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早幾年來的，或許還能做出一些改變，如今一切都已經無力迴天。”
就在炎軍還在爲王莽是穿越者感到不解的時候，姜留突然說道。
炎軍眉頭一擡，接話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纔是他此行要調查的主要目的，誰管你王莽是不是穿越者，穿越者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也不清楚。”姜留皺眉道。
“……？？”炎軍一腦門子的問號，你丫剛纔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知道上下五千年的樣子嗎？怎麼一到這個問題就打馬虎眼。
炎軍對此表示質疑，這姜留肯定知道一些東西，於是追問回原來的問題上：“都說他們去了仙界？”
“是這麼說的，但這恐怕不是真相。”無人在場，姜留倒也不怕實說，知道這個隱秘的，目前沒有多少人。
事實上，整個修真界都以爲前輩大能們去了仙界，並深以爲然。要是你跑過去說這是假的，搞不好還得被人羣毆。
大家都相信這纔是真的。
“你之前說，可以聯繫仙界！”炎軍質問。
“假的，事實是，早在六年前，我已經徹底和仙界失去聯繫。只是修真界動盪，我才透露這樣一個假消息穩定人心。但從現狀看，這消息恐怕瞞不了多久，修真界的腥風血雨還會愈演愈烈，可能我們都將死去……一個紀元已經徹底結束！”姜留眉目凝重。
炎軍的腦子很亂，他真沒想到，到了這個時間節點，居然也沒能調查到真相。
有些不甘心的追問說：“你是這個事件的經歷者，總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你們東海仙宮就有一百多位前輩離開，他們就沒有一點說的？”
“說了，說是去仙界，當時沒人質疑，所有人都在羨慕，即便今日，絕大部分的人都在爲他們感到高興！”姜留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不過，我記得當時他們神色很凝重。”
神色凝重？這說明當時離開的人或許知道一些內情……但這個信息根本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還是靠猜。
“仙界在哪裡？”炎軍突然好奇問。一直在說這個東西，但他對所謂的仙界根本沒有一點概念，影視文化裡描述的是天上，但這顯然是不正確的。
“就在這，和人間重疊的一個空間，它無處不在，但無法進入，只有當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時，纔能有所感應，渡劫後方可進入。”姜留道。
炎軍一知半解。
“那姜留宮主以前是如何聯繫仙界的？”以他的境界，應該不至於能感應上天。
“雲頂仙宮有一個仙陣，藉助法寶可與仙界聯繫，不過現在已經被入侵者毀去……也罷，存在也是無用。”姜留說到這不由得唉聲嘆氣。
炎軍恍然。
皺眉思考片刻，才沉聲問：“仙界可還在？”
“在！但諸天仙神已不知所蹤。而且天地靈氣正在迅速消減，這方天地恐怕此後再也無人能渡劫飛仙，無人再知仙界。”姜留沉重道。
這就難搞哦！
接下來的調查，根本無從着手。
“其實王莽出現之初，我們對他頗爲關注，因爲他就是一個變數，可能改變這次大劫。然而，他讓所有人都失望了！如果你早出現幾年，或不止於此。”姜留再次感慨。
“姜留宮主怕是擡舉了，我這人沒什麼能力。”炎軍直襬手，他雖好奇要解開一切謎題，但不認爲自己能改變什麼，這是一場浩劫，而且一切都已經註定成了定局。
“白澤重現人間，這已經是最好的祥瑞。”姜留道。
他果然認出了醜奴的身份。
眼力勁不錯。
不過炎軍還是沒聲，他一個修煉界的菜鳥，根本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而且，王莽如果是穿越者，他穿越之前的歷史裡，恐怕沒有新朝這個東西，他的穿越改變了這一切。
自己也穿越到這個世界，會不會帶來同樣的蝴蝶效應？回到地球后，一切如果都面目全非……炎軍不敢想象。
從這一刻起，他不想再改變這個時空的任何東西，甚至要避免踩死一隻螞蟻。
誰知道這隻螞蟻會不會產生螞蟻效應？
這個時空的死活，他怕是無能爲力。
不過這一切只在炎軍心裡想着，可不敢告訴姜留，這姜留隱約要把他當成救世主的意思，一旦知道他甚至比王莽都更不想多管閒事，搞不好會做出過激的舉動。
先瞞着，不答應，不拒絕，態度曖昧一些就好。
姜留可不知炎軍的想法，迅速調整了情緒，“過去已經無力改變，但或許你能阻止這場已經在發生的修真界之浩劫，這場浩劫將對人間修真界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將迅速讓修真界敗落，甚至徹底隱世……我們無人能阻止，只有你可以！”
炎軍不由道：“靈氣正在迅速削弱，修真者的數量依然很多，根本無法供養，加之大能突然離去，勢力格局失去平衡，動亂怕是難免的。”
“只要靈氣恢復，一切都迎刃而解！”姜留略顯激動說。
“這……我這次來就是爲了調查這個，可現在卻連滿天仙神離開的原因都找不到，如何讓靈氣恢復？”炎軍直搖頭，恢復天地靈氣？你可真擡舉他了。
“滿天仙神也不能像你這樣時空穿越，滿天仙神也無人有白澤跟隨，你這個時候來到這裡，絕對不是巧合而已，這或許就是你的天命！”姜留大聲道。
搞得炎軍差點都信了，自己真是被安排過來拯救這個世界的？
信你個鬼！
“東海仙宮對這一切所知不多，但內陸有不少底蘊更厚的教派，相信你一定能瞭解到更多。”姜留突然道。
炎軍精神一震，問：“都有哪些門派可以探查此事？”
“首選自然是三清門下，不過聖人門徒向來神秘，更無人知道他們山門所在……我所知玉虛道教所在應在崑崙山，但有仙陣隔絕，有緣者纔可進入。但我想有白澤敲門，他們不會不見！”姜留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