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着你的聰明頭腦,再加上有小強在背後支持你,伯父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當好啓東集團的掌舵人。”
陳啓東說到這裡看向了牛小強:“小強,你覺得呢?”
陳啓東知道陳嬌嬌很信任牛小強,再者牛小強確實是個聰明透頂的人,將來必定會成爲了不得的大人物,因此他纔會採取迂迴策略,讓牛小強來幫他說動陳嬌嬌。
牛小強聞言趕忙擺手:“陳爺爺——”
他剛喊出陳爺爺這三個字,陳啓東就哈哈一笑道:“嬌嬌喊我伯父,你喊我爺爺,這豈不是亂了輩分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今後也跟嬌嬌一樣稱呼我爲伯父吧,你覺得如何?”
牛小強哦了一聲,很是恭敬的點頭道:“承蒙老爺子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稱呼您陳伯伯吧,陳伯伯,關於誰來繼承啓東集團的事情,這是你們老陳家自己的內部事務,我一個外人怎麼好插口啊?”
陳啓東聽到這話嘿嘿一笑,湊到牛小強耳語了幾句。他把陳嬌嬌跟牛小強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搞得牛小強頗爲尷尬。
陳啓東說完之後輕輕拍了拍牛小強的肩膀,小聲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也有你的因素存在,你們都很優秀,生的孩子肯定也不會差,只要好好培養,將來就能給啓東集團找到另一位合適的繼承人了,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牛小強一臉尷尬的咳嗽一聲:“咳咳,這個……”
陳啓東忍不住哈哈一笑:“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吧,你們都不要再推脫了,否則就是矯情。”
陳雨揚的大腦一直都處於當機狀態,眼看着自己的親大伯一步一步的說服了陳嬌嬌,陳雨揚總感覺自己身在夢中。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那麼的荒唐,那麼的令人不敢相信,這不是在做夢是什麼?
陳雨揚一看這件事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他終於驚醒過來,只見他瞪大雙眼,使勁的搖晃着鐵柵欄,猶如惡鬼般的衝着陳啓東大喊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不能這樣做!我纔是啓東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你趕緊跟我把話說清楚!否則就算你躺進棺材裡面,我也要把你挖出來鞭屍!!”
誰都能看出陳雨揚已經失去了理智,這也很好理解:無論是誰,要是失去了百億財產的繼承權,多半也會像陳雨揚一樣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的。
陳啓東聽了陳雨揚的這番咒罵後,頗爲冷漠的盯着他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地裡乾的那些事情,你不僅經常詛咒我早點死,甚至還準備製造一起意外事故把我幹掉,如此一來你就能順利繼承啓東集團了對吧?哼,跟我耍這些小手段,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不是看在你並未真的動手的份上,你早就被我給收拾了!”
陳啓東這一生經歷過的大風大浪遠超普通人的想象,他可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性格,如果他真是這種人,也混不到如今這般地步。
根據坊間的傳聞,陳啓東當年爲了開拓一條海上航線,暗中組建了一支武裝衛隊,跟當地的海盜和邪惡勢力幹了五年的仗。
最終的結果是陳啓東大獲全勝,他的對手被全數消滅,一個活口都沒留。正是憑藉着這種鐵血手段,陳啓東才能在那個不太講究規矩的年代震懾住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打拼出如今啓東集團諾大的產業。
據說這件事背後還有其他勢力的參與,陳啓東之所以能夠獲得勝利,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他背後力量的支持。
至於這股力量是誰,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就算不清楚,稍微有點腦袋的人經過分析,也能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這條航線是陳啓東爲了運輸某個國家急需的戰略物資而特地開闢的,陳啓東是個愛國商人,這一點大家全都知道,於是乎答案也就很清楚了。
陳啓東本質上當然不壞,他不僅不壞,反而還很善良。根據知名機構的統計,陳啓東這些年下來一共向慈善事業投入了超過二十億人民幣的資金。這足以表明陳啓東的品德之高尚了。
他的兇狠只針對那些不講規矩的人,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你要是跟他玩陰的,那他也絕對不會跟你客氣。
陳雨揚被大伯的這番話說得目瞪口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伯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於是趕忙替自己辯解:“這絕對是有人故意污衊我,大伯,我再怎麼不爭氣,也不可能謀害您啊!”
陳啓東冷笑一聲:“如果沒有真憑實據,你以爲我會亂說話?”
他說到這裡看向了不遠處的一間拘留室裡的犯人:“小柳,你把這個畜生的計劃當面跟大家講一講吧,免得這個畜生說我故意朝他潑髒水。”
牛小強扭頭一看,隨即他徹底愣住,臉上滿是吃驚的神色。
這位小柳牛小強還是有印象的,前幾天牛小強跟陳雨揚在鎮衛生院的門口爆發衝突的時候,小柳還曾好心勸過陳雨揚,讓陳雨揚不要衝動。
結果陳雨揚當場就甩了他一個巴掌,把他的眼鏡都給抽飛摔碎了。當時這位小柳的表現非常膿包,也非常的卑微,被人當場羞辱之後,連個屁都不敢放。
牛小強當時還在心中暗想:這個人還真是沒有骨氣,換做是我的話,絕對是當場辭職不幹了,只要自己有本事,去哪裡混不到一口飯吃?何必要留在陳雨揚身邊受這種窩囊氣?
現在看來,這位小柳的身份很不簡單,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陳啓東悄悄安插在陳雨揚身邊的眼線。
實際情況跟牛小強猜測的完全一致,聽了陳啓東的話後,這位原本看起來很卑微的小柳同志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原本有些佝僂的腰板頃刻間挺得筆直,臉上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也變成了幹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小柳其實是個很精明強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