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黃清揚知道萊蒙德受到奧爾內斯七世驅逐的話,一定會聯繫到萊蒙德派人陷害丹尼爾裁決者,然後又委任開膛手傑克等人去放逐者營地狙殺丹尼爾的事。
如今,黃清揚到底在幹嗎?
其實,他現在處於一種深度昏迷的狀態。
在這種全息遊戲狀態下,玩家原本就是處於昏迷狀態的,但是一旦在一些特殊場景和環境下,精神力受到強大力量的創傷後,便會進入此刻這種深度昏迷狀態。
黃清揚因爲受到了異次元空間突然爆炸的餘波襲擊,對他的精神力造成了巨大的影像,雖然丹尼爾帶來的藥劑解決了黃清揚身上的創傷,但是對於他精神上的創傷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現在黃清揚很鬱悶,視野一直固定在一處,眼前一片黑暗,系統提示不斷刷新着一句話,“您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請耐心等待生命機體恢復正常!”
他以現在這個狀態已經躺了很久了,他想過要下線的打算,但是系統很快就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只見系統又刷新出一句冰冷的話,“您正身處於特殊副本中,不能下線!”
系統提示:您目前處於虛弱狀態,請耐心等待45分鐘,等待體力恢復在臨界點以上!
被系統提示一提醒,黃清揚連忙調出了狀態欄,果然,現在全身屬性低的離譜,所有屬性槽都只剩下1點強制屬性,身上的裝備耐久度都只有1點,hp和sp值也只剩下1點,體力值爲0點,只有幸運值和魅力值的數值沒有改變,好像幸運值比起以前又有所增加,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爲什麼自己會如此狼狽。
看着屬性欄上那個不斷閃爍着的虛弱狀態,黃清揚苦笑不已。
“這都多久了,爲什麼一代宗商子爵還沒有甦醒過來?”奧爾內斯七世顯得有些失去耐心,在廳裡煩躁的來回踱步,雖然古根萊姆侯爵的嘴裡獲知黃清揚是在魔法師工會四樓的倉儲間門外受傷的,但是,奧爾內斯七世的心裡一直有一根刺,他一直認爲是光明聖堂的人在搞什麼小動作,然後又讓丹尼爾和幾個紅衣主教來做好了,弄出一場打個巴掌給顆棗的鬧劇。
“我也感覺很奇怪,都這會兒了,按理說怎麼也應該甦醒了。”丹尼爾現在的心情也很焦急,萊蒙德被皇家禁衛拉出去的一幕還似是歷歷在目,他現在很擔心奧爾內斯七世會忍不住將自己這一干人都轟出皇宮去,自己幾人的面子事小,要是因此使得光明聖堂的聲譽蒙受損失,那麼就嚴重了。
“裁決者大人,要不然,再給子爵大人服用一瓶看看效果怎樣?”一名紅衣主教受不了這大廳內日趨緊張的氣氛,連忙胡亂提出建議道,“也許半瓶藥劑只是對普通人的傷勢起作用,子爵大人恐怕傷的實在太重,不如就再服用半瓶下去,看看反應如何?”
“我也覺得莫斯利安主教大人的猜測有一定的道理!”另外一名紅衣主教站起身附和着,雖然同爲紅衣主教,但是從他身上佩戴着的胸章來辨別,似乎又有一些不同之處,看樣子,那位莫斯利安紅衣主教是一位實權主教,因此身後的幾位紅衣主教對其明顯表露出來恭敬之色。
“那既然幾位這麼說,就試試吧?”奧爾內斯七世的臉上已然沒有了當初的恭敬,只是隨手指了一個紅衣主教讓他給黃清揚服用藥劑,言語中似乎又透着一絲警告,“希望這下一代宗商子爵可以馬上醒轉過來,孤大大有賞!”
聽上去好像是奧爾內斯七世用賞賜激勵那些紅衣主教,其實,大廳裡的任何人都清楚奧爾內斯七世此刻話中的潛在含義,“你要是藥劑下去讓一代宗商子爵醒轉還好,孤一定會賞你的,但是,要是這一瓶藥劑下去,一代宗商子爵仍舊沒有醒轉的話,那麼丟的就不是一個紅衣主教的臉了!”
原本接過莫斯利安紅衣主教遞去的藥劑瓶的那位說話的紅衣主教,腳下一頓,神色裡顯得一絲猶豫,當真是被奧爾內斯七世那敢作敢爲的性格嚇到了,他可不想成爲第二個萊蒙德。
光明聖堂創教數千年來,出過的紅衣主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況且沒有實權的紅衣主教的數量就更多。雖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成爲紅衣主教,但是,在金錢和權勢的薰陶下,最近幾十年裡光明聖堂還是量產了數十位紅衣主教出來。
即使是這樣,如果被一名帝王記恨上,等同於沒有出頭之日了,如果被自己的反對派以此作爲文章大肆宣傳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毫不猶豫的成爲棄卒,永遠不可能再回到帝都斯諾登尼亞城這個繁榮的城市裡來。
在那些領主封地的二線城市乃至三線城市裡當一名紅衣主教和帝都這裡當一名白衣聖堂都是天差地別的。
看到那名紅衣主教久久的在原地駐足不知所措,丹尼爾搖了搖頭上前接過藥劑,隨後走向牀上的黃清揚,用力開啓了藥劑瓶塞,正準備用手掰開黃清揚的嘴,好讓藥劑灌入的時候,只見黃清揚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一直平放在兩邊的手,突然捏住了丹尼爾的手腕。
“陛下,一代宗商子爵大人醒過來了!”一旁的禁衛激動的喊道,“醒了,真的醒了!”
一時間,古根萊姆侯爵、奧爾內斯七世和幾位紅衣主教都聚攏了牀邊,不過有那些禁衛在,紅衣主教們也只是走近幾步,又尷尬的退會剛纔自己站的地方,倒是離牀邊最近的丹尼爾無比驚訝的感覺到來自手腕上的痠麻,這種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你是誰?想要對我幹嘛?”黃清揚猛睜開雙眼,緊緊盯着眼前這個俊俏的青年,看着他胸前懸掛着的十字架,“你是光明聖堂的神棍?!老子還沒有死,不需要你來超度!”