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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矇矇亮,我就停止打坐,郭沫還在呼呼大睡。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站在了窗口,朝着這個小鎮看去。
小鎮的三面都環山,而我所住的這個房子,地理位置不錯。正對着一條街,此時已經有着一些人在鎮上走着。
而幾家早餐店,也都打開了門。我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然後輕輕的關上門。
就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唐有富已經起來了。“小何,你起這麼早啊!”
我對着唐有富說道“是呀,我看着街上的早餐店已經開了,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就想着給他們買點吃的!”
唐有富聽到了我的話,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對着我說道,他去買,他去買。
我剛想阻止他,他就已經一溜煙的出去了。他回來的時候,拿了一馬夾袋的饅頭。
“小何你去叫他們下來吃早餐,我們吃完早餐後,就出發!”唐有富對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此時他們已經都起牀了,我叫了一下衆人。衆人起來後,都對於這個滿頭興致缺缺。
不過唐有富並沒有特別的在意,見我們吃剩下了不少,唐有富默默的把饅頭給打包了起來,然後收拾了一下。就對着我們說可以出發了。
我們一行人又鑽入了唐有富的車裡,我對着唐有富說道“有富叔,有財叔,什麼時候能到!”
唐有富對着我說道“起碼也要2天后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車子行駛了起來後,沒開多久,就駛入了傳聞中的盤山道。
我頭一次看到盤山路,左側全是山,右側真叫陡峭,坐在副駕駛的我一探頭就能看到懸崖,而且路面又窄又不平,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到了我一臉緊張的樣子,唐有富則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對着我說道““不用擔心,這條路我已經開過幾百次,只要不是剎車失靈,就沒事。”他這麼一說,我更害怕了。
山一座接着一座,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我心想當年修這些盤山路的人真是英雄。唐有富並沒忽悠我,從鄉里到這個村子,足足開了兩小時零十分鐘的盤山路。
這座村莊就藏在這些連綿不絕的大山中。村莊處在一個山坳裡,奇怪的是,村口居然有道石門,底部有滑道,石門旁邊的山丘上蹲着一個男人,抽着菸袋,像是個放哨的。唐有富按了幾下喇叭,男人朝門內下方揮了揮手,石門慢慢打開,汽車這才駛過去。
我回頭朝車外看,見兩個中年男人共同扳着石門背後的木槓,用來開關石門,等汽車駛進去之後,兩人又用力把石門關上,插好木槓。
進村後一路塵土飛揚,很多地方根本沒有路,又窄又陡,連轟幾次油門才勉強爬上爬下。偶爾能看到穿着破舊衣服的男孩女孩牽牛而過,那衣服已經不能稱之爲衣服,而就是麻袋,上面全是灰土。
房子基本是磚房外面刷灰,很多牆壁上還塗着很多“土地改革好”之類的殘缺標語。整個村莊最多的顏色只有兩種,綠和灰,綠是草木,灰就是房屋了。不時看到有一些人用扁擔挑着水桶經過。
我就對着唐有富說道“有富叔,這些人挑着水桶是幹嘛去啊!”
唐有富回答道:“村裡的井水不夠用,他們就只好去鄰村借水吃。鄰村人多,我們去了只能排在後面,有時候一排就是兩三個小時。”
韓修聽到了唐有富的話後,對着唐有富問道:“可以晚上去取水啊!”
唐有富搖搖頭:“不行,這村裡晚上任何人都不許出門。”
我很疑惑:“爲什麼?難道晚上還有人攔路搶劫?”
唐有富失笑道:“這村子是全縣最窮的,值錢東西只有村民肚子裡的心肝腎,哪有錢可搶?”
聽到唐有富這麼說,我就更加的疑惑了。對着唐有富說道“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不晚上去打水啊!”
唐有富的回答躲躲閃閃,說村裡不太乾淨,晚上有東西出來晃,碰到就不好了。
聽到了唐有富的回答,我們的臉色就都不好看了起來。周修遠對着唐有富說道“你們這個村子裡還有不乾淨的東西嗎?你哥不是說請陰陽先生來看過了嗎?只是那個怪病嗎?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嗎?”
唐有富聽到了周修遠這麼問,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就當周修遠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透過車子的玻璃窗看到路邊躺着一個男人,上半身赤裸,下穿一條又髒又破的褲子,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身上起了很多大膿泡,有的還往外流黃水,因爲唐有富並沒有把窗戶給關上,我隨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臭味,就像夏天的屋裡堆了幾百只死老鼠似的。
旁邊有個女人蹲在地上,用一個瓢把小鐵桶中的水舀出來往男人身上慢慢澆着。我胃裡一陣翻騰,要不是之前經歷過很多事情,我此時肯定得當場就吐出來。
車子後面的一行人的臉色也都很難看,李藝涵更是打開了後座的車窗,趴在了車窗口吐了起來。
那股惡臭絕對是提神醒腦,估計三天三夜沒睡覺的人,聞了也得精神。
我捂着自己的鼻子,胃裡不斷的翻騰着,想問些什麼,卻不敢開口。生怕我一開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周修遠此時也是眉頭緊皺的對着唐有富問道“這...這人怎麼了?什麼味這麼臭?”
唐有富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這是那些怪病中的一種症狀,身上起爛瘡,怎麼治也不好,而且臭得要死,所以他只能躺在下風頭,不然全村人都得吐。”
聽到了唐有富說的話,我就瞬間感覺到了一陣的噁心,車子緩緩的行駛了一段路後,味道才散了許多。
唐有富又把車子開了一陣,緩緩停在村裡,唐有富對着我們說道了。
於是我們一行人就從車子上下來了,此時李藝涵的臉色煞白,顯然是沒從剛纔的那股惡臭的味道中緩過神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老婆婆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着我。唐有富就朝着兩個老婆婆慢慢的走了過去。
唐有富走了過去後就和老婆婆們聊天,邊聊邊指着我,用的是當地土話,聽上去和川市的話很接近,但也比較難懂。兩個老太太高興地朝村裡四下揮手,還高聲說着什麼,不多時,十幾名村民從各個方向圍過來,對着我指指點點。
其中走出了一個大概七十幾歲的老頭在幾名男村民的跟隨下來到我面前,一邊點頭一邊對我們說着什麼。當地的土話實在難懂,我只能聽懂不到兩成,大意是歡迎我們來。
唐有富看着我們一羣人的表情都是聽不懂的樣子,就對着我們說道“小何,這是我的爸爸。唐國根,是這邊的村長!”
聽到了唐有富的話後,我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這個唐國根的人,伸出手。“你好,大爺,我是唐蓮的孫女!這次是來幫你們的!”
唐有富一邊在旁邊聽我說話,一邊對着唐國根翻譯到。
唐國根聽到了唐有富的話後,連忙的點了點頭,然後笑着和我握手。
然後又和我身後的這一羣人打着招呼。唐國根說着後,就對着身後的幾個男村民說了些什麼。
男村民就立馬的跑開了,我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這讓我想到了之前在媽媽那個苗寨的地方,語言不通的難受了。
我就對着唐有富說道“有富叔,剛纔大爺說什麼啊?還有你們這邊的人能說普通話嗎?”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