水雙腿再度拱起，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又道：“姐夫，你會離開我們家嗎？”
林小川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沒有誰知道將來自己會怎麼樣。如果將來我不再是你的姐夫，我就算不想離開，也得走吧。”
“如果...如果姐姐們都不要你。你等我長大，我嫁給你。”伊秋水道。
“傻瓜。”林小川笑笑道：“要嫁一個人，首先你要喜歡他。你現在連喜歡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伊秋水頓了頓，又道：“喜歡就是，想一個人的時候，突然想對這個世界微笑。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林小川轉過身，一臉碉堡的看着伊秋水：“秋水，難不成，其實你是一個戀愛高手？”
“小說上看的。”
林小川嘴角微扯：“我就知道。”
雖然他來伊家也不過兩個月，但對伊秋水還是有些瞭解的。
這丫頭不僅面癱，感情也很遲鈍。
一般來說，十二三歲，正是少女心蠢蠢欲動的年齡。
但這丫頭好像完全沒這方面的慾望。
其實，從柳寒豆那裡打探到的消息，學校裡很多男生都在暗戀伊秋水，甚至有不少表白的。
對於表白者，伊秋水的回覆永遠都是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